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先生，您認識這珠子？”儒秀才捧著珠子的顫抖的雙手，令阿嬌萬分訝異。
    墨楓則安靜地看著他，等待他平複情緒。
    過了許久，儒秀才方歎息著把兩顆珠子交還給墨楓，彎下腰，一言不發地把瘋婆子的屍體拖回坑裏，又拿起鋤頭往裏填土。
    “先生您倒是說呀？”阿嬌心切道。
    儒秀才頭也不回：“我說了你們信麼？”
    “您不說怎麼知道我們信不信呢？”阿嬌急得跳腳。
    “這是寶藏，萬惡的寶藏。”
    “寶藏？”阿嬌二丈摸不著頭腦。
    “您是指浮土麼？”墨楓心中一動。
    儒秀才眼睛瞬間一亮。“你知道浮土？可不光是海大魚那麼簡單。”
    “浮土，寶藏，”墨楓盯緊了他的眼睛，“鮫之國。”
    果然，儒秀才的眼瞳猛地一縮，手一鬆，鋤頭倒在地上。他凝視墨楓半晌，眼中神采異常，激動道：“你……你是墨壘晟的兒子？”
    “您知道家父？”墨楓也深感愕然。
    “怪不得，怪不得你舞劍的姿勢似曾相識……”儒秀才眼中泛著異彩，“你母親……現可安好？”
    墨楓神色一黯，道：“我沒見過母親。”
    “怎會如此？難……難道？”他臉色驟變。
    “父親說，母親隨他生活了兩年，在生下我之後便離去了。”
    儒秀才麵色慘白，嘴唇都有些哆嗦。“離去了？是去世了？”
    墨楓搖頭：“回鮫之國了。”
    儒秀才愣了片刻，方才鬆了口氣，卻又長歎道：“怎會如此？原以為泠兒跟著壘晟會很幸福……她為何要回去呢，回到那個煉獄一般的地方？”
    “父親說他也不明白，母親生下我之後變得很焦躁，日夜不眠，問她，她也不說。後來就留字出走了，信上說要回鮫之國，但沒有說明理由。您說的煉獄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