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韶華錦年 第二章 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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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國師的匆匆來去,再加上大王清空周圍祭壇周圍的民眾,原本熱鬧的廣場,安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太陽越來越靠近正中,城樓上風逐尚和諸位大臣,靜靜的凝視祭壇。祭壇十丈之內已經無人,那人將會怎樣出現,難不成是從天而降。
八月的天,正午還是很熱,廣場上的民眾,擦著額上細汗,翹首望向祭壇。此時已有民眾得知國師的來因,個個都是迫不及待的希望一睹神賜之人的風采。
日頭升到正中,已要再次偏離正中,廣場上的民眾開始竊竊私語,大家都開始猜測殷國師此次推算有錯。
正當人群騷動之際,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射祭壇正中,隻聽一聲巨響,一個黑衣女子從光線中走出,女子長發披散開來垂至後腰,一身黑衣看不出材質,身後還背有一個長形黑色包裹,她手上還捏有一個黑色物件。隻見那女子用拿黑色物件的手,用力揉了揉額頭,就渾身散架般,倒在祭壇台階上。
“來人!”風逐尚站在城樓,招呼身邊侍衛,“派人把神女帶回王宮!”
浩瀚夜空,靜謐無語。風逐尚站在鳳棲宮外,王後這兩天就要生產,從小便與王後青梅竹馬,兩年前王後小產,太醫說,王後向來身子羸弱,當日王後小產之後血崩,性命垂危,雖經太醫全力施治,僥幸脫險,卻落下病根,往後若再有身孕,非但極難保住,且一旦再次小產,隻怕便是大劫。這次王後又有身孕,從始至終都靜養在鳳棲宮,太醫更是隨其左右,稍有不適都是整個王宮的大事,太後也為了能讓孩子順利誕生,重掌後宮。
剛才詢問太醫,太醫還是不敢保證王後可以順利生產,可是看著王後滿臉為人母的笑容,實在不忍心把太醫的話傳達與她。
“大王!”侍衛跪在風逐尚身後。
“神女可曾醒來。”
“回大王,還沒有。神女所帶的物件,丞相已檢查過,不知是何物,現已送回鳳梧宮中。”侍衛低頭稟報。
“丞相都不知是何物!”風逐尚輕笑出聲,這個丞相向來自負,號稱天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物,這次總算是難倒他了。“丞相現在何處?”
“回稟大王,連丞相現在鳳梧宮大殿。”
“好,孤現在就去鳳梧宮,我倒是要看看是何物難到丞相。”
自從先王娶了太後,先王就廢除六宮禦製,推行一夫一妻製。時至今日,偌大的風蝕王宮也隻有兩位女主人,一位是王後連氏,還有一位便是太後蘇氏。
鳳梧宮原是後妃居所,但由於尚王並未納妃,所以一直閑置。近日接來神女,便將其安排在鳳梧宮。
連丞相,連政和風逐尚同歲,原是風蝕大將軍連準的長子,卻自幼不愛習武,獨愛鑽研政事。連將軍戰死沙場,當年連政僅有七歲,幼女連婉兒也隻有三歲,太後蘇氏念連將軍為國獻身,將其幼子幼女領到宮中撫養。風逐尚十六歲初登王位,在蘇太後的幫扶下逐漸成器,連政也在太後的一步步指引中走至丞相之位。
“丞相,寡人聽說你也被難到了。”
連政站在鳳梧宮大廳中央,鳳梧宮的最後一位主人便是風逐尚的母妃,可惜早早離世,之後便一直無人入住,常年塵封在這深宮大院中。風逐尚的母妃原是先王最寵愛的妃子,所以,這裏的擺設更是遠遠超過王後所居的鳳棲宮。連政這也是第一次踏入鳳梧宮,更是對這裏大氣的王家擺設驚的說不出話。聽到風逐尚的話,急忙轉身作揖。
“大王又取笑微臣了。”連政滿麵和煦春風的笑著。
風逐尚大笑步入鳳梧宮,坐上大殿主座,侍女端來茶水放在旁邊。
“孤哪敢取笑連丞相,隻是在想到底是何物,竟連丞相也不知所以然,呈上來,讓寡人也瞧瞧。”
隨即便有侍女將物品呈上。風逐尚看了一眼,起身拿起一塊玉佩,轉身笑道:“寡人也隻識得這一件。”旋即又將玉佩放了回去。
連政又拿起玉佩,問道:“大王可知這是何物?”
