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父並不在家，兩室一廳的老房子裏隻有杜母一人，家雖不大但收拾得幹幹淨淨，杜進住的長租公寓管家也提到過，他是個愛幹淨的租客，就連垃圾袋都不會隨便亂扔。
    杜母帶著他們看了一圈杜進的房間，還給倆人都倒了水，即使杜進從上大學之後就很少在家住，但房間裏井井有條，單人床上還鋪著幹淨的床單和被套。
    並不需要找理由四處看看，屋子很小到一眼就能看全，穆江岐坐在沙發上看著眼中滿是哀傷的杜母，她在倆人一進門的時候就說，杜進肯定是出事了。
    母親總是最了解自己孩子的，她說杜進從小到大都很乖，穆江岐掃了眼杜母拿過來的獎狀，三好學生，優秀團員等等，少說也有十多張。
    閑聊了兩句之後，穆江岐便要走了杜母的手機，對方非常配合，二話不說就給了他們，還問他們說要不要杜父的，他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那就等等吧，杜進年紀也不小了，有談過女朋友什麼嗎？”穆江岐隨意地問她。
    “沒，我和他爸提過幾次，哎呀，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自己都不操心我們也不想管那麼多了。”
    “你們沒幫著介紹？找個壽雲市的老鄉和他一起在京市打拚，兩個人總是能互幫互助一下。”
    “怎麼沒想過啊，介紹了好幾個了，但他都說不喜歡，我和他爸也不是那些古板的老頑固，晚點就晚點唄，男孩子倒是也不怕晚些。”
    穆江岐和李隊長對視一眼，杜母不像知道兒子是同性戀的樣子。
    “我們也隻是例行公事問一下，您還記得6月15號左右杜進有什麼反常的行為嗎？”
    “6月15號？”杜母回憶了一下，但是過去了一個多月，她記得的也不多。
    “那以前呢，杜進有沒有做過什麼很激進的事，像是會為了尋求刺激或者為了好奇去體驗……”
    “絕對沒有！他連煙都不抽！”杜母嗬斥住了穆江岐，她握緊衣擺定了下心神說，“也許母親看兒子都帶著偏心，但杜進真的是個好孩子。”
    “他每年都會給我買護膚品，我說我用不上但他還是會買，他爸爸喜歡釣魚，杜進也經常給他買那些浪費錢的東西，還說有點愛好總歸是好的。”
    “嗯，我明白了，杜進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嗎，慢性病什麼的有嗎。”
    “沒有，他沒和我們說過。”
    李隊長懷疑他有精神疾病是私底下向壽雲市精神疾病預防控製機構的朋友查到的，病例從京市轉到戶籍地備案，但具體內容他們暫時無權查看。
    杜母的反應不像是有隱瞞，現在隻能等杜父回來了。
    李隊長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等杜父就開門進了屋，滿頭都是汗的他一看就是急急忙忙趕回來的，他一進門就招呼杜母去廚房做飯，倆人便知道他有事要單獨和他們說。
    杜母沒有推脫，杜父見她進了廚房，一把將李隊長拉到了杜進的屋裏。
    “警官，杜進肯定是被他男朋友害了，絕對的，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