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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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斯沉默的走在煞姐的身邊,整段回家的路上,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煞姐不是傻子,剛才雷克斯在自己耳邊說的一番話,讓她徹底明了了雷克斯對自己的感情。但是她無法回應,更不知道要怎麼樣回應,因為她的心裏隻有大東一個人。雷克斯臉上也不斷浮現出不自然的尷尬,自己對煞姐的感情原來根本沒有讓她知道的計劃,但剛才恐怖的一幕讓他不自覺得脫口而出,他當時真是怕煞姐就這樣消失,而自己的感情卻永遠也沒有機會說出口。現在事情過後,卻造成了兩人無可避免的尷尬。
“如果我有仙女棒,變大變小變漂亮。。。”煞姐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尷尬沉默的氣氛:“喂,琳達,什麼事?”聽著琳達在電話裏訴說的事情,煞姐看了眼雷克斯,稍稍放低了聲音:“你們在那裏?好,我馬上過來,你先穩住他,讓王亞瑟看著他點,恩,一會見。”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雷克斯看著煞姐不安的神情擔憂道。
煞姐看了看雷克斯,回想剛才雷克斯在耳邊的告白,也真是不忍心傷害他:“沒事,琳達找我出去一下,你。。。你回家吧,我沒事的。”
雷克斯對煞姐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走上前,伸手將煞姐垂落在臉頰邊的秀發撥去耳後:“是大東對吧?他怎麼了麼?傻瓜,你不用擔心我的,他也是我兄弟不是麼?如果他出什麼事我也會很擔心呢,答應我,有任何事情都不要隱瞞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你忘了麼?你說過我是惡魔,惡魔那麼強大,怎麼會有事呢?”
“剛才。。。是琳達打電話來,他說。。。說大東他手受傷了,而且喝醉了,吵著鬧著要。。。要見我,而且不肯去醫院。”也對,大東也是雷克斯的兄弟,自己不應該不告訴他:“所以我想。。。我想說。。。”
“你想過去找大東對麼?”雷克斯接下了煞姐不忍說出口的話,“那我陪你一起去好麼?噓~~”雷克斯伸出食指,抵住了煞姐脫口而出的拒絕:“不要拒絕,你擔心大東,我也擔心呢,況且那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路上亂跑我也不會放心的。”
煞姐沒有再拒絕,她也無法拒絕,因為被拒絕的心情自己是再清楚不過了,況且現在心裏還擔心著大東,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跟著雷克斯走到街邊,上了計程車,往大東所在駛去。
王亞瑟望著自己第N次被汪大東甩開的手,還是不放心的跑上去想扶住他:“自大狂,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已經喝了一瓶了,你不要再喝了!”說著想伸手奪走大東手上的酒瓶。“到底你追出去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手要去醫院包紮,再這樣會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大東見亞瑟想搶自己手上的酒,使勁將王亞瑟推向了一邊,拿起手上的酒瓶,繼續往自己嘴裏灌:“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都在騙我,每一個人都在騙我。是,我知道,我汪大東笨,我汪大東沒腦,可是你們至於每一次都把我當猴子耍麼?”想著雷克斯勸自己放棄安琪,想著煞姐一直說她是自己的女朋友,可兩人剛才卻那樣的抱在一起,大東此刻心中承受的是友情和愛情的雙重背叛,但是胸口這口悶氣卻無處宣泄。更讓大東無法釋懷的是此刻迷離的眼前,閃現的全是煞姐的影子,怎麼也揮不去。隻能對著身邊唯一出現的,也是最無辜的王亞瑟一頓痛罵:“你們全他媽給我滾,我汪大東不稀罕,什麼兄弟,什麼朋友,什麼愛情,統統都背叛我,小雨是這樣,雷克斯也是這樣,你早晚也會背叛我,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去!”
“自大狂,你發什麼瘋!”王亞瑟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著汪大東:“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小雨和雷克斯背叛你?那些事情不都過去了麼?我怎麼會背叛你,你到底在想什麼?趕緊跟我去醫院,你的手一定要治療!”亞瑟還是理智的,他知道大東現在是喝醉酒說著胡話,雖然心裏也氣,但是現在若自己不管他,到了明天還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站在遠處的琳達看見煞姐從計程車裏出來,趕緊跑上前去:“快快,他們在那邊,大東在罵王亞瑟,兩個人好像要打起來一樣,煞姐你趕緊去看。。。”話還沒說話,琳達驚訝得望著從計程車另一邊出來的雷克斯:“雷克斯。。。你。。。你怎麼來了?”
