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困難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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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電話,專機在5小時之內便到達了,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快,可是管家下飛機時還是看見自己的少爺臉色慘白,似乎隨時會倒下的樣子,他心裏是一陣抽搐,那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少爺,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而少爺腳邊的不知名物種正發出“嗚嗚”的警戒聲,他瞥了一眼那東西,雖然很想問,不過生為連氏訓練有素的管家立刻緩和了自己的好奇心,下達命令將重傷的少爺搬上了直升機。他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帶上他!”躺在擔架上的連樺,不忘自己的小小救命恩人,低聲吩咐道。
“是,少爺!”
不過根本就無需命令,那小東西已經跟著抬擔架上的人一起上了直升機,此時正乖順的膩在昏睡的連樺的身邊,嘴裏偶爾發出一兩聲呻吟,頭蹭著連樺未受傷的胳膊,像是在尋找著慰藉。
一旁的管家有些無語,這麼髒的東西,萬一少爺的傷口感染可怎麼是好,可既是少爺在受傷時都不忘的東西,定是對他很重要的,沒有少爺的命令他也不好自作主張驅趕。向來忠心的他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髒東西蹭著自己的寶貝少爺。
“起飛!”管家命令道,現在不是耽擱時間胡思亂想的時候,少爺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直升機起飛後的5分鍾,一對狼群來到了連樺的帳篷邊,為首的母狼四下聞嗅著,像是在尋找什麼,接著忽然昂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整個狼群也跟著哀嚎起來,像是一種祭奠一般,約莫半小時狼群才離開。
連樺再次醒來,自己已經躺在了舒適的大床上。睡得有些昏沉,他不禁呆怔了幾秒。四下裏是一片靜寂,應該是在午夜,憑著感覺他猜測著自己昏睡的時間。反複在腦子裏思索著,似乎缺少了什麼,昏睡時耳邊一直想起的聲音是什麼,自己一定遺忘了什麼,可虛弱的他想了幾分鍾,未得頭緒後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而就在連樺陷入昏睡的時候,我們的管家大人可是忙壞了。先是將少爺從直升機上弄下來就花了一番功夫,那個髒兮兮的東西竟然趴在自己的少爺身上,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看著他,明明自己也傷的那麼重,還在那裏逞強。命令家裏的守衛將他格開,畢竟這個時候,不管他在自己少爺的心裏占有多大的分量,還是少爺為重。在拖走的過程中,那東西惡狠狠地盯著他,直盯的他汗毛倒立,拖著的守衛也因一時大意被咬了一口。這東西也算是動物吧!要不要打狂犬疫苗,或者還是給那守衛發筆撫恤金吧!精細的管家心裏盤算著,往後這東西要是住在家中,還是應該先打個預防針什麼的!
被拖走的小東西被帶到了一間比較偏僻客房,雖說是偏僻,但對於常人而言還是一間奢侈的房間,米色的窗簾是為了住的客人能有安心的感覺,簡單的陳設,也是為了避免俗氣感。但對於從小生活在雨林中的他,他當然是不懂得欣賞的,這一切都是那樣不同,那樣奇妙,好奇的研究者房間裏的每一個擺設,對於剛才執著不肯放手的人早已拋至九霄雲外了。這邊嗅嗅,那邊舔舔……
連樺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首先發現的自然是一直守在旁邊的已經急得快掉淚的管家。
“少爺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小翠去把陸醫師找來,少爺醒了。”管家興奮的叫道,對於從小都視若親子的少爺,他從不敢怠慢。
“我沒事。”抬了抬受傷右手,已經不怎麼痛了,對了,那個救他的小東西,“那個小東西,你帶回來了嗎?”
這不提還好,一提就勾起了管家的傷心事,話說今早出於好心的他拿了些簡易的醫用藥品去客房,原是想為那小東西治療一下傷口,他真的是出於好心,而不是好奇。剛開門就發現那小東西正睡在床腳邊,好心的管家無奈的歎了口氣,雖說天熱,這睡在地上還是會感冒的。他拿起床上的被單就準備給那小東西蓋上,哪知這野生的動物感覺這麼靈敏,他剛靠近,那小東西便嗖的坐了起來,一見是我們的管家大人更是齜牙咧嘴,雖說小東西昨晚有那麼一陣忘記了他的“爸爸”,可是現在對於奪走他“爸爸”的人他是不會留情的。擺好姿勢的小東西迅速撲向了我們的管家大人,躲避不及的管家的手上便留下了一排齒痕,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東西的嘴從自己的胳膊上挪開。經過這麼一遭的管家哪還敢在那客房多留,還是乖乖回去守著他的寶貝少爺。
”管家,我問你話呢!”連樺皺眉,望著有些時常的管家。
“哦!是的,那東西在最西邊的客房。”立刻回神的管家答道。
“他的傷怎麼樣了!”揉了揉又有些發酸的眼睛,自己都睡那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困。
“我正想告訴您,那東西凶得很,根本不讓人靠近。”他說的都是事實,他都已經親身經曆了,現在自己的胳膊還隱隱作痛呢!
