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突如其來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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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走廊,投下石柱斑駁的陰影,明暗不定的光線,灰黃的濃鬱色彩,像是一條說不清是已經褪色抑或是正要興起的回憶長廊。傾斜而下的陽光中,能清晰的看見微小的粉塵在空中俏皮的飄舞,一切是那樣靜謐安詳心凝氣沉。
隻除了……
“唉……!”
側頭看了眼身旁已經梳洗一番煥然一新傷痕依舊的魯巴納,我眼角有些抽搐,嘴角有些顫抖。但隨即,我也跟著一聲深深的默歎。孩子,你就別愁苦了,我比你更愁苦呢!
堂堂埃及第一神官,便衣爬狗洞,居然是為了去和外麵的“野女人”私會……這要是傳了出去,我這當親媽的,還有啥臉麵見人啊?
(念:以你那混沌成一團的臉,就算不傳出去,也一樣沒臉見人。顏:……)
“噢!要不是因為你,我現在都已經躺在加利利那柔軟的大|腿上享受著午後的溫馨甜蜜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機會,怎麼就偏偏遇上你了呢?你怎麼就偏偏要出現在那呢?……唉!”魯巴納不僅說著,還自顧自地自抱著自己,臉上帶著陶醉猶哀歎的神情。
我強抑住吐血的衝動,不自然的扯著嘴角:“不知道魯巴納口中的加利利是誰呢?”
“哦!美麗的加利利是艾爾曼特村村長的女兒。那長長的黑發,那星星一樣的眼睛,那紅紅的嘴唇,還有那豐滿的胸|部……哦!我的加利利,你是不是也在想著我呢?”
野女人,絕對是野女人!我小說中完全沒有這號人的存在。就連艾爾曼特村,我也隻是在翻看埃及地圖時隨意瞟了一眼,隱約有那麼一丁點不太確定的印象,但是小說中我是絕對提都沒提過的!我敢以我的人品,咳!說錯,是人格保證!
揉揉青筋有些暴跳的太陽穴:“魯巴納……神官,你是神官吧!身為神官怎麼還……”
“神官又怎麼樣,神官也一樣吃喝拉撒睡,神官也一樣需要感情滋潤的嘛。再說了,反正,我也隻是被硬綁來暫職的。就等著什麼時候被免職了回家,然後周遊列國,去見識見識更多更多的異域美女,啊……美女啊……”說著,魯巴納完全不顧一旁滿麵黑線的我,還把兩人環抱猶嫌粗大的石柱當美女一般深情的擁抱著,頭還不時的蹭了蹭,就差沒流著口水狠親兩口了……
好吧,我承認,第一次見麵就對親媽如此這般的敞開心扉無所不談,讓我很是感動高興,但是如果內容不是這麼……不健康的話,我想我會更欣慰。
(念:生理所需,愛好不同嘛,我覺得很健康的說。顏:……)
“魯巴納……神官,我今天來,是有重大的事情想告訴你。”還是開門見山直接奔入主題的好,否則再這樣被魯巴納饒下去,估計天黑都不一定能把我想說的給說出來。
“嗯!我都知道!”魯巴納仍抱著石柱不願鬆手。
詫異!“誒?!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魯巴納終於舍得鬆開石柱,難得的,竟擺出一副極為嚴肅的表情,可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欠抽。“獨自來神殿找我的女人,你早就不是第一個了。唉!人帥沒關係,可長得太帥,那就是一種罪過了。哦!阿蒙神在上,我請求寬恕!”
黑線……我想知道,他這BT的極度自戀,是從何而來。
還沒問出口,就見魯巴納一手搭在我肩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似無限悵婉:“這位……(估計是想找個什麼形容詞的,結果對上芛紅顏那張臉,就詞窮了。)姑娘,你對我殷切的情感和深深的愛意,我是很能體會明白的。但是,我已經……啊!痛——!痛痛痛——!”
