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卷 第11章 接近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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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融,天氣漸暖,衛名也從冬眠的行列中覺醒過來。
衛名自己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花朝停留這麼長的時間,從二月一直到現在,近五月了。
昂……誰讓花朝的小吃很多,再加上穆大牛皮糖這隻移動金庫在這裏買了一座小小的院落,冬天他又真的怕冷,於是就一直窩在這裏住了下來。
一個整個冬天裏,衛名幾乎是足不出戶,有陸阡陌天天用藥補著,穆天淩頓頓好吃好喝的喂著,足足胖了一圈,肚子上的肉都是軟的。
衛名苦惱,雖然外麵看著還是纖瘦的樣子,但……有小肚子了那是不爭的事實。捏了捏肚子上不是很明顯的“遊泳圈”,衛名決定要開始鍛煉身體,練不出肚子上的八塊“巧克力”,最起碼也得有六塊!
溜溜達達的拎著過年的時候烈焰送的鞭子,衛名在後院裏“抽石頭”。噼裏啪啦一通下來,假山石上淺淺痕跡兩三道,衛名身上血痕重重,欲哭無淚……
後院裏響的驚天動地,陸阡陌和穆天淩心驚肉跳的竄出來。穆大牛皮糖一看見衛名身上破掉的衣衫和半掩著的鞭痕,大驚失色的就衝過去:“名兒怎麼了,傷是怎麼來的?”
看了看手上還握著的金色鞭子,衛名舉起來問:“原來揮鞭子也挺難的。”
穆天淩:“…………”
陸阡陌:“…………”
於是穆天淩自動自發的承擔起“教練”一直,所謂教練,就是……教與練。
衛名是第一次用鞭子,力道掌握不好,每次用力過度鞭子要甩到自己身上去的時候,穆天淩就衝過去給他擋下來,幾天以後,衛名身上倒是沒什麼傷了,穆天淩已經被抽破無數件衣服和數不清的護具,外加身上鞭痕累累。
看著穆天淩結實的上身上慘不忍睹的鞭痕,陸阡陌都有點咂舌,心想算了,這個小子表現倒也不錯,可憐可憐他好了。
把藥膏往衛名手裏一塞,陸阡陌道:“名名你下的手,惹的禍,自己收拾去。”
看了看穆天淩身上縱橫交錯的傷,雖然沒有裂開但淤血很嚴重,想必應該很疼……
“恩……你忍著點,我要幫你把淤血揉開。”
穆天淩倒是一臉的“巴不得”,是名兒哎,名兒親自幫他上藥啊,想想就覺得再怎麼重的傷都不疼了,都值了!
淡淡的藥味和一抹怡人的清香漸漸暈染開來,衛名把藥膏抹到穆天淩背上,然後用手掌揉開,即使是心裏再怎麼蕩漾,突如其來的疼痛還是讓穆天淩倒抽了一口氣:“嘶——”
衛名停下手,不太忍心的問:“很疼嗎?”
“沒事,名兒繼續。”
“哦,你忍著點,忍不住的話,就說出來。”
兩個人不再說話,衛名擦完了後背的傷,轉到前麵來,低頭一看,就看到穆天淩腹上明顯卻不誇張的八塊“巧克力”。
衛名鬱悶了,連帶手上也沒了個準勁兒,一掌拍上去,差點把穆天淩給疼暈過去。
“唔……名兒你想要謀殺?”
衛名趕忙收回手:“啊,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輕一點。”
穆天淩斜倚著床柱,低下頭靜靜的看衛名給自己上藥,癢癢的……
好想抱住他,然後就這樣抱住,一輩子……也不放開,可是……他現在還不能,他知道名兒心裏還有芥蒂。
屋子裏很靜,穆天淩輕聲開口:“名兒怎麼突然想起來學鞭子了?”
衛名不自覺的又看了一眼穆天淩的八塊腹肌:“沒什麼啊,大師傅送的,不學不就浪費了?再說鞭子還挺好玩兒的。”
穆天淩黑線,是你一個人玩兒的很樂嗬吧……“就這些?”
“還有啊,窩了一冬天,肚子上長了一圈肉,順便清清肥肉。”
“名兒胖了?”穆天淩捏了捏衛名的胳膊,然後捏捏腰:“不用減,這樣就很好,抱起來舒服。”
“嗷~~~~~”
穆大色狼一不小心露出色狼本質的後果就是,被衛名狠狠修理一頓。
五月,是璿璣的花朝節,在這一天裏,家家戶戶都會把自己花費心血養出來的珍貴品種拿出來炫一炫,大街小巷爭奇鬥豔,姹紫嫣紅。
未出閣的姑娘會在自己的鬢角掛一串鈴鐺草,小夥子們也會把自己養得花送給自己中意的姑娘,如果對方也有意,就會收下,然後把自己做的花苞香囊交換過去。
正月十五花燈節也好,七夕節也好,甚至是花朝節,凡是帶著點浪漫色彩的節日都會成為青年們表達愛意的契機。
眼看就要到五月的花朝節了,花朝明顯的熱鬧起來,到處都是外來的遊人和商旅,酒樓茶肆,客棧,甚至是民居,都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熱烈的討論著剛剛在榿木結束的撲蝶會,以及即將舉行的花朝節。
衛名帶著人皮麵具,混在一家酒樓裏聽免費的小道消息,穆天淩陪著,陸阡陌和烈焰夜鷹不在。
鑒於穆天淩的那張臉也很招人,經常有姑娘紅著臉咬著唇,嬌滴滴的給他遞香囊,於是陸阡陌免費贈送了一張“臉皮”,讓他糊上去。
衛名酒量不怎麼好,但在酒樓裏不喝酒隻喝茶又有點說不過去。於是桌上就擺了一壺酒,一壺茶,穆天淩喝酒,衛名喝茶。
聽了半天,絮絮叨叨不過是討論些撲蝶會的盛況,以及對今年花朝節的期待而已,間或……談論一下,天倉攝政王逃家的親親愛人。
衛名垂下眼,他前幾天收到夜鷹門裏的消息,楚寒情出巨資委托夜鷹尋找他的下落,衛名煩惱,拒絕不得,否則會被懷疑;接了的話,給不出結果有損夜鷹的名譽,實在是讓人頭疼。
喝夠了茶,也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衛名衝穆天淩點點頭,兩人一起離開。
而就在衛名離開不久,酒樓裏來了一個帶著鬥笠的奇怪客人。
一聲不吭的坐到衛名剛才坐過的位置,悶悶的喝酒。一身黑色的衣衫,脖子上一條黑色的圍巾一直遮到下巴,鬥笠壓的很低,看不清樣貌,衣衫下擺沾著些許泥土,風塵仆仆。
有些有眼色的商人害怕惹事,悄悄的結賬離開,留下酒樓老板皺的像苦瓜的臉。
帶著鬥笠的人把目光投向窗外,漂亮的眸子黑沉沉的,名兒……你究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