柯詔一隻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進去說？”
    “好啊，柯邵走了。”
    柯邵這才從副駕駛裏爬出來喊了聲，“二哥。”
    “吃飯了嗎。”
    “還沒。”柯邵老老實實地說。
    “那一會一起，我也還沒吃。”
    “不用了，我還有事。”
    “又不在乎這一會，有什麼事我讓人幫你去辦，先去看爺爺。”
    柯詔和柯昭的長得很相似，年齡的差異讓柯邵看起來比兩人稚嫩了不少，穆江岐看出來柯邵是真的害怕他二哥，走著走著就不自覺地躲到了自己身後。
    “淮揚菜還是粵菜？”柯詔在電梯裏問他們。
    “隨便你。”
    “隻有你挑食。”
    柯邵撇了撇嘴，“你來做什麼。”
    “都來了。”
    伴隨著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療養院的頂層隻有柯老爺子一位患者，一位站在門口梳著發髻，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循聲望過來，“這麼快就來了啊。”
    “小姑，我們來的還不算晚吧。”
    “你大哥也剛來，這位就是穆先生吧。”
    穆江岐猜到眼前的人應該就是柯邵的小姑，柯雅馨，想到他和席家的糾葛，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您好，穆江岐。”
    病房樣式的房間裏隻有柯老爺子、柯昭以及一位值班的護士，柯詔一進屋就坐在了門邊的沙發上，柯昭招呼柯邵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穆江岐剛剛掃視完屋裏便開始考慮自己要坐在哪裏的時候，就聽見柯邵說，“爺爺，這位就是穆江岐。”
    “嗯，進來坐。”
    柯邵順勢指了下他身邊的地方，意識是讓穆江岐站過來。
    “給人搬把椅子去。”柯詔開了口。
    柯邵應答了一聲就乖乖去搬了把椅子，穆江岐笑了下，等了一息才過去說，“我自己來就行。”
    他不過是意思下，結果柯邵直接就鬆了手，等穆江岐把椅子放下坐好，柯老爺子才幽幽地開口說，“柯邵說你在文海區公安局？”
    “在重案組，剛調過來。”
    “哪的人？”
    “溪台市。”
    柯老爺子明顯不知道這是哪裏，穆江岐又補充了一句，“西北，甘蘭省。”
    “多大了？”
    “30了，90年生的。”
    “那比柯邵大了有快六歲，看著成熟不少。”
    穆江岐不好判別老爺子這句話的意思，隻能笑了下說，“職業使然。”
    “你倆住到一起了？”
    “嗯，是。”
    柯老爺子沒再多問穆江岐，他看向柯邵柔聲道，“小錦什麼時候回來？”
    “十一月初，等他回來了我帶他過來。”
    “徐世華也挺久沒來了，你們這群孩子都不喜歡和我們老年人玩嘍。”
    “哪有，我上周不是還來了麼。”
    “得了吧，要是不喊你過來，下次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呢。”
    柯老爺子抱怨了一句，門外傳來響動，是柯邵的父母來了。
    幾段問答下來，談話的內容不過是些基本的信息，沒人問起穆江岐父母的事，柯老爺子沒留兩人太久，唯獨柯邵想帶著人離開的時候，他單獨留下了穆江岐。
    給了柯邵一個安好的眼色，穆江岐獨自與柯老爺子和柯詔留在了屋裏。
    “我直說了，你要什麼位置我都能給你，但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