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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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以為勇氣會被冷漠澆息
    自私的我
    沒有安慰你的習慣
    對不起~~~ˇˇ
    當愛情再次遭遇愛情
    是否會衍變成恨意留在記憶裏
    我忘記了給你快樂
    所以自己也不會快樂
    ……………
    清晨的陽光透著暖暖的紅色,可以在空氣裏清晰地嗅到浪漫的氣息!那能用浪漫來形容麼?可是,存在了太多的遺憾罷,竟讓我覺得如此的無奈!
    白色………
    猶如雪一樣的純潔,模糊中,有晶瑩的露珠劃過,淌在課桌上濕成一片,就覺得涼涼的,沁入心脾的涼!陽光和霧氣的交相輝煌裏,這個世界在我眼前盡力地呈現著它最美好的一麵,包括天氣、溫度、還有季節……我覺得自己仿佛象已經沉靜在空氣的清新裏,沒有了憤怒的勇氣!
    滿目昏黃堆積!
    如何形容……到底是少女的自私心作崇,覺得快樂,還是真正的愛,覺得勞累!
    我重重的閉上眼睛!眼前的一切那麼現實得近乎完美,卻是,更加的讓人心碎!為什麼美好的東西後麵,總有一些讓人覺得難過的事情!而且,不可能會被快樂掩埋掉,甚至可能越來越濃重!
    所以,我該怎麼辦呢?
    沒有人回答我!隻有我自己在回答我自己,答案是,………不知道!
    可是,梔子花一旦失去生命力就會枯萎的,我心疼,並沒有金直躍的原因!於是,我細心地將它插起來,放在了窗台!
    在教室裏構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白色在陽光下開得更加的濃烈起來,有足夠的氧氣,足夠的陽光,足夠的水分,就可以健康成長!可是,我,仿佛沒有會缺氧,呼吸不到空氣裏的陽光,刺眼極了!連一絲水………仿佛也不再有了!所以,我還能快樂地成長嗎?
    如此的美好,多了就更近完美!可是,太過於完美,是否就會讓人覺得厭倦或者不切實際!
    現在的一切對於我,太過不可思議,太過不現實了!
    我望著窗台發呆……
    沒察覺身旁有一雙深刻的目光……
    “你就那麼喜歡它?”他第一次跟我說話時如此冷淡!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呆在原地,無所適從的望著眼前的他!
    目光裏……有我從未見過的堅定,還有更加濃重的……懷疑!
    我害怕他會誤會什麼,更害怕自己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釋!於是,我幹脆放棄解釋!努力擠出微笑,半開玩笑地問他,“怎樣,不可以哦!”可是,說出口的那一刹那,我就後悔了,因為發覺自己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刻薄!他低頭看著地麵,一句話也不說……
    結果……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然後,轉身離開……
    我不是不了解他心裏的難過,隻是覺得太讓我不知所措,而且,我……沒有那麼偉大,也不懂得怎樣安慰!他們說我自私,我是自私……在自己的愛情裏,我成長個過程裏,永遠隻想到自己,沒有想到別人!哪怕是別人受盡了傷害,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醫治………
    我以為我會因為感情而成長起來,卻越來越現實開來,越來越自私……以至於,後來……到現在的我,完全淪為一個“愛情騙子”!騙自己,同時也在騙別人!我在學習和感悟愛情的過程中,卻越來越將這個詞語“虛化”開來,弄得現在的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才算是……愛!
    於是,當回憶起那段過往時,經常忍不住問自己,我在過去留下了怎樣的回憶,以至於現在的我還傷痕累累地觀望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我以前總覺得這個世界是為我而建造的,我……才是主角!後來,發現……自己隻不過一直活在一個虛無的世界!或者,現在的我才屬於虛無的世界,而並不是眼前這個生動、明朗、而又晦暗的地方,,那樣鮮明、活生生的躍動在眼前!
    我在那一瞬間,目睹了它所有的黑暗,所以,讓自己從而一開始就陷入了絕境,惟有痛苦,,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的出路!
    後來發現,自己當時單純得讓自己不可思議!可是,我經常想,如果他……不那麼單純就好了!
    那個時候的他,以為愛情完完全全就是心靈感應,心靈守護!用心守護著我的愛,用心聆聽著我所有的悲哀,用心……與我分享著一切的痛苦,卻忘記我是那麼那麼地需要安慰和溫暖!
