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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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其實,周哲來跟我談買賣的時候,我跟本就不認識陸誌宇——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陸誌宇是怎麼認識我的。我們談買賣的地點是在周哲的車裏。周哲說得很直接,一點拐彎抹角也沒有,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能得到什麼,得兒付出什麼。我當時在心裏一下就同意了,那是五百萬啊!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幹!
“你考慮一下,明天這個時候我在這裏等你的回話兒。”周哲平靜地說。
我的心裏激動得拚命擂鼓,這種天大的美事居然會落到我頭上:
“我……我現在……就同意……”我結結巴巴的說,生怕買主會反悔。別說五百萬,他給我一百萬我就會同意的!
“那太好了,你去把職都辭了,晚上我帶你去見他。”
“我……現在就想要錢……”看不到錢,我是不能放心的。
“這就是支票,你可以現在就取錢了。”周哲把支票遞給我。
可我不認識支票,也不會使支票;況且,知道他們是不是騙人的!
“我想要現錢。”我說。
“五百萬要裝兩條麻袋,你抗得動嗎?放哪啊?能安全嗎?”
這……個,真是個問題。
看出了我的猶豫,周哲就笑了:
“我帶你去銀行,教你怎麼用,你順便看看這上麵的錢是不是真的在。”
於是我就跟他去了。
我恍恍惚惚的辭了我同時兼的三個職,在傍晚的時候被周哲帶到了一個很高檔的別墅區,一幢很漂亮的小洋樓裏。
我不知道買了我一生的會是什麼樣的人。因為周哲根本沒說,我也根本沒問買主是多大年紀,有無肢體殘疾,有無精神病症;我隻知道他是個男人。我也沒細想,隻要給我五百萬,就算是一個得了艾滋病的老頭子我也不會退縮的——有了五百萬,我死也值了。
我是帶著很悲壯的情緒出現在陸誌宇麵前的。
現實狀況卻實在叫人感到意外:站在我麵前的居然是一個一看就比我小的年青人,穿得很華麗,氣質也很優渥,而且長得也非常好看;隻是他沒有一點兒的笑容,隻是冷著臉用眼睛瞪我,讓人覺得他難說話。
我在心裏歎息了一聲:挺好的孩子怎麼做買男人來上的這種離譜事兒!我雖然知道社會上有這種事兒,可我也知道那些人都是變-態,是異類;可眼前的這個年青人看上去很正常,怎麼也想著做這種事呢?我甚至有一種想勸他幾句的衝動。不過,我沒勸,勸了很可能我的五百萬就沒了。
周哲立刻就離開了,在周哲離開後的一分鍾,陸誌宇一句話都沒跟我寒暄,直接就把我撲倒在了地板上……然後他就把我給打了。因為他把舌頭伸我嘴裏了,我一下子沒忍住,幹嘔了起來。
那天是他第一回打我。他把我從衛生間裏拎出來,用巴掌煽我,用腳踹我,打了好半天。後來,他把我的手腳用繩子分開捆住了,我緊張得全身肌肉緊繃,幾乎顫抖了起來。我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可事到臨頭,不用我死我也還是害怕。我當然的不敢反抗,我隻在心裏念阿彌陀佛,希望自己可以把五百萬帶回家去。
他把我剝個精光,自己也剝個精光,他開始第一次啃咬我的肉。他剛進來我身體的時候,我慘叫一聲,一下子就昏了過去!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疼的。
我醒來的時候陸誌宇早走了。我第一感覺是我還活著,我可以把錢送家去了。這真讓我高興。我的身體疼得被人支解了一樣,再看看我自己,赤-裸的身下的被子上全是汙血,都凝固了,泛著黑紅色;我身上也是一塊塊的汙濁,真他-媽惡心!哎!這錢真不是好拿的!不過,我決心忍了,就為了那五百萬。
等我把一切安排好從家裏回來的時候,他就不再讓我出門了。他每周給我兩次,每次二個小時的放風時間。他說我走到哪他都知道,我要是敢在外麵多停一分鍾,他就把我打死。我知道他是嚇唬我的,誰一天到底沒事兒要看著一個沒什麼用處的人呢?
他給我下了很多命令,無論什麼我都服從。我的態度總是很友好。我已經了了我一生中最大的心願——讓我家人過上好日子;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心裏輕鬆極了;別說是苛刻的命令,就算是要我死,我也可以安心地閉上眼睛了。
我就住在這小洋樓裏。他每月給我一萬塊的生活費,用來支出各項費用。哼,有錢真是好!多少種費用能用到一萬塊!我每月的花銷也不過才二千多塊錢——這我也覺得我很浪費了。
我便製定了一個計劃:每月存五千塊,以備不時之需。另外五千塊我全部用來揮霍。有很多東西是我沒吃過,沒用過,沒玩兒過的,以前想卻沒有錢,現在我都逐一嚐試!
我最大的花銷就是吃。我最喜歡美食了,以前沒有錢,看到好吃的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心裏饞得要命卻無可奈何。現在,我有足夠的金錢想吃我喜歡吃的東西了!
每回放風的時候我都買一大堆好吃的回來,剛開始是買現成的吃,後來,因為我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要打發,靈機一動,我就買了菜譜原料回來,自己製作美食;一來打發時間,二來飽了口服。一實踐,我發現我原來真的很有做菜的天賦!隻要三五天,我就能做好一道工序很複雜的美味了;連湯我都會做好幾道了。我常常是給自己做三四道美味,把他們排在客廳的地板上,就著啤酒,看電視裏我最愛看的有美女的節目;真是神仙般的日了!
那時陸誌宇來的次數很少,來了就直奔主題,做完了就走,從沒在這裏過過夜。陸誌宇從來不跟我做語言或其它方麵的交流,跟我有仇似的,老是拿眼睛瞪我,幹那事兒的時候狠得要命,每回沒有三二天我是緩不過來的。當然,我也不跟他交流。他已經吩咐過我了:不許我打聽任何有關他私人的問題。其實,我對他的私人問題壓根兒也沒什麼興趣,要我問我也懶得問。
我已經明白了我現在的處境,我的日子隻能是混吃等死了。我幻想著有一天陸誌宇也許會放了我(當然前提是他不能要回那些錢),這念頭,幾乎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
在陸誌宇買我回來的頭一個月,我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