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我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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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微微,輕敲窗櫳,我披衣而起,一直都喜歡這樣的輕雨,分外讓人寧靜,已睡不著,索性趿拉著繡鞋,走了出去,隔壁的綠兒睡得正熟,來到古代,很少有一個人的時候,此時突然有了獨自去偷歡的感覺,我慢慢的走著,並不管雨是否滴濕了我的衣襟,心裏很是歡暢。
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小院落,青竹鬱鬱,分外幽靜,倒是個好所在,裏麵傳出一個女子細細的歎息,伴著木魚聲聲,分外漫長,是當初上官的二夫人----玉荷,我漫步走了進去,推開房門,她背對著我,身形消瘦,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聽到聲音,她轉過頭,雙眼紅腫,臉上還有淚濕的痕跡,我走過去,拿下她手中的木魚,
“佛能普渡眾生,但不能普渡那些仍在紅塵中打滾的人,玉荷,佛何能渡六根不靜之人,既然放不下,何苦難為菩薩?!”
“姐姐,我-”
“我不是你姐姐,以後也不必這樣叫我,上官在的時候,我不能夠喜歡你,現在他不在,我和你半點關係也扯不到。我不管你為何留在這裏,如果是為了上官,大可不必在這蹉跎,去爭取。如若不是,我不知你留在這裏還能做些什麼?菩薩渡不了你,我也幫不了你,你隻能自己渡自己!逃避總不是解決的辦法。”
細雨伴著夜風吹進廳堂,涼涼的有些寒意,我緊了緊衣裳,走到座椅上,斜靠上去,“玉荷,一直忙,也沒有時間閑聊,恰好今夜你我二人都無心睡眠,你可討厭我的打擾?”
“佛堂清靜,熱鬧到難求。”玉荷站起來,我拍拍身邊的椅子,她微笑著走過來落座,坐姿優雅,我瞧瞧自己,她此刻比我要像大家閨秀,看到我的眼神,玉荷淡淡的笑了一下,
“有些人天生可以無所禁忌,有些人隻能做做樣子,紫蘇即便淪落為丐,也改變不了貴骨,而我等既是嫁入豪門,也隻為奴!”
“玉荷,有點酸?”
“嗯。麵悶長了,總會有些酸氣,誰讓你來掀蓋的?!”
“我活該,我知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這裏沒那麼恐怖,如果你不來,也許幾十年後,這裏到可能出現一個幽怨而死的鬼。”
“我今夜心情好,可需要我渡渡你?”
“渡吧。反正長夜寂寂,無心睡眠。我也沒錢找個說唱的。”
我撇撇嘴,翻翻眼皮,玉荷無謂的聳聳肩,我倒!端起茶,潤潤口舌,思維在我有限的佛經故事中搜了一圈,終於勉強想起一個,:
在佛的國度有一個女子,叫妙德女,在妙德女十五歲時,一日清晨起來勤於梳妝。母親見了她問為什麼。她小小年紀端然答道:"今日王子出巡,我將成為他的妻。"
母親當下連連斥她荒唐。那王子正是尚未求道的釋迦牟尼。他果是在所有臣民的趴伏下行過街市,但遠遠有個女孩昂著臉看他。釋迦牟尼當然前去問了她的姓氏,並問她何所求。她答:"我要成為你的妻。"釋迦牟尼也不驚,隻是告訴她不行的。
妙德女問:"是因為我的容貌不夠好嗎?"釋迦牟尼看定了她的臉告訴她:"你看到那六月荷塘裏的容顏嗎?它是哪般的你就是哪般的。"
"那是因為我的年紀嗎?十五歲在印度算是晚婚的了。"釋迦牟尼動容的告訴她:"桃兒是三月裏的花事。五月是菖蒲的天下,荷花是非在六月開不可的,永不嫌遲也不早。"
"那是因為我的身世低了?"釋迦帶著她的眼睛看向天空:"你看那行雲飛鳥的影子終將要落於地上,凡天下眾生也莫不是要從這裏土生土長出來的呀!