我的腳,重重地踩在了魯巴納的腳上,還狠狠地用力蹍了蹍。
(念:品味還真特別啊,這樣的你也調|戲的下去?魯巴納:所以我不是正要委婉的拒絕嘛。顏:……)
“帕奧尼之月(四月十七日開始)的第四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一日),賽特神(被埃及人視作邪惡和災難的化身)所幻化的毒蛇會降臨在穆斯曼身旁。”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事關法老王的生命安全,魯巴納應該會有所警覺吧。
然而,走出神殿很遠以後,我才驚覺。
哦!買噶!我剛才說了什麼?!穆斯曼?!我竟然一氣之下就把法老王的乳名給叫了出來!這要是傳出去了,絕對可以讓我死了又死死了又死!我怎麼就這麼……豬腦呢!?真是連屎的心都有了!
啊!要是可以的話,好想把剛才那段刪掉重寫啊!
垂頭喪氣的看了看西斜卻仍光芒不減的太陽,再看看空空的兩手,我怎麼就這麼命背呢?連好不容易才做好的陽傘也被我弄丟了,甚至連什麼時候丟的都不記得了……
(念:大家請看上一章大屏幕中的“凶器”!)
或許,魯巴納根本就沒聽清楚呢,而且說不定魯巴納根本就不知道法老王的乳名叫穆斯曼呢?我暗自慶幸。但是這樣的話,那不是就沒人提醒穆斯曼了?我又暗自苦惱。
矛盾啊矛盾,糾結啊糾結……
日子就這樣在我矛盾糾結忐忑不安的深居簡出中,平淡而過,轉眼就到了穆斯曼事發當天。
朝會過後,穆斯曼仍像往常一樣前往底比斯附近巡遊。站在遠遠地陰影處,觀其與往日無異絲毫不見緊張的神情,看樣子,魯巴納果然沒告訴他。咬牙握拳,魯巴納你個BT色|情狂,我要詛咒你最終為女人而死!
今天的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都這麼久了,還沒過中午!……今天的時間,怎麼又過得這麼快了?都這個時候了,穆斯曼怎麼還沒回來?難道已經出事了,但是消息還沒來得及報回來?正當我心亂如麻的來回踱步時,妮妃塔莉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我身後,把我拉了就走。
“顏顏,你在這晃悠什麼呢?梅赫瑞休斯王的晚宴都要開始了,你說我穿什麼衣服好?”
“晚宴?穆,王他不是還沒回來嗎?”我疑惑。
“王都回來好久了,還帶回來了今天狩獵來的羚羊和野驢,今晚的宴會又有野味吃了。”妮妃塔莉歡笑著,拉著我一路奔回她的寢宮,而我還在暗自納悶。我可是在宮殿門口守了整整一天,穆斯曼那麼大一票人馬是怎麼從我眼皮底下“溜”回來的呢?
(念:人家是王,怎麼能用“溜”那麼縮頭縮腦的詞?要用也是“鑽”。顏:……)
晚宴,一如既往的奢華鋪張人聲鼎沸。穆斯曼高坐在軟塌上,側頭與身旁幾人說著什麼,爽朗的笑聲一直就沒斷過。一身雪衣花冠金鐲明媚豔麗的妮妃塔莉倚在其腿上,懶懶的。十五歲,卻已有了二十五歲的成熟與嫵媚。
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自家女兒小小年紀就已如此讓人驚豔,我該高興才是。見其與穆斯曼目中無人的眉眼傳情暗送秋波,我更應欣喜才是,畢竟這才是小說中原本的軌道。但為什麼,我總覺得鼻間有些酸酸澀澀的?連生理鹽水也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是在打轉,而且轉得還有些扭曲,連穆斯曼座下軟塌的黑色陰影處都開始扭動了……不對!忙用衣袖將幾經打轉還來得及沒落下的淚水抹去,那扭曲的黑色陰影,分明就是小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眼鏡蛇!
我驚恐的張大了嘴,瞪著眼鏡蛇一眨不眨,想要發聲,卻緊張地卡在嗓子裏發不出半點,而那蛇卻躲在陰影下幾番遊動就接近了穆斯曼落在地上的腳踝旁。伸直了擴張開來的頸部,吐著細長暗紅的分叉舌信子,打量著穆斯曼毫無遮掩的腳踝,似乎正琢磨著該從何處下口。
正當看得我心都揪了起來時,一隻潔白如玉的纖纖細手,隨意搭了下來。是的,隻是極為隨意的,搭下來,卻偏偏不偏不倚的搭在了眼鏡蛇與穆斯曼的腳踝間。於是,在突如其來的意外中,眼鏡蛇毫無懸念的咬上了妮妃塔莉白皙的手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