    我以為用冷漠去刺激他,會讓他主動!卻讓他的心一次又一次被刺傷!而且,一直不停地留著鮮血,可是,永遠得不到醫治!因為我不懂,也永遠不會去醫治!
    那樣傷痕累累的“心”,還怎樣守護愛情?
    我以為戀愛就是要兩個人快樂,可是十三歲的我,可太早嚐到和明白痛苦的滋味!到底對於我,是值得的還是太不應該了……
    上帝:因為想讓你得到一直期望的愛,所以更早讓你知道痛苦!
    如果愛是一定要經曆這樣的痛苦,我開始懷疑,值不值得!
    但懷疑是沒有用的,因為已經沒有退路了!
    梔子花的季節在各自的期盼、哀傷、眷戀、沉痛著,離開了!
    我開始審視周遭的環境還值不值得我留下來!
    我討厭同時聽到自己和葉子倫的名字、也討厭同時聽到自己和金直躍的名字,更討厭同時聽到這三個名字!不是小心翼翼的議論,不是背地裏的責罵,而是當麵就能出口成章的結論!已經不是一起討論什麼,而是根本就一致認為什麼!
    我曾經一度害怕自己會被隱沒在普通人之中,沒有一絲的波瀾,讓生命顯得蒼白!可是,當生命裏流串著一係列各色各樣關於自己的任何流言非語時,才如此深刻地明白,平靜原來對自己那麼重要,可是……已經遙遠起來!
    於是,我考慮了很久,要不要就轉學算了!到另一所學校,再也不敢去牽扯上什麼感情糾葛了!就徹底將自己偽裝起來,讓任何人都看不透……那麼寂寞,也比整天這樣生活在別人的謾罵聲、嘲笑聲中好得多!
    其實,如果身旁的他可以給我安慰,給我信心,說不定我就可以堅持下去!可是,他……讓我失望!太過脆弱的他,似乎比我更經曆不起任何的摧殘!卻仍然不遺餘力的堅持著,但這樣的堅持對於我來說,太讓我顯得痛苦了些!我倒寧願他不堅持,自己也不會在哀傷過後還會心痛了!
    …………
    於是,我更習慣於把這種孤單的情緒向金直躍發泄!每次看到他等候在古藤樹下的身影,有那麼一刻,我希望自己可以殺死眼前這個給我的愛卻更給了我傷痛的人!可是,在罵完他之後,權力還是是屬於他的,他要做什麼,想做什麼,我,沒有任何能力反駁!隻是,每天……每次倒在他懷裏的時候,對他的恨意會再增加一些,對世界的無奈感會再增添一些,而麵對這個淒涼的世界的勇氣也會隨之再增加一些!
    好象,就已經度過一輩子那麼久遠,好象就能夠讓我覺得自己體會到的已經足夠一個人一輩子去慢慢品味了!雖然,那味道全部……都是苦澀!
    我慢慢熬著,和葉子倫的對話也越漸稀少起來,除了幾句禮貌用語或者別的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倘若用問候一句話,也得考慮大半天!仿佛隨時一個眼神就可以令他紅臉……
    原來,比我……還要羞澀!
    可是,該明白的,還是得明白,感情裏如果男孩子總是處於被動位置,總是不懂得去表達自己的感情,那無疑隻是在讓各自難過,或者……我也默默忍受著,剔去了無數次明顯或者不明顯的暗示,他就隻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木偶,可是,我都忍得,因為我明白,自己……確實是喜歡上他了!
    ……………
    當現實被隔絕在外
    我以為喜歡就會是永遠
    ……
    為了度過一個漫長的暑假,我害怕無聊的時候品嚐到自己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孤獨,我將自己極力投身到一些根本對自己來說,毫無幫助的事情!整天悶在英語訓練班裏!可是,我仍舊什麼都不懂,YES,IDON`TKNOW!
    他們大多參加夏令營了,而我,一個人呆著這座生長了十幾年的陌生的城市,靜靜的望著紛亂的塵世,靜靜地聆聽著自東湖帶來的死寂般的微波,我仿佛永遠將被圍困在這裏,所以,才廢盡了力氣去暇想……………
    原來,因為全部都源於現實,我最終妥協於現實,所以,才竭盡所能的表現現實!
    不一定現實就該是殘酷,而是依賴於幻想和虛境的我們,太過悲觀,以至於無法適應!
    我安靜地站在這個城市的盡頭,回頭看看自己的路,想想自己走錯了沒有?
