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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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灰色塗鴉出你的傷口
那裏仿佛鮮血都流幹了
你說愛我的時候我痛了
我很想告訴你我也愛你
卻無論如何開不了口
我用藍色想為你彩繪成明朗的天空
你卻抉絕地停留在原地守候
你是你願意承受所有疼痛的時候
我哭了
我問你為什麼
你說
因為………
我愛你
……………
我恍惚之間就記起他說他和江亞潞分手時的表情,憤怒、生氣,還有一種另外的感覺夾雜著,我卻根本沒有在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和江亞潞分手,他要對我發火!關我什麼事啊?
不過,他的沉默的時候,莫名地就讓我覺得難過!
忍不住,我就問他,“喂,你和她……因為什麼分手啊?”
其實我並沒有想打聽他和她的事,大概……隻是為了打破我和他之間那令人尷尬的沉默!
“不關你的事!”
“什麼?”
“這不是你說的嗎?”
“你不想理我麼?不想理我就算了!”
“你不是有男朋友麼?”
“那有怎樣?”
“所以就不要和我套近乎!”
“我……哪有,隻是……好奇罷了!”
“我很想知道紹雨傑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當然不是啦,你不要以為是真的,你這麼自戀、狂妄,還特別自作多情,我怎麼可能!”
“哼,誰讓你承認得那麼快了!”
“哈,真是笑話,誰說我承認了,你不要以為他跟你說了什麼你就可以對我怎樣!我……討厭你!”
“拜托你,不要這麼自作多情好不好?”
“誰啊?真是的!”江明皓拉拉我的肩膀,“喂,叫你注意點啦,別趁林木羽不在就……”
“什麼啊,滾啦你!”
“看來我們以後要保持一點距離了哦!”
“嗯?……是!”
“你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嗎?打算什麼時候分手!”
“我也不知道,大概能堅持多久就多久吧!”
“嗯!”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抱有什麼幻想的!”
“那麼以後我們不要再說話了!”
“嗯?”也許他決定的太超出我的想象,而且太讓我難以接受!為什麼明明隻有象我和葉子倫這樣經曆了真的傷痛的人才可以決定彼此不再熟識,為什麼和你……南風淩還沒有開始,就要這樣悲慘的結束!你知不知道當時的我有多麼的難過……
“好,以後保持距離!……這就是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嗎?”我將後麵那句話的分貝壓得很低,幾乎是在自言自語!
“什麼!”
“沒什麼!”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想對他的笑,卻怎樣也笑不出來!
…………
還沒有跟你告白過的我
就得到你抉絕的請求
這是我的命運
還是你在考驗我
為什麼要決定傷害我
為什麼選擇不開始就得到結果
那麼
那還算是我們的結果嗎
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麼的難過
因為那時的你不愛我
所以你感覺不到我的疼痛
你永遠在世界裏一個人活在
愛你的或者不愛你的
你都傷害了
對不起
我不服氣你這樣的決定
所以對不起
我恨你
……………
後來的你一定想弄清楚為什麼我會從一開始就恨你吧!
因為從一開始你就否定了我的所有,給了我一個沒有開始就結束的結果!
或許,你已經不記得!……………
我對你沉默了整整一天,而你也對我沉默了那麼久!短暫得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久遠!當我幾次三番地站在你的課桌前,看著呆滯的你或者趴在課桌上假寐的你,你抬頭木訥地看著我,然後繼續低下頭!仿佛那一刻,我根本沒有存在過!
心裏麵一塊地方,被你冷漠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刺痛了,鮮血淋漓!我卻觸摸不到那傷口,任由它無止境的流淌著鮮血,灼熱了許久……
原來以為可以完全放棄你的我,以為可以對你一直沉默的我,以為可以對你保守那個秘密一輩子的我,在聽到你說“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說話了!”的時候,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好象天都塌了,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在漫無目的的摸索著,希望你投來一根繩索,而你,卻始終都沒有再回頭!
我以為自己可以悄悄地陪伴在你身邊,哪怕你整天都隻是嘲笑我、戲弄我,我都覺得足夠了!我覺得自己比黃悅瑩、齊蕾快樂!可是,我還沒有象她們那樣有一個爭取的過程,就完全被你判決了死亡證書!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不公平呢?
