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18章 有客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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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歆這幾天在翻閱原來郡主的手記,基本上寫的都是楷體,字也寫得挺不錯。幸好這裏的字和現代的簡體中文差不多,大部分都還認識。但可悲的是語歆從來不寫正楷,不是沒練過,實在是沒有天賦,後來學行書的時候,倒是寫得像模像樣,不過她從沒練過毛筆字,都是用圓珠筆或者是鋼筆。
為了以後不被看出端倪,另外練好一種字體是必須的。這天晚上,語歆正專心地在書桌前與毛筆做著殊死搏鬥,竟沒發覺窗台邊上正坐著一個人。
隻見他身子靠著一邊的窗框,一條腿彎曲著踩在窗台上,另一隻則是耷在窗台邊上,那閑適的模樣,就像這裏本就是他的屋子,而他此刻隻是坐在窗台上看月亮。
語歆練字一時忘了時間,最後竟然發現脖子都僵得快抬不起來了,當她用手托著頭,慢慢抬頭的時候,赫然發現窗台上竟坐了一個人,心突地一跳,差點喊了出來。但仔細一看,此人身穿銀白色對襟長袍,衣襟為紅色鑲邊,直筒衣袖,卻在手腕末端用銀色和紅色相間收袖;紅色為底,中間嵌著一根深藍色的腰帶,銀白色長褲。還有那個最具代表性的,頗有搖滾特質的火紅獅子頭。沒錯,來人正是幾日不見的上官秋寒。
語歆高興地喊了一聲:“葉淩”,奔了過去,頓時發現不對,馬上改口:“秋寒,夜裏涼,進來吧。”
秋寒轉過頭,看見站在窗邊的語歆,跳了下來。她剛才是不是在喊他葉淩?見語歆麵色無異,大概是自己聽錯了吧。
語歆見秋寒看著她,暗道自己一時口快,不該直呼他的名字。
語歆給他倒了杯水,問:“今天怎麼來了?”那語氣就像問許久未見的朋友。但他們不是,包括這次,他們也才見過兩次麵。
畢竟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子共處一室,秋寒覺得有些不自在,心不在焉,酷酷地說道:“說話要算數。既然答應那妖孽,自然要履行諾言。”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語歆笑了笑:“你是那妖男的朋友?”
秋寒抬起頭,問道:“你叫他妖男?”
語歆挑了挑眉,調皮地眨了眨眼,道:“你不是也叫他妖孽嗎?”
秋寒嗬嗬一笑:“我到目前還沒見其他女子這麼稱呼他。”
語歆哈哈笑道,“這麼說我是第一個叫他妖男的女子,那你呢,是不是第一個叫他妖孽的男子?”
秋寒眼裏閃過一道詫異,又輕笑道,“對。”
語歆笑得眉眼彎彎:“真的呀?那我們真是知音。好玩好玩。”
兩人的談笑聲,頓時一掃剛才有些尷尬的氣氛。
秋寒見語歆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扭捏,倒也隨意了許多。一眼瞥到她書桌上的字,問道:“那是什麼,剛才看你寫得很認真。”
語歆一愣,剛才?這家夥來了多久了啊,那她剛才自言自語的模樣不是都被他看在眼裏?想到這裏,語歆臉一紅,順著秋寒的目光望去,回了一句:“剛才在練字。”又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秋寒站起身,走到書桌前,專注地看了一陣,抬眼對她說道:“你的字寫的不錯。”字體飄逸靈動,行雲流水,再練些時候,應該就夠火候了。
語歆欣慰地笑道:“過獎了,隻能說過得去吧。”原來以為練習毛筆字很痛苦,現在想來隻要掌握好技巧,也不是那麼難。能得到秋寒的稱讚,也不枉費她這幾天的辛苦啊。
秋寒回頭看了一眼語歆,認真說道:“你練得很認真。”又接著看她寫的字。
被他這麼一表揚,語歆倒有些不好意思,隨口說道:“練字可以讓人心思沉靜。”
秋寒側頭問道:“你有心事?”心道:原來不像是簡單地在練字。
語歆一驚:“沒有。”又見他認真地在看自己的字,似乎在研究著什麼,心裏一驚,她剛才練字的時候,覺得無聊,就順便用一首歌的歌詞來練習。雖然寫的密密麻麻,字疊著字,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幸好秋寒沒有逼問,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看來下次練字不能寫歌了。那豈不是更無聊。唉~,頭疼。
秋寒的目光從那紙上移開,看向語歆,忽然問道:“南宮讓我問你,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秋寒在心裏暗暗嘀咕,這妖孽搞得什麼名堂,問他也不說是什麼事情,隻說她會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不會把他賣了吧?
