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倉卷 第63章 龍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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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居的牆已經被炸開一個洞,自然是不能住人。
等楚寒情將衛名扔到床上的時候,衛名才發現這個地方他還挺熟的,澗水閣。(各位親還記不記得,澗水閣就是未名居還沒有建好的時候,衛名住的地方,也是離楚寒情的墨淵閣最近的地方。)
衛名被點了穴道,隻能一動不動的維持著楚寒情扔他上床的姿勢躺著,看著楚寒情緩慢的向自己靠近,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然後捏住,漸漸的加大力道。
“想逃?”
楚寒情湊到衛名麵前,鼻尖對鼻尖的距離還不到兩厘米,說話間,拂到臉上的氣息是溫熱的,語氣卻是陰冷的。
衛名皺了皺眉,隱忍著下巴上的刺痛,看著楚寒情逐漸壓上來的身體,冷笑:“怎麼,王爺似乎對強上很感興趣,還想再來一次?難道悠然喂不飽你?”
楚寒情一僵,隨即惱怒的甩開衛名的下巴,“白送給本王,本王都嫌髒。不要以為……”
“吱嘎——”一聲推門的聲音,打斷了楚寒情即將出口的話。
衛名望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悠然,睡眼朦朧的站在門外。
“寒……”細軟的聲音裏帶著還未睡醒般的濃濃鼻音,撒嬌的味道流瀉的親近自然,讓人忍不住酥了骨,軟了心。
楚寒情快步走過去,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到悠然身上,輕聲問:“怎麼了,吵醒你了?出來也不知道多加一件衣服。”
順勢把頭倚到楚寒情懷裏,悠然迷蒙的問道:“今天怎麼了,好吵,為什麼會有煙花,不過煙花好漂亮,以前從來沒見過。”
輕輕的拍了拍他,楚寒情答道:“沒什麼,新請了個煙花師傅,你喜歡改天給你放,回去睡吧。”
“恩,好。”
楚寒情擁著悠然向門外走去,仿佛忘了床上還有個被點了穴道的衛名。
衛名隻是靜靜的看著,卻在楚寒情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悠然從楚寒情肩頭望過來的眼睛,清明一片,哪有一點剛睡醒的迷離。
那雙嫵媚的眼睛裏似乎包含著許多不得了的東西,複雜的讓衛名的後背瞬間浸透一層冷汗。
僵了一個晚上的身子,在一大早穴道自動解開的時候,得到了解放。活動了一下酸痛的關節,衛名還在捶背的時候,推開門進來四個侍女,捧了銅盆毛巾,一看就是伺候他梳洗的架勢。
衛名毫不客氣,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打理好,然後再心安理得的享受好久不曾見過的早餐。
吃飽喝足,一把迷煙灑出來,衛名換上一個侍女的衣服,低著頭拎著吃空了的食盒出來。
“哎,秋香?”
噗……衛名一個踉蹌,差點露餡,這個名字也太……
“啊……”衛名捏細了嗓音回道,隻是讓發絲把臉擋了個結實。
“王爺不是讓在澗水閣候著嗎,你怎麼出來了。”
“啊……”衛名不敢說太多,隻是舉了舉手上的食盒,對方顯然是個總管級人物,皺了皺眉道:“算了,給我吧,王爺不是吩咐了要好好候著,你趕快回去。”
不情不願的被人從手上把食盒搶過去,衛名咬牙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蹭,等到轉過一個拐角立馬加快腳步往後門走。
而接過了食盒的侍女總管則是一臉的深思,今天秋香好像有點不對勁,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楚寒情正在書房裏批折子,悠然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在內間的小榻上睡著。
侍女總管急匆匆的闖進來,就被楚寒情的眼神給嚇得噤聲,但又不能不說。
“王爺,衛……衛名……公子不……不見了……”