風逐尚端起茶盞,“不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大王錯也,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這是鳳血玉。”
“鳳血玉!”風逐尚驚訝的問道,放下手中的茶盞,接過連政手中的玉佩,放置燈光下細看。“果然是鳳血玉。”
鳳血玉一般看來與普通的玉佩無異,但是放在光下細看,會發現此玉晶瑩剔透,中間還泛有絲絲血紅,世稱鳳血玉。
“大王此玉十分難得,眾人也隻是在書中見過此玉。聽說當年水霧洛王迎娶王妃冷豔豔曾用一塊鳳血玉當作聘禮。”
風逐尚放下玉佩,緩緩說道:“水霧洛王。孤當年也曾聽說過洛王用鳳血玉當聘禮,後來這塊鳳血玉便給了獨子水至澈,據說鳳血玉雙麵,一麵刻有洛王府標致‘洛’字,一麵刻有龍騰。”
“大王說的不錯,請大王看看手中的鳳血玉,同樣是一麵刻有‘洛’字,而另一麵卻刻的是鳳舞。”
“確實如此,但孤從沒聽說水霧洛王還有女兒,世人皆知洛王隻有一子。”
“微臣也甚是疑慮,或許隻是巧合罷了。”
風逐尚長歎一聲,“但願吧,殷國師說她出身十分複雜,隻說她身後有股不明勢力。”放下玉佩,又拿起茶盞,還沒放置嘴邊,便又放下,問道:“神女還不曾醒來。”
“啟稟大王,神女還在昏睡當中。”
“已經一天一夜了,怎麼還在昏睡,太醫呢,太醫怎麼說。”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醫,步履蹣跚的跪倒在風逐尚麵前。“啟稟大王,神女脈絡平穩,並無任何病兆,隻是為何一直不醒,請恕老奴愚鈍。”
“一切正常。”尚王停頓一下,對著連政說道:“連丞相,隨孤一起去看看神女到底是何故遲遲不醒。”
一行眾人,尾隨來到鳳梧宮後殿,侍女撩開簾子,一張床榻,上麵躺著一個白衣女子,長發散落在枕邊。走進細看,榻上女子肌如凝脂,雙目緊閉,睫毛覆蓋雙目,鼻梁挺秀,秀唇呈櫻紅色,乍看便知是個美人。
風逐尚轉身對連政說道:“丞相也是略懂醫術之人,不妨你來為神女把脈,看是為何遲遲不醒。”
“臣遵旨。”連政作揖,走上前,坐在塌邊的椅子上。此時侍女已經把女子的手放置塌邊。連政抬眸望了一眼女子,瞬間呆住。
“丞相!”身旁侍女小聲提醒,連政這才把手搭上女子脈絡。
(人稱轉換)
剛才還在國際法庭,守衛的士兵向我開搶,我從不殺人,開槍打傷了幾個士兵,向原定路線撤退。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突然腳下一軟,像是陷入龍卷風,身體撕裂般的疼痛,頭也像要炸開一樣,從沒有過的慌亂。隱約中,我好想聽到有人對我說,“回家吧,回家吧!”家,那裏來的家,從小被遺棄在師傅門前,那時起,我便沒了家。我慌亂的開了一槍,像是掉入一個不知名的廣場,周圍好像有許多人在看著我,頭疼的讓我無法忍受,黑暗,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看來這回是逃不掉了……
渾渾噩噩中,我好像又聽到了銳的嬌笑聲,傑的暴笑聲,璟的大笑聲,還有弄師姐的玩世不恭的笑聲,她們似乎就在我眼前,而我卻再也抓不住她們。
隱隱約約,我似乎又聽到了一些人的說話聲,他們好像說把脈,對就是把脈。難道我被救了,師傅要給我把脈。
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脈搏,不對,這不是師傅,師傅的手指向來粗糙,而這個人的手指明明很細膩,甚至有些像女子的手。
睜眼,我向來這樣,別人都是緩慢的從夢中醒來,而我,總是睜眼,瞬間坐起,這可能就是老師傅說的,我缺乏安全感,連睡覺都睡不穩。
不等看清那人長什麼樣,我抓住那人的手,施力,將其摔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