語歆一聽,眼神瞬時黯淡了下來,低頭答道:“你告訴他,已經有眉目了。讓他放心。”
秋寒暗自沉吟:這妖孽隻要不賣他就行,但見語歆的神色黯然,便又問道:“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嗎?”
語歆剛想說,話剛到嘴邊,卻又話鋒一轉,笑道:“對了,你是怎麼認識妖男的?”這麼好的機會怎能不問?南宮菲的那件事,還是暫時不告訴他為好。
秋寒見她有意不說,也不追問,隻是隨意地答道:“三年前在外遊玩時結識的。”他臉上的笑意明顯,應該是美好的記憶。
“哦~,是江南?”語歆猜。
秋寒一笑,“你怎麼知道?”
語歆托著腮,笑道:“猜的。”江南可是個美麗的地方。“都三年了,那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吧?”
秋寒抬眸笑道:“可以這麼說吧。”
語歆啜了一口水,狀似無意地問道:“你答應了妖男什麼了,要來履行諾言呢?”
秋寒麵上一紅,撇開臉道:“沒什麼。”
哇哢哢,沒想到酷酷的秋寒也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麵。語歆憋著,淺淺一笑,恐怕是他的糗事。
“你這篇字挺有意思,可否送我?”
留墨寶?語歆靦腆地笑道:“都寫的亂七八糟了。要不,我另外給你給寫一個?”而且那首歌詞有點那個啥……
秋寒想了想,遂點了點頭。
語歆見秋寒點頭,鬆了一口氣,從桌裏重新寫了一張紙,想了想,截下那首《男兒當自強》歌曲裏麵的幾句歌詞,揮毫如下:
傲氣麵對萬重浪
熱血像那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裏長
秋寒站在一旁,看著語歆一筆一劃寫得認真專注,忽然不明白眼前的這位郡主為什麼為讓妖孽覺得反感。
語歆擱筆,吹了吹墨,說道:“寫得不好,不要笑話我啊。”
見秋寒沒有伸手來接,語歆將紙收了回來,尷尬地笑著說:“是不是寫的不好?”
秋寒微微一笑:“郡主不必謙虛。隻是我更喜歡你剛才在那張紙上寫的內容,郡主能不能幫我謄一遍?”
哎,這個家夥的脾氣怎麼就跟葉淩一樣固執,語歆無奈地重新拿了一張紙,再謄一遍。心裏暗暗嘀咕:不要就早點說嘛,還耗費了她一張紙。(作者:你怎麼就這麼摳門?)就當是練字吧。
你說起那條回家的路
路上有開滿鮮花的樹
秋天裏風吹花兒輕舞
陽光會碎落成一麵湖
陌生的城市讓人想哭
又一次愛情已經辜負
能不能把未來看清楚
尋著流星方向可不可以找到幸福
越害怕越孤單誰的付出多一點
越躲藏越相愛越怕輸
越長大越懷念少年時有多勇敢
騎單車摔多痛也笑著哭
越單純越幸福心像開滿花的樹
努力的深愛過就不苦
越單純越幸福心像開滿花的樹
大雨中期待著有彩虹
越單純越幸福心像開滿花的樹
越單純越幸福再回想起的時候
終於寫完了。
語歆臉頰微紅地將字墨遞給秋寒,吩咐道:“呐,我相信你的人品。你要拿走可以,但是沒經過我的同意,切不可給他人看。”當然那個他人,主要指的就是那個死妖男了。要是被他看到,不知道會不會覺得她還餘情未了?那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次,秋寒倒是接了,小心折好,放入懷中,抬眸道:“自然。不過,你是不是喜歡那妖孽?”
語歆囧了一下,臉刷的一下紅了,這家夥是不是有透視人心的特異功能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於是尷尬地嗬嗬笑著,認真解釋道:“可能以前是吧。不過現在沒有了。”
秋寒遲疑地盯著她的臉半晌,卻隻是簡單地說了一聲:“哦。”
哦?就這樣完了?語歆真是慪到家了,她都想好了要怎麼應對他接下來的提問,他就哦了一句就算完,真是憋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