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逐漸逼近的暗影
    （是說標題怎麼變正經了囧）
    I
    聽完克洛蘇的敘述，袁聿然看著風羅離開的方向，眼神漸漸由沉鬱而變得凝結。
    “……不，不是的，風羅小姐她……很堅強，很了不起。”注視著男裝少女背影消失的地方，聿然輕聲說。
    背負了家族傳承責任的少女，究竟是用一種什麼心情以男裝出現在所有人麵前，已經沒有人知道了；但袁聿然此刻想起的，卻是多年以前風綾那無憂無慮的笑臉。
    “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除了武庚大神的決斷，沒有一個人的道路，是被其他人所左右的。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萊寧恩站在他身邊，用很輕很輕的語氣說。
    袁聿然轉頭看著他，向來清澈的琥珀瞳眸中卻有著某種迷惘：“我總是在不停地想，如果那時候我更關心風綾一點，多問問她，是不是就可以早點察覺出她的不對頭，然後阻止悲劇的發生。是不是因為我的疏忽，讓許多人的人生，都在往他們所不希望的選擇上走。”
    “親愛的，你總是想太多了。你該學學‘那位’，該灑脫的時候灑脫到底，該承擔責任的時候就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萊寧恩帶著三分調笑七分認真地說道。
    袁聿然一愣。除了正事以外，萊寧恩很少會主動在他麵前提起“那個人”。原因不用說，不外乎“作為情敵我幹嘛要提醒你記著‘那個人’”之類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突然覺得一直覺著沉重的心情輕快了一點：“別光說別人，你自己也是這種人吧？”
    萊寧恩把“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發揮得淋漓盡致：“哪裏，我可不比‘那位’隨心所欲，該做的還是會好好做的耶！當然親愛的該你的責任我會盡量往自己身上攬的啦。”
    袁聿然斜了他一眼：“就你？”
    萊寧恩故作豪氣地拍拍胸脯：“我肩膀寬，擔得起。”
    後來時移勢遷，袁聿然回想起這句話，總是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卻在弧度達到最大的時候化作一抹苦澀。
    那時候說出這句話的人，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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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自顧自地你來我往，聲音卻一直壓得很低。克洛蘇在一旁沒聽到多少，隻是很有耐心地等他們告一段落，剛好管家進來報告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這才揚起笑臉，打斷了那倆人的小世界：“二位，晚飯已經備好了，請移步到餐廳去吧。”
    萊寧恩這才想起來另一件事：“對了，我記得少相閣下有提到過他那邊還有客人的，男爵閣下知道是誰嗎？”
    克洛蘇隻是微微一笑：“這個……還是等少相大人親自給兩位介紹吧。這次寒舍一下子接待那麼多的客人，感覺真的是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行至餐廳，風羅已經換上了簡單的襯衣黑褲在桌旁坐下，看見自己的父親領著兩名青年進來便站起身，微鞠躬行了個半禮：“公爵閣下，父親大人。”
    “風羅小姐。”萊寧恩也換上了禮貌微笑的麵具，“請恕我之前不知情，有什麼禮數上的疏失還請多多包涵。若果不是您這身裝束，在下是一定要獻上吻手禮的。”
    “風羅•；阿克斯將是繼承阿克斯男爵家之人，我期待著和公爵大人在朝堂上位同列的那天。到時，我必定會向公爵大人回以更恰當的禮儀。”風羅那張帶英氣的俏臉依舊有點冷冰冰的，態度冷漠話中帶刺地回道。
    萊寧恩也沒放在心上，隻是繼續維持著笑容緊挨著袁聿然坐下。後者在看見風羅的瞬間還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無視他們那套令人乏味的社交辭令徑自選了個位子坐下。
    隻是當他坐下來以後，卻發現舒思齊剛好就坐在他的對麵，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少相閣下。”袁聿然下意識地想要再站起來，卻被舒思齊阻止了：
    “聿然不必緊張。現在我們都是阿克斯男爵的客人，而且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大可不必計較。”
    袁聿然在聽到“老相識”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嘴角：說句實話他根本就不想跟這班非富則貴的大人物扯上任何關係，他隻是個平凡人拜托放過他吧……
    而萊寧恩顯然就給他做了一個很好的榜樣，坐下來以後隻是隨便地朝帝國少相點點頭說了句：“少相閣下來得還真早，該不會是比我們還要餓吧？”
    舒思齊不以為忤，隻是笑笑道：“男爵府的大廚手藝很不錯，聿然你們今天可得好好地嚐一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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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更新的某梵：有點少，爭取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