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倉卷 第18章 丞相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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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邊怎麼樣,有沒有耍什麼花樣?”
“還不清楚,最近看的緊,屬下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屬下會找機會與他聯係的。”
“恩,你應該記得本來那是你的任務,既然你完成不了,就不要耽誤別人的計劃,讓你協助他也是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希望因為橫生枝節而耽誤我的計劃。”
“是,屬下明白。”
“下去吧,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違背命令的下場。”
衛名剛一回到未名居,球球就像一團雪球般滾到衛名腳邊,爬到腳背上,叼住衛名的衣襟下擺,哼哼唧唧的叫喚。
衛名歡喜的把它抱起來,提前給他洗過澡,球球身上的毛雪白順滑,頭頂上被碧柳和瀧煙用紅色的絲線紮了一撮毛,小辮子一樣垂下來,更可愛的是那根紅色絲線還打了個標準的蝴蝶結。
摸摸腦袋,“球球今天真漂亮,球球過年好呀,有沒有乖乖的。”
球球抻著脖子舔衛名的臉,被衛名拎走:“不要舔的我一臉口水!”
球球可憐兮兮的眨巴烏溜溜的眼珠,衛名心軟把它抱進懷裏,球球不死心的往上爬湊上去舔衛名的臉,衛名無奈,把它提到眼前吧唧親一口,“乖。”
球球滿足了,老老實實窩在衛名懷裏回味美人吻,小尾巴擺的歡快。
閑的無事,抱著球球坐到梳妝鏡前,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球球,衛名奇怪,都說狗能聞出人體上的病灶來,球球一見他就舔他的臉,莫非是他的臉生病了?
衛名湊近鏡子左看右看,這鏡子非金非銀非銅看不出什麼材質,但是清晰地跟什麼似的,看了半天看不出來。
要非說奇怪的地方吧,就是這張臉的側麵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再看正麵就是清秀而已,還有臉上的皮膚雖說也不錯但明顯比不上身上的,難道是身上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衛名搖頭,自己以前的身體也是不見陽光,也沒差這麼多啊。
不過這個身體倒是完美的無話可說,不說那皮膚,就那身材絕對一標準誘受,纖細均勻,腰比女人的還細,嫉妒死他了,難怪會是湘南館的第二紅牌。不過嘿嘿,現在這個身體是他的。
他也曾經懷疑這張臉是不是易了容,但任他左摳右摳,沒找到縫隙,排除人皮麵具的可能性。洗臉洗了這麼長時間,再強效的易容膏也得被洗掉吧,但是他的臉沒變,所以也排除,於是衛名得出一個結論,他沒有易容。
衛名正坐在鏡子前摸臉,司竹進來稟告:“公子,林妃來了。”
林妃?衛名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誰,不就是前一陣子來找茬的那堆女人裏的紅衣美人兒麼,他還記得美人兒脾氣可是火爆的很呢。
大年初一她來幹什麼,還是一個人,實在是古怪的很,來給他拜年?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整理一下衣襟,衛名隨司竹到了前廳。
前廳裏,美人兒正儀態萬千的坐著品茶,還是一襲耀眼的紅衣,真是養眼哪。
衛名在心裏讚歎著,麵上擺上最親切的笑容,走進前廳:“姐姐過年好啊,按常理也該是我給姐姐拜年去,怎竟勞姐姐來了,還請姐姐見諒。”
美人兒轉過臉,美豔的臉上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良久扯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哪裏,姐姐閑著也是閑著,衛名公子身子弱,這麼冷的天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衛名鬱悶,她這是諷刺他連個女人都不如是吧,深呼吸深呼吸,不能和女人一般見識。
衛名坐下,給林妃倒上一杯熱茶:“姐姐喝茶。”
林妃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錦囊,推到衛名的麵前。
“大過年的,給個紅包,是姐姐的一點心意,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衛名愣愣地接過來:“姐姐慢走,司竹送林妃出去。”
待林妃走了之後,衛名盯著麵前的錦囊皺眉,紅包,該不會裏麵塗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公子,這個還是不要動了吧。”瀧煙在一邊勸解。
