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昌麵向莫耐，雙眼看著對麵桌的曉妍。
    “耐兒，你看那個男人，好象很疼自己的相公。”
    莫耐轉頭看向曉妍那個方向，正見著曉妍眯眼笑地靜靜坐著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元磊吃東西。
    元磊輕輕地皺一皺眉頭，曉妍便自動把不討他喜的飯菜拿去。
    元磊手上放下筷子，靜坐著不言。
    曉妍見他不動，便叫來的夥計結帳，從衣袖裏拿出一塊幹淨的巾帕，舉起手輕輕替元磊擦去在他雙唇邊的一點兒油印。
    元磊皺眉頭，扭頭不讓她擦拭。
    曉妍沒多在意，結帳完後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著他下梯階。
    “你們要走了嗎？”
    莫耐站起身看向他們。
    曉妍看著他，點頭。
    “是的，多謝你的點心！”
    “不住宿嗎？”
    曉妍搖頭。
    “不了，我還有地方要去。”
    “去哪？”
    “耐兒……”
    莫昌有些尷尬，眼神抱歉地看著曉妍。
    曉妍不甚在意，對著他們笑笑。
    “青樓。”
    莫耐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哼，居然在自家相公麵前說著這話兒，不知恥的好色之徒！”
    元磊的臉色變了變，看著曉妍咬牙切齒。
    “我何時做了你的相公？！”
    曉妍愕然，回神耍賴。
    “在我心裏已把你當成相公嘛！一樣的。”
    “我是陽性男子，你自己瘋了也不要來找著我！”
    莫耐他們聞言震驚。什麼……
    曉妍勾唇看著元磊笑道。
    “我是不是瘋了，磊不是已知曉了嗎？”
    莫昌黑著臉。
    “你們同係是陽性？”
    曉妍點頭承認。
    “當然。”
    莫昌大惱。
    “天下間豈能有如此亂淫之事！陽陽本是相斥，陰陽乃天定合，世間豈能讓你們如此墜落！”
    眾帝子點頭讚同。
    曉妍記了他們一個白眼。
    “你們腦袋有病就快去看大夫，我家是否亂淫關你們何事？”
    啪！
    莫耐氣惱，手掌拍向桌台。
    “簡直是天下之稽！兩同性豈能讓世人認同在一起？！”
    曉妍臉色一正，眯眼冷聲說道。
    “世人不認同又如何！我本是個人主宰者，我行道他走路，又何關聯？！世人說甚便讓世人說去，自攜與愛人願終老。”
    曉妍雙手緊握向他們拱了下。
    “我便在此向各位言別，告辭！”
    曉妍雙手扶著元磊轉身離去，留下滿麵震驚的他們。
    笑話，存在為何讓世人認同？命運豈能讓世人說了算？自定下的命運豈能讓得世人幹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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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磊，你是不是累了？”
    曉妍見他臉色自客棧時已有點不對勁。
    元磊靜靜地看著她不言。
    曉妍雙手不自覺加大力度，緊緊握著他的雙手。
    元磊皺眉。
    “不想去青樓。”
    曉妍愕然。
    “為什麼呢？”
    “你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
    曉妍頓了頓。
    “我有個朋友在那裏，想去那裏探望他。”
    “……青樓的人？”
    “嗯。”
    元磊的雙眼閃了閃。
    “不去不行嗎？”
    曉妍頓時啞然。陽性男子不都是喜歡去那裏尋歡作樂的嗎？
    元磊見她不語，臉色有些暗沉。
    “那人對你很重要？”
    曉妍想了想，點頭。
    “嗯。”她身上沒錢，要那人給錢防身算不算重要？
    曉妍見他臉色變得更難看，暗抹了把汗。他的心思真難懂。
    “磊，那青樓的公子個個長得美豔，到了那裏你定會喜歡的。”
    個個長得美豔？感情她是那裏的熟客！
    元磊的臉色變得青白。
    “不想去！”
    “磊……”
    “元、墼、天！！！”
