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398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
你第一次抱我
第一次主動
我靠在你懷裏的時候
仿佛自己被幸福包圍著
那是你才給予的了的
我忍不住不停的傻笑個不停
也許我是在笑自己
也許我是在笑你真的太過害羞
我第一次可以準確細致地描繪成幸福的模樣
“為什麼我說我愛你,你卻沒有任何反應?”
………………………
明朗的陽光懶洋洋地灑照在這個世界,靠在你懷裏的時候,第一次靠你這麼近,第一次覺得這麼的幸福,第一次覺得原來陽光如此暖和!仿佛這個世界裏,隻有你和我兩個人!你的眼裏隻有我!別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我不斷地傻笑,笑得特別地開心!
你放開後,我害羞得不敢抬頭看你,就匆匆離去………
我一遍又一遍在化學實驗室的水槽裏卷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浪,做著最幼稚的動作!一遍又一遍將自己的手泡在澄徹的水裏,直的手指都開始發白!一遍又一遍回想著你抱我時身體裏傳來的溫熱,呼吸都不安定,起伏得厲害!
我感到一陣溫熱,水槽裏出現另一雙手!我抬起頭,看到南風淩站在麵前,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他用手潑灑水在我的手背,涼涼的,卻又暖暖的,感覺怪怪的!他用無名指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形狀,搖晃在水中央!
我伸出無名指,自然地和他的無名指牽在一起!那仿佛已經是重複的很多很多遍的舉動,可是明明卻是第一次,竟又這樣恬靜地靜止在水中央!我沒有規律地笑了!
…………
四月的小鎮,美得厲害!我坐在陽台抬頭望著天空,很久很久沒用見過的清澈明朗,連雲朵都快活得象個小孩子,悄悄移動著肥胖的身軀!
一陣敲門聲經過,我起身朝空無一人的院裏奔去!
打開門的時候,南風淩隻身一人站在我麵前!不遠處,站在紹雨傑!
“有事嗎?”
他伸出一直縮在背後的右手,手上提著一個袋子!
“什麼啊!”我接過來一看,是兩個棒棒糖和奶茶!
我一時語塞,震驚極了!當時的我,真的沒有辦法把他和曾經的那個南風淩重合!我差點哭了出來!可是我是虛偽的,不會在任何人麵前哭泣!
“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拜拜!”也許是因為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話,見他一時隻是沉默地笑,我感到特尷尬!
“哦,這麼快就哄我走啊!”
“嗯?”
“親我一下!”
“嗯?……”嘴角彎上一個特定的弧度,我瞟眼看了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紹雨傑,緩慢地靠近南風淩!
我在那兩秒一直在猶豫,親他嘴唇還是臉頰了,雖然他指了指自己的側臉,可是當時的我真的很想吻他!大概因為太害羞的緣故,我再也鼓不起勇氣那樣做,隻得在他的右臉頰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
“拜拜!”
“嗯!”
他轉身朝遠處走去,曾回過頭望我,我害羞地跑回家!他笑起來很好看,兩個酒窩深深淺淺地印在臉頰上!可以用可愛來形容!
可是我討厭說他可愛,因為每次他總是喜歡說:“我不可愛,你怎麼會喜歡我呢?”
…………
“木羽好象有好幾天沒有來我們家了呢,近薰,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
“朋友之間要和睦相處!吵吵小架也就算了,幹嘛還賭氣!”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從別人嘴裏聽到他的名字,我總是忍不住想起自己生病的時候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想起自己躺在他懷裏“幸福”的感覺!
也曾經有不少人跟我說過,其實在所有人眼睛包括我自己看來,林木羽都是對我最好的一個,而我卻傷了他的心,也許再也找不到象他一樣對我好的人了,也許我做一件最大的錯事!可是,感情,很多時候都沒得選擇!
我不想再聽母親嘮叨下去,起身準備回房間!
一陣熟悉的敲門聲經過耳畔!
“近薰,有人敲門,去看看!”
“嗯!”
路過院子的時候,發現陽光特別地刺眼,我忍不住低下頭,頭突然隱隱作痛!眯縫著眼睛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木羽,有事嗎?”“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嗯?”
“我還是不懂為什麼你要和他在一起,我對你不好嗎?”
我回頭看了看院裏,輕輕掩上門,“怎麼了?”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傻瓜,你要我如何回答你!
“對不起,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要答案!”
“你不是說你放棄我了嗎?”
“我後悔了,行不行?”
“是,我是喜歡你,可是,我們畢竟已經分手了!”
“和我在一起,你不快樂嗎?”
“不是……很快樂!”
“那麼,回答我身邊好不好?”
“可是……我已經做了決定,決定愛他!我不想傷害他!盡管他也許並不是愛我!”
“那你就舍得傷害我?”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臂!