“對啊,這個可不能隨便動,林妃才不會那麼好心。”碧柳也跟著插話。
“碧柳,去拿塊帕子給我,瀧煙找根銀簪子來。”
把帕子蓋到錦囊上,衛名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硬硬的,應該都是銀子,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軟體動物或是甲殼動物。將銀簪插進錦囊,然後拿出來,很好,沒有變黑,應該沒問題。衛名笑笑,自己也太大驚小怪了。
扔掉帕子和錦囊,衛名伸手就去拿錦囊,卻被瀧煙一巴掌拍了回來。碧柳瞪他一眼,“公子太不小心了。”兩根手指捏住錦囊一角把裏麵的東西倒出來,白花花的銀子,估摸有十兩左右。
“看吧,太大驚小怪了,有毒的話,銀子早就變黑了,沒事沒事,來來,公子賞的壓歲錢。”
衛名一人塞了二兩銀子,剩下四兩塞進了錦囊裏,輕輕晃蕩著往臥室走:“早上那麼早把我叫起來,我現在要補覺,你們沒事也歇著吧,不要打擾我哦。”
進了臥室,衛名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見碧柳和瀧煙沒有進來打擾,便爬了起來,把錦囊裏的銀子倒出來,錦囊反過來,果然有一個小小的暗格,用針一點一點挑開,裏麵有一張小紙條。、
隔著帕子摸得時候,衛名就發覺裏麵有紙質的東西,倒出來竟全是銀子,自然是錦囊裏的玄機了。
抽出那張紙條展開,隻有一行小字:“今夜子時,後花園,假山。”
將字條扔進火爐,衛名躺下,補覺去了。
晚上近子時,靜謐的王府裏,一條人影從未名居悄悄閃了出來。借著王府掛的紅燈籠那一點微弱的光,衛名快速的向後花園走去。
衛名猶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去赴約,最終還是決定走一趟,這個身體以前的身份還是搞清楚的好,能解決的話順便解決了,他才不想自己以後遇到一個陌生人說和他還有事情沒解決或他還欠著別人錢什麼的,那會讓人抓狂的。
子時,王府裏除了巡邏的侍衛大部分人都睡了,黑沉沉的夜空,後花園裏一片空寂,讓人心裏一陣陣的發毛。
找到假山,衛名輕輕喊道:“林妃姐姐,我來了,在嗎?”
沒人應,衛名繞著假山轉一圈,難不成是騙他空跑一趟?轉過一個拐角,咚的撞上一個人。
“呀。”
“噓,是我。”
衛名揉了揉額頭,聽出是林妃:“姐姐這麼晚,不知叫衛名出來有何貴幹。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雖說我們都是伺候王爺的,但也應該避嫌不是嗎?還是姐姐有什麼事實不能白天當麵說的。”
“行了,這裏沒有別人,你也不用跟我假惺惺的裝腔作勢。”
果然是認識的,衛名不動聲色,琢磨著怎麼不惹懷疑的套話:“姐姐此話何意?”
林妃顯然對衛名有意見,語氣裏透著不耐煩:“丞相吩咐,你的表現還可以,但要加快速度,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明白嗎?”
丞相?還真被楚寒情給猜對了:“我一直以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難道是我理解錯誤,還望姐姐明示。”
“任務完成?開什麼玩笑,你以為隻讓七王爺寵愛你就行了?你別忘了,丞相要的是七王爺的‘要美人不要江山’,還有,丞相吩咐,最好能讓楚寒情時刻帶你在身邊,趁機找出他的弱點,有什麼重要消息也要及時通知我,明白嗎?”
衛名不做聲,良久道:“這件事太危險了,而且不是馬上就能辦成的,丞相他……。我……”
衛名不知道他是有什麼把柄在丞相手裏,還是本來就是丞相那一夥的人,所以隻好打馬虎眼。
林妃今晚的心情顯然是極不好,居然也不懷疑,哼了一聲:“你放心,你父母不會有事,解藥也會定時給你送來,隻要你夠衷心。好了,你趕快回去,不要讓人看見引起懷疑,明白嗎?”
“是。”
林妃轉過假山離開,衛名倚著假山哀歎: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居然還中毒了,不過倒沒什麼不適。你說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丞相,楚寒情那麼精明的人會獨寵一個小倌而不提前查清他的身份?說不定剛才的那番話現在已經傳到了楚寒情耳朵裏,真懷疑他是怎麼當上這個丞相的。
看來丞相不安分啊,小皇帝八歲不到,國事基本上都掌握在楚寒情這個攝政王手裏,怪不得樹大招風。衛名隻是奇怪,楚寒情絕對不會察覺不到那個白癡丞相的意圖,居然就這麼放著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不動,這也太奇怪了。
不對啊,以楚寒情的實力能查不出他的身份?可為什麼楚寒情好像真的不知情的樣子,還讓自己呆在他身邊演戲,難道是裝的?
衛名眉頭越皺越深,楚寒情肯定知道,自己或許已經不知不覺卷進了一場宮廷爭鬥中,閉了閉眼,衛名離開的心越發急切堅定。
順著原路,衛名偷偷摸摸的溜回未名居,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