    …………
    我覺得自己很辛苦,從繁重的英語文章做抬起頭的時候,我常常忘記講台上的老人,呆滯地坐著,就想起了你一一葉子倫,經常這樣想起你,直想到心靈都開始變得麻木,就不再想了!一旦陷入夢麋,便又想起了你!
    我記得自己做了一次夢,夢到自己不得不離開,而留下來的你,痛得很厲害!你說,無論怎樣,一定要找到我!而那個時候,我也正在尋找著你,想告訴你,我不走,我不離開了!可是,我們兩個卻各自在人海的東頭和西頭,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卻再也找不到彼此!我哭了,倒在冰冷的地麵上時,淚眼朦朧的我,才清晰地看到你的存在!
    於是,我決定不再離開!因為你!
    ……………
    承諾,
    是一種甜蜜,
    還是一種禁錮
    ……………
    我再次踩著滿地的白色花,行走在熟識得厭倦的校園之中,那花叫什麼名字,都不可知曉!隻是一種很渾濁的白色,稀稀疏疏地點綴著微紫,普通得很,一般的鄉下也是經常有的!不是種的,大概隻是一粒普遍的籽隨意散落,就長出了一棵高大的樹來!
    抬頭望時,那枯槁而蒼黃的樹幹頂頭立地般的為整個校區撐起一片天,葉子稀少得有些可憐,用一個成語比喻就該是………古稀之年!蒼黃、憂鬱,一輩子的累積……
    我在這裏留下怎樣的足跡,以至於現在的我覺得這裏如此悲寂………
    它所能投下的陰影,仿佛並不是映照在眼底,而是心底,並且會永遠抹滅不掉地存在著!
    原來,有些感情,並不可以留住一些人,可是,卻留住了我。有些人,不可以留住一些感情,可是我,卻留住了最傷痛的記憶,在字典裏,“傷痛”的意思就是……感情!不過,僅僅是留在過去、留在回憶!
    望著蒼藍的天空,望著枯竭的枝葉,望著脖子酸疼,我曾經如此單純的暇想,自己對葉子倫的喜歡會存留到自己死的那一刻,因為……太刻骨銘心!
    自己當時,卻並不了解自己的幼稚!我以為自己早已經成熟,以為“愛”就是這樣的,可是……太單純的,畢竟太不現實!
    文安欣的離開,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正如我剛剛所說的……原來一些感情並不可以留住一些人!
    不過,她轉去的那座城市,,離這裏也並不遙遠!如果她可以和林木羽繼續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沒有,我第一次在別人的身上感覺到感情的脆弱,曾經那樣深刻地感覺他和她愛情的濃烈,雖然都隻是十三十四歲的年齡,可是,感情竟如此不堪一擊,太讓我意外,然後,就覺得難過!而自己,竟然還是執著的以為,我不會,愛情就是這麼簡單,永遠也不會變……
    我悄悄撫摸過蒼白的牆壁,任那上麵灰燼掉落在自己的指尖,想讓自己清晰地認識到那份孤獨和渾濁,也正是這樣,讓我如此強烈地希望離開這所學校!
    我,在見到葉子倫的那一刻,有些害怕,害怕他有任何的改變!雖然在印象裏,一直是他愛我更深一些!
    不管怎樣,我總是偶爾想起,他還比我幼小這個事實!雖然一直在我的夢裏,白馬王子都是一個可以完整地守護自己的公主的騎士形象,就是韓國小說裏麵的哥哥!所以總有些不盡如人意!但是,我並不是太介意這個的人,主要是因為他在我心中的形容完全地算起來,就是一個單純的弟弟……守護我?我想他是有這個能力,卻沒有這個勇氣!一點點的挫折,受了一點點委屈,我發一點點的脾氣,便就真的以為我是討厭他,就真不敢在接近我!這才是讓我最傷心的!
    不過,他那一如既往的神情,一樣憂鬱的眼神,一樣的禮貌的話語,偶爾幾句的玩笑,讓我徹底明白,他對我沒有變!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感應,絕對絕對的正確!可是,我卻實在是不知道,這對我或者對他到底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無從知曉……
    我跟自己說,收起自己的冷漠,以後別故意跟他說傷害他也傷害自己的話,可是,就是忍不住、不小心……便傷了他!
