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前世今生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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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玉心中一動,忽然想到在自己的那個世界各國之間的關係,有點明白藍幕羽再說什麼。
隻是,他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來,羽畢竟是晨和淩紫保護著長大的孩子,即使是到了這邊,也是生活在沒什麼紛爭的寒穎,根本就不了解權力之爭。
如果他真的幫土國建立了強大的軍隊或者是是他有能力一統“異族”的話,他根本就不相信,被諸國輕視已久的土國國君會放棄這個好機會。
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的,土國國君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裏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有時間還是關心一下怎麼樣將這位說起這些就興高采烈的漂亮至極的人藏起來得好。
這地方不僅沉迷於權勢的人多,連狼也比原來的地方多。自己的這隻小白兔,還是自己一個人吃掉的好。
寒玉微微轉頭看了看神色略顯的奇異的弟弟,秋玉向他笑了下。
寒玉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忙將視線移開,心中疑惑,不知道這位又在打什麼算盤,不過他也知道,這裏麵或許也隻有自己這位弟弟是真的了解幕羽心中所想的人。
四人一路上也不僅僅是生氣了,藍幕羽慢慢地將他們遇到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或多或少的都說了一點。
秋玉幾乎是頻頻點頭,有時候他實在是懷疑,幕羽和自己弟弟真的是隻有“一麵之緣”嗎?
兩個人似乎是極為熟悉啊,連平時微小的不易察覺的習慣兩個人也都對對方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像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幕羽喜歡甜食,而自己這位弟弟卻能在過來軍營的路上就帶來各種各樣的糖食。
他忍不住心中一歎,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微笑著說話的幕羽身上,至於他究竟說了什麼,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你是說培植起土國,強行讓各國之間遵守一種定則,那個國家不願意就興兵攻伐?”
靖王爺奇異的看著藍幕羽,實在是想不到他怎麼會想出這種辦法來。
藍幕羽點了點頭,淡淡笑道:“或許我們可以形成一種戰爭文化。”
“戰爭文化?”
這是一個沒有聽過的名詞,不僅是靖王,就是冉秋也是一陣詫異。
他既然可以不顧“異族”、同性兩座大山和靖王在一起,本身的素質可想而知,聽見藍幕羽說出這種話來還是微微一愣。
秋玉卻是想到了中國古代春秋時期“君子之戰”。
“君子之戰”的本意是沒有兵略等的會戰。
但是從幕羽的話裏麵可以聽出來,他口中的這種“戰爭文化”應該也可以說是一種“君子之戰”,隻是和那時候的不同,那裏有不平事,最強的國家就可以出兵,甚至可以聯合其餘各國出兵。
這應該算得上是一種仁戰吧。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種“仁戰”在這裏究竟管不管用。
藍幕羽解釋了一通,就像秋玉想的一樣,借鑒了春秋時期的“仁兵”規則。
某國君主不仁,可出兵;皇位被奪,另外一國可出兵立正統皇家血脈為皇;第三國不問緣由攻占,可出兵相救……等等規則。
靖王也是在權利漩渦中掙紮過的人,自然而然的可以知道這些怪異製度的優劣,他遲疑了下,提出了秋玉沒敢提的問題:“你怎麼能確定土國有了爭霸天下的資本以後可以安安靜靜地做一個仲裁樣子的國家?”
藍幕羽淡淡笑了下,低聲問道:“靖王爺覺得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
靖王愣了下,秋玉忍不住一笑,淡淡道:“人性本惡!”
靖王又是一愣,其餘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怎麼說,都奇怪的看著他。
藍幕羽又是一笑,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人性本善還是本惡,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相信人性本惡!”
諸人心中一動,都是成精的人物,明白過來,靖王看著他的眼睛裏麵有了一絲欽佩,淡然笑道:“這件事就這樣決定吧。我們雖是閑雲野鶴,但是需要我們幫忙的話,盡管說。”
藍幕羽一笑,點了下頭。
“那麼現在就說一下回到木國國都該怎麼幹吧。”離月出聲說道。
靖王和冉秋,甚至寒玉秋玉都看著藍幕羽。
藍幕羽略想了下,看著靖王和冉秋道:“你們如果到了土國,認識的人多不多?”
靖王和冉秋互相看了下,淡淡搖頭道:“幾乎沒人。在這裏各國之間除了很少的商人之外很少有人在各國之間走動。”
他們都不知道藍幕羽忽然問這些幹什麼,奇怪的看著他。
藍幕羽抬手摸了下下巴,淡淡笑道:“沒有就好。”
眾人更是奇怪,甚至連秋玉都不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
藍幕羽環視了一下諸人才解開了謎底:“我有些東西,想要兩位帶到土國去。這裏讀書人應該不是少到幾乎沒有吧?”