“他們在那裏?你快帶路啊,琳達,想什麼呢?快帶我們去啊!”煞姐搖著琳達的手,心裏擔憂大東的安危,根本沒有時間去管琳達驚訝的原因。
“啊?哦,走,他們在前麵,跟我走。”琳達回過神,反手抓過煞姐的手,帶著她往大東的方向奔去,雷克斯跟在她們後麵。
遠遠就看見大東和王亞瑟在前麵糾纏著,煞姐心急得加快速度,飛奔到了大東的麵前,看到大東醉醺醺的樣子和右手上的鮮血淋漓,心痛的抓起大東的手:“大東,你怎麼了?怎麼受傷了?還流了那麼多血。你幹嘛沒事喝那麼多酒啊,”一把奪過大東手上的酒瓶,使勁扶起大東往回走:“走,我們去醫院!”
大東驚訝於煞姐的突然出現,木然得由著煞姐拿下手中的酒瓶,木然得讓煞姐扶了起來,跟著煞姐往前走。自己剛才腦子裏想的全是煞姐,現在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大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能一切隨著煞姐的動作而依附。然而沒走兩步,大東就看到了跟著煞姐跑過來的雷克斯,剛才胸口一股悶氣正愁沒地方出,現在肇事者就再眼前,所有的理智都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憤怒所取代,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煞姐,大步朝著雷克斯走去。而煞姐對大東使力的一推完全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猛地向一邊的牆壁撞去,整個背“碰”的一聲結結實實得撞在旁邊的牆壁上。
“嘭”大東憤怒的一拳打在雷克斯左邊臉頰上,雷克斯眼見煞姐整個人撞在牆壁上,一心隻想趕快上去查看煞姐,沒有注意到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大東和他臉上的殺氣,所以對於大東的這一拳,根本沒來得及躲避。雷克斯腳下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被打得眼冒金心,心中也著實納悶:“大東,你幹什麼?”撐著身體準備爬起來。“嘭”又是一拳落在右邊臉頰上,剛剛爬起一半的雷克斯又被這一拳揍到了地上。
亞瑟見到這個狀況,趕緊上前,抱住了大東:“自大狂,你瘋啦,他是雷克斯,你看清楚了,別喝了酒就亂發瘋亂打人!”亞瑟想著大東剛才對自己說的那些瘋話,就以為他是一味得發酒瘋亂打人而已。
手腳活動了一陣子,大東的酒稍稍有點醒了,望著倒在地上的雷克斯,憤恨的罵到:“你算什麼朋友?算什麼兄弟?當初你為了安琪,將我打到半死,我什麼都沒有計較。今天你還勸我放棄安琪,明明知道我現在對煞姐動心了,你又回過頭去和煞姐抱在一起,雷克斯,你真的那麼恨我?恨到每一次都要用這些招數來對付我麼?嗬嗬,真可笑,我汪大東還真是笨,每一次都被你耍得團團轉,還一直把你當成兄弟,雷克斯,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雷克斯明白了大東打自己的原因,跌跌撞撞得扶著牆,站了起來,朝旁邊的地上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汪大東,之前安琪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今天這兩拳算我還給你了,我也不欠你什麼了,”伸手擦了擦嘴邊留下的血,繼續說到:“但是煞姐,她一直喜歡的就是你。是,我承認我也喜歡她,但是她剛才差點被車撞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邊,後果不堪設想!”雷克斯也越想火氣越大,走上前去楸著大東的衣領,皺著眉,狠狠的盯著大東的眼睛,用不大但是閃著寒氣的口吻說:“你知道她剛才抱著我時候什麼麼?她說她不要放棄,她放不下,她放不下你啊,汪大東!我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麼讓她這麼傷心,但是我知道的是她心裏喜歡的人隻有你一個,你聽明白了麼?”手上稍稍使力,將大東推開:“但是我雷克斯也說過,我也喜歡煞姐,如果你再讓她這樣傷心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得將她從你身邊帶走,讓你再也見不到她,再也傷害不到她!”
“可是。。。為什麼?我沒有對她做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傷心呢?”大東聽著雷克斯的一番話,心中一陣狂喜,原來是自己誤會了,煞姐從頭到尾就是喜歡自己的,但是也拌著絲絲的疑惑:“為什麼又要放棄我呢?”
