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山憋著笑，“他說自己昨天在酒吧見到杜進了。”
    “應該這倆天就會有動作。”
    “要不要把餌放出去？”
    “談遠航最近？”
    “挺老實的，無論是不是他，兩個人都很謹慎。”
    穆江岐捏了下太陽穴說，“先跟著，怎麼都要以保證安全為主。”等他掛斷了電話，藥物產生的困意一點點襲來，“柯邵，抱抱。”
    “剛才不該讓我離你遠點？”
    “抱抱嘛。”穆江岐撒嬌地說，“我還生病呢。”
    不等柯邵翻身上床，穆江岐就蹭到他他的胸口，他喜歡自己睡覺的時候柯邵摟著他，六年前如此，現在也一樣。
    隻是沒想到再睜眼已經日暮西垂，手機鈴聲被柯邵關了，屏幕上兩個綠色通訊工具都是兩位數的紅色氣泡。
    趁著柯邵不在屋裏，穆江岐大概瀏覽了下消息，沒什麼緊急地事情找他，除了穆子安的火車明天早上就到京市西站了。
    他說自己與同學都安排好了一切，無奈地表示自己沒問題，是父母太過於操心才把行程告訴了堂哥。
    穆江岐搜了下他們訂的住處，一個有些偏遠的青年旅舍，十幾個人一個房間，隻有公用衛的生間，專門為窮遊的學生服務，網上評價看起來倒是還可以。
    ”不住好一點的？”
    消息過了幾分鍾才回過來，”這個便宜，還有地鐵。”
    ”換個地方，我補貼你。”
    ”又不是我一個人，去到了不行再說。”
    ”和你一起來的人名字發我。”
    穆子安發了三個人的名字，外加一句，”你真不用管。”
    ”你當我想管你，幾號走？”
    ”25，從這直接去學校了，走的時候和你說。”
    “醒了？”柯邵推門問他。
    “怎麼不叫我？”
    “你也沒讓我叫你，身子好點沒？頭還疼嗎？”
    “感冒怎麼不都要十天半個月的，你沒反應吧。”
    “阿姨送了雞湯過來，要不要起來吃點。”
    穆江岐算是體會到病來如山倒的含義了，他吸了下鼻涕，覺得腦袋木木的。
    “快點吃，一會吃完飯再喝杯藥，洗個熱水澡接著睡。”柯邵把雞湯盛在碗裏，桌上還有一份菠蘿炒飯和湯麵。
    沒心思問太多旁的，一個小時以後穆江岐又被柯邵催著躺在了床上，不得不說第二天身體就覺得舒服了不少，他蹭了蹭柯邵說了聲，早上好。
    “今天周六。”
    “我要去趟局裏，早點回來陪你。”
    “唔，我就當你說話算話吧。”
    穆江岐又親了下他才起身出門，周末局裏的同事零零散散，昨天吳優優已經把兩個月以來京市附近湖泊河流的水質檢測報告發給了他，報告上顯示並無人體腐爛以後產生的微生物。
    難道真是喂貓了，穆江岐想到了那幾隻燒得碳化的貓屍和灰都不剩的另外幾隻。
    一場大火能掩蓋太多太多線索。
    “穆隊穆隊！”喊他的人是重案組的同事，“怎麼大周末來加班啊。”
    “你們這是？辦公室裝修好了？”
    “哎呦，組長說散散味再搬，可局長那邊不同意，真當我們是人形綠籮。”
    穆江岐順手接過他手上的盒子，他看見上麵的標簽寫著，”懸案組”，外加一組編號。
    “你不是在……”
    “幫忙唄，他們就四個人，還有一個六十多快退休的老同誌，不過我才知道他們的東西是真的多。”
    穆江岐跟著他搬了一個上午才有空喘口氣，倆人剛想去食堂填飽肚子，穆江岐就接到了柏景山的電話。
    杜進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