    咬牙切齒的怒吼在晴朗的天空響起。
    曉妍閉聲，與元磊同步轉頭看向出聲處。
    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整齊排列有序地站著在他們的不遠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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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房裏待坐著七人。
    “煌耿肚裏的孩子是你的嗎？”
    嗩烊靜靜地看著曉妍。
    赤泉在旁幹咳了幾聲。
    煌耿的臉色呈現異紅。
    轔瑞的臉色淡漠無言。
    元磊的臉色變了變，靜默不語。
    曉妍看著嗩烊，挑眉。
    “你是誰？”
    “本君是國主的主君郎。”
    曉妍微微彎身傾向他，低頭用鼻子嗅了嗅他的頸部。
    “你的身上好香。”青竹味兒。
    嗩烊的臉色異紅，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
    曉妍突然伸出舌頭黏了幾下他的頸部。
    嗩烊頓時僵直了身體不敢亂動。
    元磊臉色變得極度難看。
    煌耿氣惱。
    “元墼天！你給我安份點！別到處亂發情！”
    聞言，曉妍離開嗩烊的頸部抬頭看向煌耿。
    “你真的是有孕了？”今天是她的衝日夜。
    煌耿頓時不知如何回答。
    赤泉看著曉妍。
    “他確實是懷孕了，這回你要怎麼做？”
    曉妍記了他一個白眼。
    “當然生他下來！”要不然當初她早就了結煌耿的生命了，不就是為了讓瑟睦能順利那樣投胎嗎？
    嗩烊抬起頭再次看向她。
    “笑話，如若讓世人知曉我朝國主有孕，那不就成了天下之大嘲！”
    曉妍眉頭微微蹙了下。
    又是這樣長篇大論的國製導言。
    曉妍的臉色變得冷淡，看著嗩烊。
    “別跟我說這些世人接不接受得了，”轉頭看向煌耿，“你給我生下他，以前的事我便與你既往不咎。”
    赤泉沉下臉。
    “你憑什麼這樣跟煌耿這樣說話？煌耿乃是一強國的國主，豈能讓你點使拉扯？！”
    曉妍挑眉，心裏想著。她能不能把腳踏上桌台上，向赤泉勾勾手指說。
    你娘的沒教你嗎？少說話多做事！
    “我準備去青樓，你們要不要也跟著去？”
    煌耿他們意想不到她會突然跳開了話題，待聽清楚她說的話後他們的臉色各有不同。
    元磊的雙眼暗沉下去。
    嗩烊的眼神閃爍不定。
    赤泉的眼角微微抽蓄著。
    煌耿氣紅著臉，瞪大著雙眼看著她。
    靜默坐在一旁的轔瑞有些訝然地抬起頭看向曉妍。
    曉妍挑眉。
    “怎麼？你們陽性男子不都喜歡去青樓的地方嗎？”
    赤泉氣惱，記了她一個白眼。
    “什麼你們？難道你就不是陽性男子嗎？！淨隻會說這些無聊的廢話！”
    煌耿和元磊聽了赤泉說的話後雙頰同時出現異紅。
    曉妍頓時啞言。她是女的好不好！
    赤泉頓覺氣氛不對勁，看向煌耿。
    煌耿不自在地擺動雙手。
    房內周圍頓覺氣息暗沉。
    曉妍在心裏翻白眼，看著煌耿和元磊。
    “你們有什麼覺得別扭？不就是知道我身體長成什麼樣子而已，怕什麼！”
    曉妍站起身走到房門前。
    “你們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看一下，今晚我可能不回來。赤泉，給我照顧好我的人，他也是有孕在身，別讓他出事！”
    聞言，赤泉站起身大叫。
    “為什麼我要幫你？！”
    “我管你願不願意，你若做不好，我回來給你‘好果子’吃！”話落，便大步跨出房門外，向青樓院的方向走去，留下臉色各異的他們。
    話說，今晚到了青樓院該找誰陪？
    ……
    “玷，有人指名要找你。”
    何玷輕挑眉毛。
    “爹爹沒說我今天不接客嗎？”
    小仕郎的臉色為難。
    “這是爹爹的意思。”
    何玷聽了有些錯愕。
    是枯粟的意思？
    “你等等，我去換件衣服便跟你去見那客人。”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