聽得如此,就是說小東西的傷還沒有打理,這怎麼行,上的那麼重,不管是會發炎的,連樺抵著額頭從床上坐起身。
“少爺,你的傷還沒好不能亂走。”眼見自家少爺起身,管家驚慌的說道,沒想到那東西在少爺心中有如此分量,竟讓少爺負傷還要前去探望。
“我沒事!”連樺說道,隨意套了件襯衫就走出了房間,毫不理會在一旁叨叨不休的管家。
其實那客房離連樺的主臥室的距離挺遠的,所以走到半路,失血過多的連樺就扶著牆壁粗喘,腦中微微的暈眩隨之而來。
見狀,管家立刻衝上前扶住了他,“少爺,還是您先休息吧!”
“不必,很快就到了!”連樺咬咬牙,扶著管家的手繼續向前。
不久便來到了最西的客房,這一路上管家後悔極了,早知道會有這麼一遭,一開始就不要安排那東西住的這麼偏了。
連樺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畫麵不禁讓他想笑,某隻小東西正在與一條天鵝絨薄被搏鬥,那條薄被就是早晨管家遺落的,走的太匆忙。而此刻小東西正銜咬著,還不停甩著頭,像隻年紀尚幼的小犬,與薄被玩的不亦樂乎,整個房間都是鵝毛,像是下雪一般。
“小東西。”連樺輕輕喚了一聲。原本正在自娛自樂的小東西忽然停了下來,如果不是他沒有狗一般的耳朵,連樺相信應該可以看到他豎起耳朵的樣子。
“爸~~~爸!”口齒仍然不清楚,可相較而言已經好太多了。小東西一見是被人搶走的“爸爸”立刻撲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管家可就沒那麼清醒了,甚至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少爺何時有這樣的孩子了,還是個狗一般的孩子,這要他以後怎麼麵對地下的老爺。
撲在連樺身上的小東西,開心的蹭著連樺的腿。不過站在上方的連樺卻蹙起了眉,小東西的傷口因為汙物和沒有治療周邊已經開始紅腫,有些腐爛的痕跡,站的進了才注意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
不顧髒汙,連樺一把抱起因為忽然的舉動微微掙紮的小東西,“管家,去叫陸醫師來我房裏。”
“哦!”管家停了命令匆匆走開了。
連樺抱著小東西,慢慢走回了屋子。被抱在懷裏的小東西,從一開始的掙紮之後就舒適的蹭著連樺的胸膛。“爸爸”的懷裏好舒服!難得頭腦簡單的他想到,一直這樣就好了。
輕輕將小東西安置在自己床上,連樺坐在床沿上,靜靜看著在床上亂蹭的小東西。沒想到自己被叫做爸爸,還真有做爸爸的感覺了,一副慈愛的表情看著在床上瞎折騰的小東西,連樺不禁微笑起來。
陸家寧被管家急匆匆叫來,跑到連樺房間時有些傻眼了。誰能告訴他,那連少爺床上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連少爺,您身體好些了麼?”不管如何,現打了招呼再說。他可不敢直接就問這個冷冰冰的連少爺。
“恩,還好。今天讓你來是為他,看看他的腿。”連樺指了指小東西仍有些抽搐的腿道,那可是救自己留下的傷。
“啊!這連少爺,能否告知這床上的東西是什麼物種?”
“人,隻是許久沒有打理。”連樺冷冷說道。
陸家寧無語的看著床上那雙戒備的眼,不過這是要多久不清洗才能讓自己完全看起來不像是個人。不過誰讓自己是連家的私家醫師呢?就是再髒他也不能有什麼怨言,那人錢財與人消災啊!
連樺小心的抱住小東西,不讓他亂動,這小東西似乎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親近,這到令他有些優越感。
檢查了一番的陸家寧取下了耳上的聽診器,“少爺,這腳傷其實不算什麼,包紮一下,吃點消炎藥就沒事了。可是據我剛才檢查,這~~額這孩子嚴重營養不良,而且身體的其他機能也需要深入檢查。依照我從醫多年看來,這孩子如果不早治療,可能是活不了多久的,即使現在看來很正常。”陸家寧緩慢的說道,他看著這連家少爺的臉變得不好看起來。也就不再多說,他知道剛剛的解釋就已經足夠了,不需要添油加醋敘述到底有多嚴重,也是會被重視的,開了些藥,簡易的為傷腿包紮後,又吩咐道,“兩個星期內,這傷不要沾水。”
“恩!管家,送陸醫師。”連樺將小東西放回床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