"
妙德女這姑娘有直瞪瞪的問:"那是為什麼呢?"釋迦重又想著,再問到自己的本心處,最真切的告訴她:"我現心中有事不能解,終有一天我要遠去求道的,到時候你一定會悲傷的。"妙德女堅毅認真著一張臉完全看定他:"若你一旦離去,我是絕對不會哭泣的,不論何年何月何日。"
釋迦回去稟知父母,兩人遂成婚。幾年後,也生得一子。
釋珈一日出城,見城下有人貧病而死,對生老病死怎麼也無法懂得。夜半悄然起身,薄紗帳外的宮女皆已酣睡。他輕聲信步走到露台上,那月光甚明,映得大理石屋光清柔和。他這樣站站看看,無心思的摘下一朵欲開的荷花,返回帳內,見妙德女與小兒子兩張臉並著。那月光透過紗帳照在他們的臉上如那年六月荷塘裏的容顏,心中楚柔溫婉起來,把那朵荷花放在他妻子的臉旁,便離了去,伺候便求道了去。
故事已完結,茶已涼透,瞌睡蟲正在拚命的號召我,甩袖子,走人!
“葉紫蘇,上天何其厚待你-”她已不叫我姐姐,我淡淡一笑,
“它厚待我的,未必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都不是求能求來的。”言盡於此,已無可說。
慢悠悠的轉回庭院,撲楞楞,有鴿子在細雨中飛了出去,我看了看是青柏的庭院,了然的一笑,繼續往家轉,撲楞楞,又一隻鴿子從我的頭頂飛過去,我倒!合著當我這是信鴿訓練地!我憤憤地走進屋子,聽到身後好似又一聲撲楞楞的聲音,我扭過頭,已看不清是從哪裏飛出的,好在,沒有從我的房間飛出去,否則情何以堪?!綠兒被我的聲音驚動,揉著眼睛走過來,“小姐?”“綠兒,你會打彈弓嗎?”“彈弓?小時玩過。”“玩過就好。”我奸笑著,趴在她的耳邊,耳語了一番,丫頭來了興趣,興奮得點點頭,還是綠兒知心呢。吩咐停當,這一天,總算在睡覺前有了一點讓我高興得事情!
早晨,綠兒打著哈欠推醒我,比了一個V的手勢,這丫頭盡的我真傳,美美的抱了她一下,那丫頭抖著擺子走了,真不給麵子。我梳妝打扮,去前廳吃飯,看著已經坐好的上官和蕭夢,我無比懷疑,他們連個做飯的都不趁,天天來蹭飯,無比鄙視!我幫雨桐掖好巾子,準備吃飯,綠兒從門外端了個盤子,“加菜,紅燒鴿子。”這丫頭打著哈欠,把盤子一撂,慢悠悠的去喝粥了,隻見青柏看看鴿子又看看我,眼神無比的糾結,上官皺皺眉,看看鴿子,看看我,啞然失笑,玉荷看看鴿子,看看我,憋緊了嘴巴,蕭夢嘴角抽抽,我管你呢,
我把鴿子往雨桐盤裏一放,自己拿了一隻,竟還剩三隻,我看看綠兒,丫頭,你確信你沒越界?!綠兒搖搖頭,又肯定的點點頭。丫的,當老娘的地方,是千年好地,風水墳地啊,龍騰虎躍,當我沒人嗎?!哼!
虹兒的手藝真不賴,雨桐吃的不亦樂乎!青白看她貪吃的模樣,終於收拾了顏色,變得分外的溫柔和寵溺。上官搖搖頭,繼續吃飯。玉荷狠狠地嚼著米粒,我覺得她很能理解味同嚼蠟是何感覺?小看我,丫丫的,姑娘也不是好惹的!
“真奢侈,幾百兩一隻的鴿子就被你紅燒了。”這家夥吃完飯還不走,意欲何為?
“怎麼,那裏有你花錢培訓的?心疼了?”我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你就是胡鬧的。即便有我的,又能怎樣,左不過是關心你,怕你玩過了頭!別說幾百兩,就是幾千兩給你玩玩,我不也舍得陪你玩了嗎?下次不許這樣了,偶爾為之,當你鬧鬧脾氣,也可理解,畢竟在你的地盤上,不可在造次了。你自己也明白你撿了個什麼麻煩,音信不通,有了麻煩,你這美麗的腦袋隻能掛在城樓上,做觀賞物了,我舍不得,少不得又賠上我的命,可憐我的兒呀,從此沒了爹娘----”原本還說得一本正經,越往下越不像樣了,我哼了哼,懶得理他,他也不惱,兀自拽起我,“就快開業了,你個做老板的,也不愁,一天悠閑得跟做大爺似的。快去吧,還一堆事要辦呢。”婆婆媽媽的男人,把我拐上班了。
(對不住,剛從醫院爬回來,手還有些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