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識 第二章 風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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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三月的軒城柳湖畔,站著兩個美得不像塵世的人。
“蒼鷺兄,你說,為什麼柳葉總是隨風而起呢?”
一襲青衣的男子麵向柳湖,身輕,似乎隨時會乘風離去。
骨扇輕闔,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身紅衣似火的男人,抿了抿薄唇。
“我說,無我兄,你不要老是叫我蒼鷺兄,蒼鷺兄的,這樣,顯得我很老耶,認識那麼久了,你就叫我蒼好了。蒼……這名字不錯,我喜歡,就這樣了。至於柳葉隨風起,或許,隻是膩歪了一成不變的生活了,想換個方式試試,但是,可惜的是,他們的根在那,怎麼飄,都是要回來的。”說到最後,蒼鷺輕輕地甩了甩頭,似乎是在回答無我的話,更多的,卻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你……不是也叫我無我兄麼?禮尚往來而已。”沒有波瀾的聲音回旋於蒼鷺耳際。
“如果真的想離開,隻要斷了後路即可。”抬手,纖長的手指摘下一片柳葉,任其隨風飄去。“隻是要記住的是,未來的不可知而已。”
“哈哈……原來你也會在意這個,真是讓人很意外啊……”勾人的鳳眼,因為無我的那句禮尚往來,而盈滿了笑意,顯得格外醉人。“可是,無我兄,希望我怎麼叫你呢?”
“無我。”說完這句的無我,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望向那片波瀾不驚的湖麵,雖然他的雙眼並未睜開。
“哦……那是不是說,你對我感興趣了呢?無我。”蒼鷺說罷,也隻是陪著無我,望向那片沉寂的湖麵。
然後,就在他們身後百步之處,卻有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最後,消失於一片寂靜之中……
“我想去謫園……如果,有興趣,就一起來吧……”由於是背對著蒼鷺,用著平靜口語說出這話的無我的表情,始終未讓蒼鷺窺知一二。
然而,誰也不曾想到,這條通往謫園的路,是那麼漫長,漫長到讓人忘記了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