“什麼!”楚寒情豁然起身,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便又放低聲音道:“一群廢物,什麼時候的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就在剛才,他裝成秋香混了出來,剛才有下人看見他往後門方向……”
不等他的話說完,楚寒情已經奪門而出。侍女總管擦擦頭上的冷汗,趕忙也跟了出去。
門關上後,塌上本應睡著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清醒而又深沉。
從後門逃出來的時候,衛名簡直就要歡呼了。這次他學乖了,沒有去馬廄偷馬,一路跑一路在牆角給暗盟和夜鷹留信息。
還不到正午,街上人不少,衛名混在裏麵並不會太紮眼。給自己鬆鬆挽了個髻子,劉海蓋住額頭,衛名脫了外麵的侍女服,儼然一個翩翩佳公子。
雇了輛馬車,優哉遊哉的往城外走。不出他的所料,城門查的很嚴,侍衛拿著畫像對著每一個經過的人仔細的比對。
衛名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手不要抖,臉部肌肉不要僵硬,風度翩翩的搖著扇子微笑。
“幹什麼的,要去哪裏。”
“商人,今天得空要去城外走走散散心。”
侍衛仔細看了看衛名的臉,又比對了手上的兩張畫像,揮手放行。
衛名鬆口氣,不著痕跡的在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冷汗,幸虧沒有用原來那張麵具。兩張畫像一張是自己本來麵目,一張是陸阡陌給他的麵具,也就是錦月那張臉。
出了城門,衛名讓車夫把馬車趕到林子裏,掏出一張銀票遞過去,“我想自己走走,馬賣給我一匹,錢不用找。還有,你傍晚的時候再回去。”
“不用了,他現在就可以回去,當然還有你。”
楚寒情從林間走出來,冷冷的對著易了容的衛名。衛名隻愣了一會兒,就迅速的解下韁繩跨坐上去,卻在轉身的時候被馬夫製住了穴道。
“楚寒情,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以為七王府就這麼點能耐?說過你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既然你不想呆在澗水閣,就在這裏好好反省吧。”
平靜的環顧了一下傳說中的地牢,沒想到七王府還有這種地方,半地下室般的一方天地,隻有一扇小小的窗戶,被鐵柵欄牢牢的攔著,隻透進微弱的光,鎢鐵鏈也被鎖到牆壁上微凸的鎖扣裏。
地牢雖然陰暗,但卻很幹淨,也不會聽到電視上出現的那種喊冤聲,說到底,整個地牢裏貌似隻有衛名一個人。
夥食也不錯,隻要沒有外麵那一大群成天對著他流口水發呆的看守。後來一十五個看守在對著衛名發花癡的時候,被楚寒情碰見,於是立馬就清場走人,隻留下一個牙齒快掉光了的老爺爺……
衛名知道沒那麼簡單,想必是換上了影衛。
天倉五年四月,定遠將軍薛輕塵和封德將軍率兵前往璿璣和天倉的邊境平亂,留下百姓議論紛紛,不是說主將是銀麵將軍,顧言顧將軍麼。
地牢裏的衛名在小小的窗口前吹口哨,引來一大堆嘰嘰喳喳的麻雀。
三天後,地牢遭劫,楚寒情大怒,衛名……還是沒有逃出去。
鎢鐵鏈雖然刀劍不壞,但地牢裏的鎖扣不是,用鋒利的好劍很容易劈斷。衛名就是鑽了這個空子讓暗六帶人過來劫獄,卻不成想,楚寒情在他身邊安排了這麼多的隱衛。
地牢裏新加了一座十字形的木架,衛名雙手雙腳成大字型被綁在上麵。
“還不死心?”
“王爺,出征的日子已經過了,作為天倉的將軍,這次出征被指名的主將,在下怎麼可能不心急。”
“將軍?在七王府裏,隻有男寵衛名而已。”
“以後就不會有衛名了,隻有顧言。”
“你沒有那個機會,說,來劫獄的黑衣人是什麼人,你又是怎麼聯係上的?!”
“無可奉告。”
“衛名,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
衛名一臉驚訝:“王爺此話怎講,不敢拿我怎麼樣?連鎢鐵鏈子都送了,在下還真是受寵若驚。”
逼問不出東西來,楚寒情憤然離去。
五天後,又一撥劫獄的,楚寒情幾乎動用了所有在王府裏的暗衛和隱衛,隻為了看好衛名一個人。
三番四次的劫獄後,楚寒情就像一條被觸了逆鱗的龍一般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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