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記不住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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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都是茂密的樹林,可是卻看不到生命的跡象,連一隻鳥都沒有,好像一切事物都無法在這個看似生機勃勃的地方成長…記憶裏似乎曾經到過這裏可是他卻排斥…崇生開始瘋狂向前奔跑障氣變得越來越重,不斷的撥開擋住他去路的樹枝,想逃離這裏,可是卻怎麼也跑不出去…
這是那裏?誰把我帶到這裏的?翼呢…
“翼…翼…你在那裏…快點出來…”害怕?對!他覺得害怕…一定是他生氣了,為了懲罰自己。
“翼!求求你快點出來!翼!”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眼前處了障氣穿梭的隻有相同的場景。他隻能不停的奔跑快點逃離這裏。
可是實在跑不動了…好累…休息一會兒就好…翼一定會來接他的,他不放下自己不管的…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靠著樹幹滑坐下來,緊緊的保住自己驅趕恐懼。
“嗚…嗚…”有人在哭!聽到聲音崇生抬起頭。
“有人嗎?”環顧四周可沒有看到聲言的來源,障氣太大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幻覺嗎?
“嗚…嗚…”哭聲越來越大就像在自己耳邊一樣!
崇生從地上爬起來:“是誰?你在那裏?出來啊!”
“嗚…嗚…”聲音開始籠罩著個樹林一般透徹!
“誰!?說話啊!”
“嗚…嗚…爸爸…爸爸…救我…救我啊…”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個聽上去像小孩子一樣的人兒會在這種地方?不過重要的是這個聲音讓自己痛徹心緋!一定要找到他!
“爸爸…爸爸…嗚…爸爸…救救我…”
“你在那裏…出來啊!!告訴我你在那裏…”四麵八方都是這個哭泣的聲音讓分不清他在哪!淚水開始從崇生的額頭滾落。內心焦急不堪!該怎麼辦?!
要是翼在就好了…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啊!!爸爸…爸爸…嗚…啊!!!“尖銳的叫喊穿梭而來!崇生終於聽清了聲音的來源,猛的迅速轉身!
一切突然變得清晰,障氣散開陽光透過繁茂的樹葉照射下來打在崇生的臉上…
他看的了什麼?!一個七八歲樣子的小男孩…被鐵線補得零亂的臉…削去了三分之二的鼻子…還有頭上所剩無幾的幾束金色頭發…唯一完好的隻有那雙和文翼雲如此相似的墨綠眼睛正向外流著血淚!!
崇生一下雙腿發軟跪到在地,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看著眼前的男孩,全身開始劇烈顫抖!
“…爸爸…爸爸…”
“…不…別過來…”
“…爸爸…爸爸…救救我…”
“不!別過來!我不是你爸爸!別過來!別過來!”翼!你在那裏!你在那裏!看見男孩向自己走來,崇生跌坐在地本能的向後爬去!
“…嗚…爸爸…爸爸啊…”
“不要…不要過來…”崇生不知道為什麼…他哭了…眼眶連眨也不用眨就這樣掉下…那張破碎而恐怖蒼白的臉還有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他痛苦…不是害怕…真的不是害怕…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法去麵對他卻又想衝上去擁抱住那個人兒!
蒙住自己的耳朵好逃避這一切的一切,太痛苦!太難受!不敢去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敢去聽那聲聲的叫喚!!就這樣逃避就好,就這樣懦弱就好,這要能和兒子…兒子!!似曾相識的話讓崇生震撼不已!
悲傷的墨瞳暗淡下來,哭聲也停止下來,隻是還在流著血淚。小孩看著躲避自己的崇生默默的抬起手向他的方向伸去乞求他的擁抱…
那雙小手好像帶著魔力一般吸引的強迫的讓崇生去接受!好想去擁抱他!
不自覺的也伸出雙手去接納,那殘破的嘴角洋溢出一道看見光明的微笑。就在同時,崇生就像意識到什麼一樣收會了雙手。笑容淡去換上了失落的傷感。
不想去傷害他的,不想去拒絕這個人兒的,內心的渴望甚至超過自己的想象,可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這個勇氣去接受!崇生痛苦不堪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拚命的搖頭!
“走開!走開!我不認識你!走開!”
當一切結束再次鼓起勇氣看向前方的時候那人兒已經消失不見。不可以!不可以就這樣讓他走掉!內心有個聲音這樣告訴自己!
“別走!”再次奔跑無意識的衝向男孩消失的方向。這一次像衝破什麼一般,崇生越出了樹林跑到一個懸崖邊。眼前一片斑斕的海,浪花洶湧澎湃的排打著石壁。
突然一隻冰涼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崇生一驚!
“…你”當他真正碰觸到自己的時候所有的清晰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滿足。多麼漂亮的孩子,麼墨綠色的雙瞳如此耀眼。沒有任何傷痕能破壞這一切!
蹲下身讓自己和他一樣高,用手輕輕擦掉還未幹的血淚,微笑的與那人兒相對!終於,崇生再也克製不了那份強烈的渴望保住這可憐的人兒。崩潰的哭了出來。時間仿佛聽在這一刻,生命好象隻存在此刻…
半響後,男孩拉了拉崇生的衣領指向不遠方,崇生順著他指的方向忘過去…
是文翼雲,他就在不遠處…
“光…我們該回家了。”他聽到文翼雲這樣說。可是誰是光?
“光…聽見了嗎…”是在說自己嗎?是啊,出來好久了,翼終於來接他回家了,看吧!他愛的人不會不要自己的!
但是…他必須帶這個人兒一起走,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溫柔的捧住男孩的臉:“跟我們一起走吧。”
男孩卻甜甜一笑拒絕了他。
有些不解:“為什麼。”
男孩再次微笑,也再次舉手指向文翼雲。
“…”
“那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一定是認識他的…
“我叫…”沒有聽清隻看見他嘴唇在動…
瞬間眼前一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文翼雲身邊,留下那人兒一個站在懸崖邊。怎麼回事?才剛想重新跑回去,卻見那孩子微笑依然蠕動雙唇不知道說了什麼,便從那裏縱身跳了下去…
“…啊啊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