兩人麵麵相覷,點頭道:“不少,畢竟要想在朝中爭一個高位沒有一定的學識是不可能的。”
藍幕羽點了下頭,眸子中流光溢彩:“那麼你們就以偏僻山中學子的身份進入文化交彙的地方,將我讓你們帶過去的東西帶進去就行了。”
這下子兩個人是明白了,和他剛才說的那些東西應該是相輔相成的存在,兩個人又是麵麵相覷,冉秋開始懷疑剛剛自己定義這位為小白兔是不是完全錯誤了,現在他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
不過,靖王懷疑的看著他,以他的年齡能寫出什麼東西來?
藍幕羽被他看的臉上一紅,無奈道:“我會在最近寫完,隻是一些觀點,您也可以找自己熟悉並且信得過的人各選一種觀點帶過去。文化,或者是什麼,都是在慢慢的開始完整的。我隻是提供一種觀點。”
兩人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是還是應了聲,等他寫出來以後應該就知道他在打什麼啞謎了。
倒是寒玉有一點疑惑,問道:“你是想將自己的觀點傳到當權者耳中嗎?他們不一定聽得進去。”
藍幕羽點了下頭,淡然解釋道:“能傳得到最好,傳不到也無所謂,隻要整個知識階層了解並且支持就行了。我相信這些人會將我們的東西帶到全國各地,當這些東西深入民心的時候,就不是當權者說話的時候了!”
寒玉又是一驚,當幕羽說這話的時候,他幾乎不敢認這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一種淡漠得像是神一樣透徹和掌握天下的冷傲。
幸好這種現象隻出現了一下會兒,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慢慢想著這些,寒玉微微苦笑了下,自己和他的差距,似乎是越來越遠了。
他心中一歎,看著幕羽心思又轉向另外的方向。
木國國都的事情剛才被打斷,現在又被提了出來。
藍幕羽看著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的幾位,苦笑了下,淡淡道:“這件事還是問離月吧,是他要回去的。”
離月沒想到會點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訕訕笑道:“我本來想將木國的事情攪渾,然後一走了之,給那位皇帝陛下留下一個爛攤子讓他也‘辛苦辛苦’,現在看來是太過於幼稚了。怎麼辦還是聽羽的吧。”
藍幕羽愣了下,倒是沒想到這位完全是報複心理,無奈一笑,略一皺眉道:“我也沒想好。不過離回去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慢慢想吧。現在天色已晚,各位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
靖王直接點了點頭,拉著唇角不經意的露出笑意的冉秋離開了幕羽的帳篷。
兩個人離開,帳篷中的氣氛極是古怪,藍幕羽不由得縮了下脖子,看了看一眨也不眨看著他的三位,急忙將視線移到帳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不回去嗎?”
小狐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伸出爪子舔了下,淡淡道:“這裏似乎是我的地方吧?我願意睡在這裏。”一邊說一遍挑釁的看了秋玉一眼。
秋玉慢慢地將一直端在手中的茶碗輕輕放在邊上的小幾上,靜悄悄的帳篷裏麵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極是滲人。
藍幕羽心中一跳,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見秋玉墨色的眸子中帶上了一股笑意,頓時有毛骨悚然之感,沒敢說什麼。
寒玉苦笑了下,這裏似乎就隻有自己最沒有資格了,但是真的要離開嗎?
離開了是不是就沒有回來的可能了?
他微微遲疑了下,眼中忽然閃過剛才幕羽侃侃而談的情景來,眼中失落的光芒一閃而逝,淡然起身道:“那我就離開了!”
藍幕羽愣住了,奇怪的看著他,在他眼裏,寒玉似乎是不會離開才對,這是怎麼了?
他有些茫然,見他立刻就要離開,下意識的起身抓住了他的衣袖。
寒玉微微一怔,眼中閃過狂喜的神色,幕羽這是……不願意讓他離開嗎?
秋玉眼中寒光一閃,沒有說什麼,隻是又將茶碗端了起來,骨節微有些泛白,隻是他還有理智,不會向自己的親哥哥出手。
小狐狸眼中哀怨頓起,自己離開的時候,羽怎麼沒想過要攔一下?不由地將爪子咬到了嘴裏。
藍幕羽這才覺出不對,訕訕地將手指鬆開,低著頭不敢去看寒玉的臉色,低聲道:“既然他們都不走,你也就留下吧,反正床鋪應該夠大。”
寒玉欣喜地看著他,眼睛一抬看向自己的親弟弟。
秋玉現在不會違背羽的意思,淡淡點頭道:“那就留下吧,反正已經多了一個了!”
藍幕羽身體一震,沒敢回頭。
寒玉眼中笑意更甚,小狐狸暗中向秋玉伸了下爪子,卻終於不敢碰他一下,不甘的吐了下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