為什麼要給我還沒有開始就結束的結果!為什麼結果是,我再也不能靠近你了?………
事實證明,我的感情是自私的!我本來沒有打算過爭取你,卻因為得到你一句早早就完全否決的話而覺得不甘心,而因為自己的不甘心想要爭取,所以忽略了另一個人的感受!
也許,當初去做去爭取你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就錯了!
可是,我還是做了!
因為我不懂得為什麼,你為什麼對我就比任何女生都不公平!既然你已經給了我結果,那麼過程我還可以得到麼?至少請你不要讓我覺得自己無緣無故就被你判處死刑,不要讓我遺憾一輩子!
也許,也是我自己對你的占有欲在作祟,致使我這麼自私地想要你至少給我一個適當的理由!不要僅僅因為我有男朋友就徹底否決我!
於是,我跟你,“我不甘心!”
“不甘心又有什麼用!現實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現實,現實是什麼樣子!我為什麼連爭取的權利都沒有,就直接被你判處死刑!對我公平嗎?”
“是你自己放棄的!”
“我本來打算永遠都不承認的,可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又要給我還沒有開始就有的結局?”
“你想怎樣?”
“至少不可以給我一充分的理由嗎?”
“理由就是現實的無奈!”
“無奈,什麼無奈?”
“無奈就是無奈,沒有人左右的了!那是你一手造成了!”
“什麼叫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承認,南風淩,是,我的確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所以,我可以爭取嗎?”
“我說過,現實很無奈!”
“我搞不懂,你的無奈到底是什麼?你的無奈就沒有辦法消除麼?”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那麼,你想讓我怎樣?”
“我不想讓你怎樣?你既然已經有男朋友了,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有意義嗎?”
“你是因為他……所以覺得現實才無奈麼?如果我說……因為不想放棄你,所以我會決定跟他分手,你會考慮我嗎?”
我的確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樣說出那些話的,以至於後來的我,都一度驚異於自己對感情的自私程度!也許,麵對感情,任何一個人都是自私的!而我卻不斷將自己的幸福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忘記了,很多時候我都不是一個人,做某些事情應當考慮還有人在為我承受!而當時的我,不懂,隻是那麼單純的認為,原本決定放棄的也就算了,可是既然已經讓對方知道何不去爭取呢?我也不想讓自己以後的人生因此留下那麼大的一個遺憾!也許,等以後回過頭想想,自己或許真的做錯了很多事,可是感情……畢竟要我一步又一步地去積累!有些事既然無法後悔,我也就隻能對我傷害過的人說一聲,“對不起!”
對你的傷害也許無法隻用“對不起!”三個字去詮釋,如果一輩子……我可以用一輩子去乞求你幸福!
而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南風淩,你竟毫不猶豫地成了我的唯一!甚至讓我不惜傷害林木羽而去爭取你!
而那時的你,南風淩,那是你第一次在我麵前表現你的溫柔!你再也沒有對我冷嘲熱諷!
“你做得到嗎?你恨得下心傷害他嗎?算了吧,好好守護他!”
“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當時我超鄙視自己的,竟然對你,對你這種日一而再、再而三的乞求!
不過,我沒有想到,我真的動搖了你永遠都不打算再理會我的決定,“不是……為什麼剛剛下了決心要遠離你,你卻……突然說這樣的話!”
“怎麼?我做錯了麼?”
“不是……明明剛剛決定不再理你了,卻又讓你動搖了我的決定!現在的我,真的很矛盾,不知道該對你抱怎樣一種態度!”
其實當時的我就聽出來了,你對我……原來不是完全否定的,那時的你,就對我真的已經有了感覺了麼?可是,我仍然不依不饒地問你,“你對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對你,好象是好奇,又好象是淡淡的喜歡,我也說不清楚!”
我心裏蠻開心的,但又蠻悲哀的!因為你,始終了解不了我對你的喜歡!
“那麼,我到底有機會嗎?我……真的喜歡你很久了,如果……你可以收起的無奈的話!我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