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倉卷 第32章脫線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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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情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就到了月末,風雨無阻的消失三天,衛名鬱卒的重新窩回未名居,帶著司竹去春情閣。
今天不用他登台,衛名坐在舞台後麵,老鴇專門為他收拾出來的一間廂房裏百無聊賴的聽著外麵甜膩的歌聲和混亂的叫好聲。
哎,像菜市場一樣,聽著頭牌聲音裏不自覺地流露出的風塵挑逗意味,衛名撫額歎息,真糟蹋了這麼好聽的歌,嗚嗚~~~~果然還是如藍唱的好。
瞥了一眼司竹,小笨蛋正對著一盤子點心挑挑揀揀,拿起這個咬一口,不好吃扔掉,再拿起另外一塊,再扔,看他像小鬆鼠一樣悉悉索索,眉頭卻皺的死緊。
敲敲他的腦袋,衛名佯怒的訓斥:“幹嘛呢,浪費糧食。不知道‘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麼,農民伯伯會打你屁股的。”
“唔……”司竹好不容易咽下一口糕點,嘟著嘴抱怨:“好難吃,沒有公子做的好吃,也沒有公子做的花樣多,公子,司竹想吃燒賣。”
咿,倒是把他的嘴喂刁了。想他以前的興趣就是研究各色小吃糕點,又加上網絡發達,他閑著沒事就上網搜一些抄下來,回家自己試著做,日積月累,已經攢了四五本了。這樣還做不好,那他不如去撞死得了。
敲敲他的腦袋,“回去再給你做。”
誰知這一敲還敲出問題來了,司竹竟“咚”的趴到桌子上沒了意識,不會吧,他沒有用多大的力啊。
衛名嚇得一把扯掉麵紗,拍著司竹的臉慌亂的喊:“司竹司竹,怎麼了,你別嚇唬我,醒醒,快醒醒!”
衛名越喊越大聲,突然頸上一疼,再張嘴就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
“噓,別喊了,我點了他的睡穴而已。我沒有惡意,你別怕。”
衛名回頭,看著神不知鬼不覺站到他身後的人,一襲短打布衣,亂草似的大胡子遮了大半張臉,看不清長相,隻一雙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閃耀著。
把司竹護到身後,衛名戒備的看著對麵略顯邋遢的大叔,摸了摸脖子,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啞穴?
衛名的眼騰的亮起來,就像餓了一個月的狼突然看見鮮美肥嫩的羔羊,直勾勾的盯著,看的陸阡陌一陣惡寒。
彎起了鼻子嘴巴眼睛眉毛,衛名笑的那叫一個親切。指了指脖子又擺了擺手,衛名極其乖巧的表示自己不會叫。
解了啞穴,衛名清了清嗓子,站起來,往一邊挪了挪:“大叔,你坐呀。”
陸阡陌狐疑的坐下來,拖過被司竹糟蹋了一大半的點心盤子,挑一塊塞進嘴裏,邊吃還便嘟囔:“唔……還不錯啊,雖然沒有焰找的那個做的好吃不過已經很不錯了,這個小子為什麼還嫌難吃。”
衛名額頭掛下一顆冷汗,這個大叔還真是自來熟,看了看還趴著的司竹,衛名決定還是讓那個小笨蛋睡著吧,以免待會兒跟這個脫線的大叔搶點心。
坐到埋頭苦吃的大叔對麵,衛名閃著星星眼問:“大叔,有事嗎。”
吃得正歡的某隻才恍然大悟,扔下盤子躥到窗前神經兮兮的偷偷往外瞅了瞅,然後一把關上窗戶,拍著胸口回到桌前。還伸出一根手指頭豎在那堆“雜草”前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衛名黑線,這個大叔不是一般的幼稚,可奇怪的居然是,他做起這個動作竟然一點也不突兀,相反還有點可愛!
瘋了瘋了,衛名晃晃腦袋,他腦子不清楚了,怎麼會覺得一個滿臉大胡子的邋遢大叔可愛!