    滿目明朗的顏色,空氣裏的成分仿佛因為夏天的消失而拋開了渾濁的氣息,盡力展示著自己的清純!但是,仿佛每一個人都感覺得到空氣裏隱隱漂蕩著的一絲透明的氣體,那是什麼?我不清楚,隻是覺得應該會讓人覺得壓抑!每個人,各懷心事地散落在學校的角落裏,用眼神表達著一些無法被人察覺的微妙因素……然後將視線彙聚起來……我抬起頭來,竟發現眼前的陌生身影……
    高大、僵直的背脊遮住了我眼前所有的視線,我孤單的站在他逆著光線的陰影,木納地看著眼前的他,眼睛裏分泌著憤怒的基因,我想告訴他擋住了我的視線,因為我正坐著長椅上迎著燦爛的日光看小妮子的《會有天使替我愛你!》。
    眼前這個人男生表情古怪地低頭看著我,眼神究竟透露著什麼?是厭惡,還是什麼?
    我很少見到這種俊美的男生,那眼底若有若無的泛著微藍色的光芒,看得我陷些著魔,用纖細的睫毛挑逗著眼前的一切,包括我!眉宇間俊朗但是妖嬈的厲害,於是那股邪惡的氣息迅速將那絲俊朗給活生生的吞沒掉,他在冷冷地……冷冷地微笑著,那是很明顯、很明顯的嘲笑!他盯著我的發梢半天,仿佛沒有注意到我早就已經抬起頭發現了他,雖然所有的跡象表明,他在偽裝……
    然後,他低下頭衝我更加肆孽的冷笑了,跟我說,“喂,你的頭發上有草哎!”
    草,我吃了一驚,來不及對他的憤怒,迅速地在發際間摸索!一個異物被我自發間扯下……
    枯黃的草根明恍恍地落在掌心,安靜、安定、安寧……我還來不及思考什麼,隻是覺得有些丟臉,然後將這種恐怕的虛榮心理轉加到對他的憤怒上!
    那是一個怎樣的男生,讓我第一次如此鮮明地看到另一個男生的影子!那是一種內在的朝諷,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得起來!
    他大笑起來,“真是,怎麼這麼邋遢,一個女生……”我如遭五雷轟頂一般,這個世上還沒有人罵我“邋遢之類的,”他居然忍心對一個初次見麵的同學,說這樣傷自尊心的話,我的確……無言以對!
    入秋的季節突然之間涼爽了起來,再也不覺得悶熱,陽光仿佛朧罩上一層輕盈的紗,將那毒熱悄悄掩蓋下去!溫暖的氣流從上而下流到心裏,倒更習慣於站這太陽底下、徹底地用陽光沐浴,我跟死黨顧木熙才更加愛在課間的時候坐在擁有透明天空的花園旁邊曬太陽,安靜地……看著這個紛亂而糟雜的世界,這讓以後的我,一度懷念了一輩子!隻是後來,那種愉悅的心情再也不曾有過!那時,在我的世界裏……幹淨極了,沒有任何的人或者紛亂的事物,包括葉子倫和金直躍和有關他們的一切,我都可以暫時完全忘記!在那個世界裏,隻有兩個人,就是我和身旁這個單純得猶如看見自己小時候的死黨……顧木熙……
    如果說我是同性戀,那麼我戀得就一定是顧木熙!
    正是因為她身上有我從來不曾有過的和令我羨慕的單純和豁達,才讓我覺得更加地珍惜和她的友誼!
    ………………
    那是一種不能單純用友誼來形容的感情
    ……………
    我把感情寄托在朦朧的陽光裏
    卻找不到任何關於它的答案
    有的話就是永遠沒有結局
    “永遠”的期限就是生命的終止
    ……………
    當我抬頭看見眼前這個男生的時候,直到我回過神來,看到林木羽坐在秋千上的身影,那股我從未見過的孤單,我希望自己可以忽略不計,因為,我絕不相信孤單會自他身上表現出來!哪怕是因為文安欣的離開………
    可是,也就是那一瞬間,讓我明白,原來自眼前這個男生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熟悉的味道和讓人厭倦的影子,全都是林木羽的倒影,那樣在我的生命裏留下不可抹滅的影子,然後使它漸漸轉變為恨意………………
    我拿鄙視的目光去瞪他,那種更加得意的笑躍然臉上,我恨,恨腦子裏竟將他和林木羽兩個人相互重疊起來,讓我的生命裏闖入了第二個讓我覺得痛恨的人,讓我想方設法得想要報複,可是腦子裏有恨也是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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