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鍾後，我端著果盤站在江楓所在的包間的門口輕輕敲門。門打開了，一股煙味迎麵撲來，包廂裏燈光灰暗，人影重重。我迅速把裏麵掃了一眼，走到桌子前麵，鞠了下躬，禮貌地說：“先生，這是贈送您的果盤。”在我彎腰放果盤的時候，我看了下江楓的褲子，褲子的拉鏈沒開，但是皮帶鬆了，把上麵的襯衣鼓起個包。他勉強算是和那個氣場很冷的男人肩並肩坐著，但他的一條腿蜷曲著，另一條腿繃直了足尖點地，看上去難受極了。我直起身的時候又不著痕跡地望了他上身一眼，他手裏端著酒杯，默默地飲著，還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又鞠了下躬，轉身退了出去。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剛好換上了白色休閑襯衣，所以就沒有換工服，隻在胸口掛了一個“實習”的徽章。我又給幾個包廂送了些茶點水果什麼的，這些東西本來就是自助索取的，隻是對於包間的客人送得更殷勤而已。
    十點半的時候，他們包間的門打開了，江楓從裏麵出來，朝洗手間走了過去。他的步伐有點踉蹌，整個人有種迷迷瞪瞪的感覺。我又看了下那扇門，門緊閉著，沒有人跟著走出來。我放下手裏的東西，跟著他進了洗手間。洗手間裏空蕩蕩的，隻有一扇門緊閉著，裏麵傳來衝水的聲音。我拿著毛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著洗手台，注意著裏麵的動靜。裏麵又傳來連連嘔吐的聲音，最後是通的一聲巨響。我趕緊放下毛巾走了過去。所幸他沒有關隔斷的門，我拉開門，看見他跌坐在地上，雙目緊閉，兩頰赤紅，嘴唇微微張著，旁邊有些許穢物。我身子又一緊，趕快伸出手把他抱了起來，然後放下馬桶蓋，讓他穩穩的坐在了上麵。這是我第一和江楓老師有身體上的接觸，內心激動得無與倫比。本來我以為一個醉漢會很重，扶起他來估計會很困難，但事實卻絕非如此。江楓老師身體輕輕的，輕得幾乎不像是一個30歲的男人的身體。他的腰身纖細，幾乎可以說是不盈一握。等他靠好，我趕緊跑出來扯了幾張手紙又撲了進去，一手攬著他的頭，一手給他輕輕地擦拭嘴邊的酒漬。他微微喘著氣，酒味順著他的嘴鑽進了我的鼻子。我偷偷看他的嘴，他的嘴唇微微濕潤著，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顏色非常的鮮豔。他的唇形真是好看得緊，我幾乎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來勾勒他的唇形。但我沒有這麼做，隻是拿紙巾在他嘴角象征性地點了一點。他的小舌在微微開合的牙縫中間若隱若現，簡直可愛極了，我忍不住看了又看。最後，終於不得已，我輕輕地問了聲：“先生，你要漱下口嗎？”他嗯了一聲，搖搖頭，又點點頭。哎！我歎了口氣，醉成這個樣子，應該很難受吧？我站起身，把他往自己脖子上一架，連托帶抱地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