“可是,傷都已經傷了,你難道要我再多傷害一個人嗎?我做不來,對不起!”……
“近薰,是木羽嗎?”母親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嗯……是!”我擔憂地看了看林木羽的神色!
“那快叫進來啊,幹嘛站在外麵!”
“沒事,阿姨,我隻是找淩近薰有點事而已!”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對我說,“現在沒事了!”他放下緊握我的手,轉身走了,並不是回家,而是轉頭向左,上街去了罷!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傷心!我害怕傷害他,對他說的所有話裏都故意留有很多的餘地!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自私的緣故,所以害怕他傷得太徹底以至於絕望!因為自己曾經被傷害到了絕望的地步,所以以至於現在的我如此渴求別人的愛,哪怕我會舍棄,也許傷害他們、傷害曾經傷害過自己的某些人,我才會覺得自己在這個世上並不孤單,有人為了愛我而忍受痛楚!
這也是後來的我不斷傷害南風淩的理由,隻有看到愛我的人感覺痛苦、難過、悲傷、失落,我才會覺得自己不孤單,有人愛我,哪怕那樣自己也會感到痛苦……
我很自私,對吧?
…………
林木羽對我感覺竟比我想象中的還深!也許是這樣,也許是我多慮了!
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習慣了哀傷的情緒!
清晨的雨露晴好清澈地從頭頂的樹葉滴落,我揭開垂下來幾乎遮掩大門的柳樹枝!空氣清晰得能讓人聞見綠葉和泥土混合的清新,連日以來的混濁,徹底消失在蒼茫、澄徹的天空!天邊紅紅的,又是一天的晴朗!
我輕輕推開大門,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林木羽?”
“嗯,你出來了?”
“你好早哦!”
“因為……等你!”
“嗯?”林木羽似乎從我和他分手後就再沒有等過我,今天,奇怪極了!
……
路邊的樹葉,因為經受一夜雨露的洗禮,灰塵都仿佛變得稀罕起來,隻是一股莫名的水氣瑩繞在路人周圍,久久不曾散去!我曾試圖閉上眼睛,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去感受那一種“單純”,卻無力地讓思緒反彈回來,落在旁邊這個人身上!不是不在乎,不是已經……每一次變更都會引起我的巨大情感轉變,每一次妥協,卻又隻能傷彼此更深一點!是我自己太脆弱,曾經拒絕他的時候沒有說得徹底一點,狠心一點,以至於現在這樣糾纏不清,而且還總是狠不下心!
“淩近薰,你為什麼一定要選他?”
我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我覺得他受傷的話我也會,所以我害怕自己也跟著受傷!
“……原因還重要嗎?”
“那為什麼一開始還要願意和我交往?”
“………”
“所以,你從始至終都隻是在騙我而已是嗎?”
“不是,我沒有!”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是為什麼?”
“你在怪我嗎?”
“我隻是怪我自己,為什麼在知道你愛他之後,還是寧願被你欺騙,一次又一次!”
“我沒有欺騙你……是,是我太懦弱,我做錯了很多,所以,和我在一起,不會也不可能帶給你任何的快樂,所以,離開,對你對我都很好!”
“可是,我仍然願意留在你身邊呢?如果我的要求隻是這個,不需要太多快樂呢?”
“你……認為還有多少可能?你不是說過要我好好愛他嗎?這樣的話,你、或者他哪一個會高興我這種猶豫不決的行為!到頭來,不管哪一個,還不都是會離開我!到頭來,我還不是一無所有!我不值得任何人愛!我隻是覺得時間不夠,害怕遺憾,卻沒有想到遺留下更多的遺憾!對不起……”
“對不起?你總是喜歡跟我說對不起!”“你應該也放得開吧!和我交往就真的是因為……隻是因為喜歡我嗎?是因為你寂寞吧?真的需要一個人對你好!我說過,如果是這樣,我根本就不適合留在這樣一個位置!所以,如果是痛苦,你有能夠痛多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他幾乎是在譴責我,對啊,我對他的一字一句竟都轉變成對他的誤解和諷刺!不,也許不是誤解,雖然從來沒有一個男生對我象他這樣好過,感動過我,可是,我總是時常在他的身上想起他對文安欣的好,對沈莫馨的好,甚至是對莫籽綺的好,而我,說不定也隻是她們的替補而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我再次將自己的歉疚努力轉化為對他的諷刺,也許能再傷一點,再狠我就真的狠不下心了,“你不是這樣的嗎?你很有經驗啊!傷也傷過很多次了,隻不過再多傷一次而已,也許這次對你來說,也一樣是微不足道而已!說什麼不會再喜歡什麼人了,不會再屬於任何人了,就象當初對文安欣的感情那樣,過了不到十天,就喜歡上沈莫馨了!這次,也不例外吧?”諷刺竟不知不覺演變成憤怒,也許我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