“夠了!你想知道為什麼麼?我告訴你為什麼!”被琳達從牆邊扶起的煞姐,看著眼前的這一場鬧劇,心中隻覺得可笑,大東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喜歡上了自己,而且是雷克斯勸大東放棄安琪的。放棄了安琪,才選擇了我煞姐,我是什麼?備胎麼?夠了,也該結束了,汪大東如果你知道了安琪對你的選擇,你還會喜歡我和我在一起麼?煞姐將手伸進身邊的書包中,拿出了一封粉紅色的信,一步一步走到了汪大東麵前:“大東,這是我今天早上在你家信箱邊揀到得信,是安琪寫給你的,對不起我。。。原來想隱瞞你的。”煞姐抬起頭,逼回眼眶中的眼淚,接著說:“我忍不住。。。還是看了,安琪選擇的是你,如果你也選擇安琪的話,我祝福你們把。”說完,煞姐伸手將信放到了大東的手上。
大東將信從煞姐手上接過,攤開信紙,看完了信上的內容,震驚得望向煞姐。大東大腦短路了,自己等待多時的安琪給了他肯定的答案,而煞姐充滿悲傷的神情站在自己的麵前,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動作,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他想伸手抓住煞姐,但是抓著信紙的手又舉不起來,他亂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此時的煞姐,卻將大東猶豫的眼神解讀為責備。嗬嗬,自己還是猜對了呢,大東隻要看到安琪的信就不會再喜歡自己了吧。他一定會回頭去找安琪,他那麼喜歡她一定會責備自己隱藏信件,罷了,這場獨角戲也該是個頭了,今後大東應該會討厭我這個卑鄙的巫婆吧。煞姐默默閉上眼,狠了狠心,轉過頭,朝大東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汪大東望著煞姐離去的腳步,突然明白了,他此刻要的不是安琪的選擇,而是煞姐,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早就喜歡上了煞姐。說什麼在等待安琪的選擇,說什麼自己喜歡的是安琪,全部是逃避現實的借口,現在安琪的選擇握在手中,而大東想唯一想做的隻是伸手阻止煞姐離開他的身邊。
煞姐認命得向前走著,忽然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擁抱從背後抱住了,這個擁抱的感覺煞姐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和今天早上的感覺一樣,那樣的堅定,那樣的不舍,和略帶不安的呼吸吹響煞姐的耳邊:“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安琪,我要你,”大東緩緩得在煞姐的耳邊說到:“不管安琪的選擇是誰,我隻選擇你,不要離開我,煞姐!”
煞姐轉過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眼前的大東,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是從大東的口中說出的:“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手緩緩撫上大東的臉:“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好麼?”
大東將煞姐一把拉進了懷裏:“我說不要離開我,我不要安琪,我要的是你,煞姐,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大東喜歡煞姐,你聽到了麼?我喜歡你!”緊緊得抱著煞姐,好像此刻就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煞姐眼中的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回應了大東的擁抱:“聽到了,聽到了,汪大東我聽到了!”此刻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大東沒有選擇安琪,他是喜歡我的,他終於看到我了,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Iloveyou!”靠著大東的肩膀,煞姐臉上雖然掛著淚痕,但是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在大東的耳邊說出了愛的宣言。
身後的雷克斯看著眼前深深相擁的兩人,明白自己已經被完全三振出局,自嘲得笑了笑,搖了搖頭,神情黯然。一隻柔軟的手,伸到了自己懸空的掌心中,雷克斯驚訝得回頭,琳達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雷克斯不解。
“雷克斯,我。。。我喜歡你。”琳達雖然知道這不是什麼告白的好時機,但是她實在是不忍心看得到雷克斯傷心的表情:“雖然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但是我從你剛進終極一班的時候就喜歡你了!”還是說出來了,終於說出來了,雖然知道此刻雷克斯的心裏喜歡的是煞姐,但是煞姐已經和大東哥在一起了,自己應該還是有機會的。。。。吧。。。
雷克斯輕輕得放開了琳達的手:“琳達,我。。。你知道我對煞姐。。。”
“我知道,剛才我也看見了,”琳達打斷雷克斯的話:“我知道你現在喜歡的是煞姐,煞姐也是我最佩服的人,所以如果你和煞姐在一起,我也會為你們開心。可是煞姐現在和大東哥在一起了,請你不要拒絕我好麼?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對煞姐。。。不是一個喜歡就說得清楚的,那是。。。”愛,雷克斯沒有說出口,不知道是不敢讓琳達聽見,還是不敢讓自己聽見。
琳達搖了搖頭:“我不要聽,不管你對煞姐是什麼感情,我會等,我會給你時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不好受,但是請你不要拒絕我,我會像煞姐陪伴在大東身邊一樣,陪伴著你,好麼?”
望著琳達真摯的眼神,再看看不遠處相擁的兩人,雷克斯心中隻剩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