“我跟你說哦,我在躲人,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裏哈,要不我會很慘的。”
衛名很配合捂住嘴巴,點點頭又搖搖頭。
“嗬嗬,真可愛。”陸阡陌很興奮地把這句話拋出來砸到衛名身上,還配合著動作拍了拍他的腦袋,果然啊,很爽,就說那幾個家夥怎麼總喜歡摸他腦袋說他可愛,自己明明比他們任何一個都大的說。
衛名已經黑線黑線再黑線了,這個……貌似是他經常對司竹做的動作,說的話。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陸阡陌優哉遊哉的拿起一杯茶灌下去,灑出來的水和點心渣子黏在一塊兒,把那堆雜草糊的一縷一縷的。
衛名不太自在的開口提醒:“恩……那個……大叔,胡子……髒了。”
“哦,這個啊,”陸阡陌無所謂的揪了揪,然後狠狠地扯了一把:“太礙事了,還悶得慌,下回做個毛少點兒的。”
今天受的驚嚇還真不是一般的多,衛名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麵的大叔甩著手裏的雜草扔到桌子上,露出一張光潔的娃娃臉來。
“大叔……恩……大哥?”
“哈哈哈,小娃娃,大叔我今年都已經三十四歲了。”
呃……還真看不出來。
“哎?對了,剛才這個小娃娃說的燒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
“那是我自己做的,外麵好像沒得賣。”
“咦,真的?我也想吃。”
“恩,我沒法做啊。”
“你不是這閣裏的人麼,去廚房不就得了。”
“不是,我隻是暫時在這裏賣藝而已,我不是樂籍。大叔想吃,我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吧。大叔住哪裏?”
陸阡陌苦了一張臉,“我是躲人的,現在沒地方住。”
“這樣啊,那……這間屋子是我專屬的,我平時也就月末會來三天,而且不會留在這裏過夜,大叔可以先在這裏將就一下。”
“真噠?!小娃娃你心腸真好,哦,還有啊,你千萬不要把我的行蹤告訴別人哈,就連那個現在睡得像頭豬的也不行。”
黑線的點頭,衛名不忘囑咐:“大叔小心點,這裏平時應該會有人來打掃,不要讓人發現就好。”
“恩恩。”
“那……我該走了,大叔可不可以把司竹的睡穴個解了,我抬不動他。
陸阡陌眼珠子咕嚕嚕滾一圈,一縱身躍上了房梁,把手裏的糕點運指彈到司竹身上。就聽一聲嚶嚀,司竹揉揉眼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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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等不到一個月,衛名在第三天就做了燒賣,悄悄留出一小部分,整整齊齊的碼放到一個小小的食盒裏,背著司竹偷偷溜了出去。
雖然,楚寒情還坐在未名居裏批折子,衛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隻對那個大叔比較感興趣。
扮成嫖客,衛名大搖大擺的進了春情閣,雖然手上提的那個食盒晃眼了點。裝模作樣的逛了一圈,衛名不著痕跡的往後廂房那邊移動。移到忘言的專屬房間門口,衛名就被一個龜奴攔了下來。
“哎呦,這位爺,這間屋子不接客的,您有什麼吩咐,前邊兒請。”
“呃……我要上茅房。”
提著食盒上茅房?龜奴一臉怪異的看了看衛名手裏提的食盒。
“呃……。不是,我剛上完茅房,現在是來送燒賣的。”說到“燒賣”的時候衛名故意放大了聲音,期望裏麵的人能聽見。
龜奴還待再問,屋裏就極快的飛出一個杯子,正中後腦勺,龜奴咕咚一聲倒下,嚇了衛名一跳。
這個沒腦子的大叔,就怕不知道這間屋子有古怪是吧!把食盒放到門口,衛名先是偷偷摸摸的逡巡一圈,沒人,於是便吃力的拖著死沉死沉的龜奴扔進樓梯的死角。
再回來的時候,食盒已經不見了,推門而入。某個沒腦子的正摸著肚子打飽嗝,一臉的享受,食盒裏已經空空如也。
衛名黑線,怎麼他周圍一個兩個的都是這種人。司竹,福伯,現在加上一個脫險的大叔,難道他天生就是招惹這種人的體質?惡寒!
關起門來聊了一會兒,陸阡陌就把自己的底細兜了個底兒朝天。
大叔“年芳”三十四,姓陸名阡陌,之所以會到春情閣,是正在躲人。為什麼?大叔不說了,隻紅了一張光潔可愛的娃娃臉,支支吾吾的含糊說,那幾個都欺負他!
衛名聽的不明白,也懶得問。蹭夠了時間衛名才匆匆忙忙的出了春情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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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長了點,嗚嗚~~~~~偶很忙,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