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第一次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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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是個以賭博而聞名世界的城市。受葡萄牙殖民影響,至今是個非常OPEN的地界。
“哇,小葉,好大的鳥籠子!”莫白趴在車窗外看著葡京賭場驚呼道。
葉小沁拎住莫白的衣領將她的頭拉進車窗:“給我坐好,別把腦袋伸出去。”她倒不是擔心莫白被過往的車擦掛了受傷,而是她相信那些要追她們的人肯定也會在這裏布下眼線,莫白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從十二年前起,她就帶著莫白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最開始她並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來追殺她們,但是這麼多年從組織裏得到的零星消息看來,應該與莫白的身世有關。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莫白好奇葉小沁上出租時說的那個地址,更好奇的是葉小沁回到澳門之後似乎心情並不是那麼好。
“家。”葉小沁簡單一個字回答。
“家?”莫白瞪大了眼看著葉小沁,她沒聽錯吧,這是這麼多年葉小沁第一次更她說“家”這個字呢!
“嗯,家。”葉小沁不打算現在說明這個問題。
莫白看出葉小沁的心情實在是不怎麼好,也就不問了,葉小沁說過回到澳門就會跟她說清楚那些她不明白的事情。
半山的別墅是莫白的母親白越唯一給莫白和葉小沁留下的東西,也是葉小沁心中唯一的家。她記得她當年才進組織的時候白越就像親姐姐一般將自己帶到這裏來生活,她的很多東西都是白越教給她的,組織裏一些讓她不能接受的實驗也是白越替她擋下不少。白越對於她來說,是半個母親的角色,所以她當年才毫不猶豫的擔當起莫白的撫養。
站在別墅外,葉小沁摸了摸莫白的頭,笑著說:“走吧,歡迎回家!”
“還是豪宅啊!”莫白笑嘻嘻的打趣道,也不含糊,推門進去。“嗯?怎麼這麼幹淨啊?你背著我回來過?”莫白看著屋子裏窗明幾淨,有些詫異的回頭看著關門的葉小沁問道。
“沒有,這裏固定有人打掃的。”葉小沁怎麼會讓白越唯一留給她的地方被灰塵霸占呢。
“哦。帶我參觀參觀啊,我可是第一次回家呢!”莫白感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一定就藏在這間房子裏。
“我先帶你到你的房間吧。”葉小沁拎著莫白的東西朝二樓而去。莫白趕緊跟了上去。
緩緩抬起手,葉小沁推開了那扇門,白色的窗簾安靜的掛在落地窗前,潔白的大床依舊整潔,床頭櫃上的相框裏是白越那永遠溫柔的笑容。莫白走進房間,四顧看去,也注意到了那張照片。走到床邊,莫白拿起那張照片,“她……就是我的母親?”聰明如莫白,有些事不用葉小沁多說,她也能猜到。
“是的。”葉小沁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屋內頓時一片明亮。走回到莫白身邊,葉小沁看著莫白手中的照片輕聲說道:“她是個很親切很溫柔的人。”
“我父親呢?”莫白問道。
“你父親,我沒見過,無法描述。我隻聽你母親說,他叫菲爾斯•;莫焰。我查過他的背景,他是全球最具實力的軍火商之一的菲爾斯家族的老大。”
莫白突然一笑,說道:“看來我還有黑道背景啊。”
葉小沁也笑了,她喜歡這樣的莫白,這樣的莫白不負她的期望,是個樂觀積極而聰明的女孩。“是啊,不然我們也不會一直被追殺了。據我猜測,追殺我們的人肯定都是你父親的仇人。”
“他知道我的存在嗎?”莫白問道。
“不知道,你的母親不是個喜歡依附男人而生存的女人,我不知道她跟你父親之間的過往種種,但是她一直都是因為愛而生下你,撫養你的。”葉小沁記得白越剛懷孕的時候害喜害得厲害,卻又不能讓組織的人知道她懷孕的事,那段日子,白越過得很苦。所以後來葉小沁跟組織要走了白越所有的任務,讓白越可以安心的在家裏安胎生產坐月子。隻是,由於難產和之前任務留下的內傷,她沒能看著莫白長大便早早離世了。
“她……過得苦嗎?”莫白問道。
“不苦,她天天都在微笑,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看著熟睡的你在微笑。”
“是嗎……她為什麼會走?”
葉小沁微微皺眉,低頭想了想她應該從哪兒說起。莫白抬起頭,看著葉小沁,等著她的答案。
“這個事情,要從一個神秘的組織說起。這個組織由世界上幾位在各方麵比較頂尖的教授組成,他們主要是研究一些邊緣高科技產物,可能涉及到軍事,也可能涉及到生物領域。總之,隻要是他們感興趣的,他們就會去研究。而他們其中最重要的一項研究就是如何繁殖出更優秀的人類。而我和你的母親就是他們為了研究這個課題而招進組織的。因為我們的智商都在一八零以上,並且都掌握著不同的特殊才能。當然,我們進組織並不是完全以一種試驗品的身份存在,而是在他們的指導下學習更多的技能,提供過程中的數據供他們研究。我學習的各種高科技精密儀器和裝置的拆裝製造,而你母親白越則是學習心理戰術和精神控製。在懷上你之前,她接到一個任務是去東亞尋找一種生化武器的原料,可是她沒有想到那種原料是與一種放射性元素伴生的,從那以後她的免疫力便在持續下降,加上生你的時候遇上難產,她簡直就是在鬼門關上轉悠了一圈。所以在生下你不久後,她便……走了。”葉小沁盡量用最簡單的話語交代了她和白越的所有種種。
“所以這麼多年,我們衣食無憂都是拜那個組織所賜?”莫白微微皺眉,有些不屑的問道。
“對,但是組織不知道你的存在。”葉小沁說道。
“為什麼?”莫白不明白。
“我和你母親都不希望你也成為組織研究的對象。”葉小沁知道,莫白的智商絕對是在兩百以上的超智力兒童,如果組織知道她的存在,肯定會拿她當做下一個白越或者葉小沁來培養。雖然這不是要命的研究,但是那將永遠無法逃脫組織的糾纏,這並不是一件好事。白越是絕對不想讓莫白成為那樣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