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縈繞琴音醉: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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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琴誰都沒有說話,我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有點暫時性的大腦遲鈍,不知為何讓我想到的是同一屋簷下避雨然後男主與女主相遇,接著就該有無數的言情必備劇情程序,父母子女親戚一堆全摻和進來百般阻撓,最終經過大風巨浪的曲折道路男主與女主幸福的抱在了一起,這不是瓊瑤小說嗎?甩甩腦袋,這都什麼破玩意啊~。
對麵兩位見我們不說話也不尷尬,那個嚴思政很會說話:“我們貿然打擾二位是我疏忽了,若是給二位帶來了不便的話實在抱歉。”他坦然一笑,眼神卻是看不清此人的深淺。
我看旁邊的琴還是沒反應,立刻上前道:“沒有沒有,我們也是來這避雨,隻是沒想到還有人而已。”人家都道歉了我們再不說話這不是不把人放在眼裏,我笑笑:“我叫故行。”拽拽琴的袖子,琴倒是好,一臉不關我事的看向我,我嘴角抽筋:“他是琴。”
嚴思政眼神一亮,道:“那嚴某就直呼其名可好?”我無所謂的點頭,嚴思政繼續道“剛剛故行的話讓我受益頗深,不知故行的言論是從何得來?”
我楞,這破話哪有什麼得來不得來的,學過曆史的人應該都知道……他不相信這是我自己的話啊:“受益頗深?……我就是瞎說說,哪有這種可能性啊。”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能告訴你我是幾千年、幾百年後的人吧……誰信啊。
嚴思政這人不僅會說話,而且也有一雙厲眼,看出了我的尷尬和不想說,隨後也沒有在談論這個話題,他身邊的方絕隻是端坐在輪椅上,和琴一樣當大佛。嚴思政人雖然看起來隨和,不過很多方麵卻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他疑惑的看著我和琴:“這種大雨天你們怎麼跑到臨城來了?”
這個問題我怎麼覺得比上一個還要難回答,我就說是在江城吃了霸王餐然後跑了,就不小心走到這來了?不行不行,太糗了~,哪說的出口啊。我正思索怎麼回答,旁邊琴就已經冷淡的開口:“找人。”
我是被他這句給噎住了,找誰啊?嚴思政和方絕對視一眼,之後嚴思政一臉正經的表情說道:“不瞞你們,我和絕這次來也是為了找人,你們應該知道紅發殺人魔吧,我們前來隻是聽說他出現過臨城,所以前來查看。”
喝!你們還是江湖正道人士呐?我看看外麵的破爛房子:“哪有什麼人啊,殺人魔來也不來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吧。”
“他應該是前不久潛逃到臨城來了,一直躲避在此吧。”嚴思政猜測道。
琴沒有再看對麵兩位,雨也漸漸小了,他拉起我走向小白身邊,回頭道:“我們還有要事,既然不同路,有緣京城見。”說完就自己先上了馬,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拖上了小白的背,直到我們已經離那個避雨屋有一段距離了我才想起來,對著後麵的兩個影子揮揮手:“嚴思政方絕,再見啊!~”
琴又是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我,我真想撕碎他那張破臉,撇過頭,眼不見為淨。
避雨屋。
“嗬嗬,居然會碰到琴殿下,王爺不是‘寶貝’的緊呐。”嚴思政一臉嘲笑的表情。
雨慢慢的停了,小水珠掛在房簷上搖動遲遲不肯落下,風過,“嘀”的一聲碎落在地。方絕轉回輪椅,看不清表情:“先不管此事,我倒是比較感興趣他身邊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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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雖說是停了,可我還是滿臉抑鬱不樂,能樂的起來嗎?又回到小白的背上了,這幾天都跑過大片江山了吧,又沒吃到大餐,還一直野外生活,誹腹道,人妖!全是你害的!
瞪著身後的琴,我心裏真是不爽,感覺到視線琴低頭笑看著我,我更不爽了,他這笑明顯有嘲笑意味!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
雨後的空氣散發著潮濕的氣味,天空漸漸由黑灰轉變為灰色,又慢慢有些橙光,一束束淡淡的光透過雲層傾斜下來,灑到了小水坑凹凸的地上,反射出亮眼的光,像以前經常玩的小彈珠一樣晶瑩透亮的,有光傾斜到琴的肩上,他淡灰色的衣服變得柔和絲紗一般,出於好奇,用手戳了戳他的肩,感覺到他居然僵了一下身體,好玩,在戳戳,這回比剛剛僵的時間短了點,我接著戳,沒反應了,戳戳戳,還沒反應?剛準備再戳,琴大手一攬,緊緊將我的身體勒到他懷裏,下顎抵著我的頭,聲音從上麵傳來:“別亂動。”
他還抱上癮了?我使勁想掙脫,你讓我不動就不動?掙半天,奈何他這是手嗎?怎麼這麼緊……
頭頂上傳來陣陣笑,我抬頭皺眉看著他:“笑屁啊笑!”
他勒住馬,我們停留在了臨城城外的一處竹林,不遠處還能夠看到臨城的城牆,琴下馬走到一塊大石頭旁,手上又莫名其妙的多了把琴,這次的七弦琴和上次在森林的那把不同,上次的是深褐色而且琴身很小,這次的是靛青色,我坐在小白身上不明白他又要幹什麼,就見他盤膝將七弦琴放在腿上坐在了那塊青石之上。
右手撥弦試音,琴聲低沉幽靜。琴坐在石上思索一番,便開始執手撫琴。
雨過天晴,竹林小徑。
坐於白駒上,對麵風揚琴幽,平和沉穩的低音泛著淡淡的輕快,回旋委婉,細膩含蓄,清雅平淡,悠長綿綿。
不若二胡般如泣如訴,不若古箏般響亮歡快,不若琵琶般鋒芒畢露。
琴穩坐在石上指法不動聲色的控製著輕緩急重。泛音的輕靈清越,散音的沉著渾厚,按音的或舒、或緩、或激、或越、或凝、或重。
琴音透澈,餘音嫋嫋。
繚繞而去,且實且虛。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披上了墨色,組成了一幅水墨煙雲。
溫和淺淺的光為畫麵鋪上了色彩,琴微傾身體,柔黃色的發絲,暖灰色的衣衫,嘴角掛著細微的弧度。
嘯虎聞而不吼,哀猿聽而不啼。
一片林,一白駒,一把琴。
看著這樣的畫麵,不忍打破,靜靜聽著。
接近尾聲,又恢複了起初的平和沉穩,悠遠。
讓我驚醒的是,琴抬起頭的瞬間,額角顯現出了兩個字——囚牛
見證:囚牛,龍生九子之一,形狀為有麟角的黃色的龍,喜音樂,今胡琴頭上刻獸是其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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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因為今天才出院,下午就趕快回家趕文,一隻手真是打字困難。。。。。。下周五又要回醫院拆線,雖然近期更文速度會比較慢,在這裏我隻能說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