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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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夼麵貌出現的李姹看著路周邊的人看向他時所呈現出的厭惡神色而感到惱怒,隨著時間的流逝,臉色也逐漸變得青白,一盞茶的時間早已過去,心中開始懷疑劉惟是否有意讓他站在大街道上讓人奚落。
“小夼!”聞聲,李姹暗自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來人。
“小夼,我這個樣子好看不?”劉惟雙眼淚汪汪似的猛向他拋媚眼。
李姹的心中極為震驚,竟有那麼一刹那的心跳加速,連忙回過神,黑著臉色問:“陛下,您這是不想引人注目還是想更加引人矚目?”
“嗬……這兩者都是。”劉惟見路過的人都雙眼色眯眯地緊盯著她不放,不由得勾起唇角,妖媚地向所有路人大送秋波。
眾人一致性舉起手用衣袖猛擦拭著嘴角的口水,雙眼冒著青光,似想要立即動身把劉惟撲倒在自己的身下。
李姹見狀,額冒青筋,黑著臉色連忙伸出手拉著她離開是非地,見她還不忘一路上亂向路過的人發送媚眼,頓覺頭頂烏鴉滿天“呱呱”叫。
“陛下,別到處亂發情!”
劉惟在心中偷笑,臉上卻是正經八百地說道:“小夼,你這話就說錯了,這叫體察民情啊!”
李姹頓住腳步,死活不再往前走上一步,對著劉惟忍不住怒吼出聲:“陛下!”
劉惟“囁囁”兩聲,很帥氣地用手撥了一下額上雲海,媚笑道:“小夼,這稱呼在外可不能亂說出來哦!”
“陛下,這不是在說笑的時候!”李姹氣憤地舉起手指向高處掛著“聞樂樓”的牌扁,“為什麼非得要進去這種地方?!”
劉惟很是正經地看了看他手指指向的方向,點頭稱讚地道:“這名字起得好,字也寫得不錯。”
“陛下……”李姹被氣得準備抓狂時卻不料劉惟突如其來的吻,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劉惟因終於偷親他的吻成功而心中樂開了花,但表麵上卻表現得嚴肅,正經八百地說道:“小夼,我們這是以普通人家的身份體察民情,身份當然越低下越好,更何況在這種尋花問柳的青樓院是最容易得到‘地下’情報的去處。”
李姹回神,狠狠地瞪著她,冷哼:“依我看這是你的歪理,自個兒想找那些公子郎尋樂子,特意以體察民情這個借口掩飾自己好色罷了。”
“沒錯,我是好色(我承認),”劉惟雙手緊握著他的雙手,雙眼極為無辜地看著他,“但我隻會對小夼你一人好色——雖然我很想把你拐上床吃了(……可惜打不過你)。”
“胡言亂語!”李姹有些慌亂地抽回自己的雙手,轉過身快速地走進剛剛死活不踏進一步的“聞樂樓”青樓院。
劉惟愕了愕,回神,輕笑著跟隨他的尾後進入青樓。
……
青樓老鴇見麵貌長得極為凶惡醜陋而且又是名男子的李姹走進自個兒的青樓時,臉色頓時大變蒼白,連忙吩咐幾名大漢阻止他進一步走動。
“這位公子,想找回自家妻主就回家找去,老爹我這青樓恕不接待。”老鴇走在前,擋住李姹的去路,語帶不肖。
李姹的臉色變得難看,低眸說道:“奴家不是來找妻的。”
老鴇上下打量他一會,直言說道:“賣身嗎?但以你這種長得嚇人的樣子老爹我是不要的,後院的茅房現在倒是缺人手,你可以到那裏做去。”
“……”
“老鴇,何必把話說得這般難聽?”劉惟在李姹的身後走出,寒著臉色。
老鴇和那幾名大漢都聞聲看向來人,當見清劉惟的絕色麵貌時頓時呆滯住。
劉惟輕挑眉,冷哼了一聲:“怎麼?難道這就是青樓院對待客人應有的態度嗎?”
老鴇連忙回神,提起十二分警惕,語帶謹慎地問道:“這位公子……是來找妻主的?”如果是來搗亂的,他定會立即命人把他們扔出門外,更何況長得這麼嬌媚的男子讓到來的客人見著,那他豈不是自找麻煩?
劉惟眼角抽了抽,掛著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陰冷道:“老娘……本公子象是已為人夫嗎?”
當然,這麼美的人兒哪裏會有人不想馬上娶到手?老鴇心中暗忖,臉上卻堆起討好的笑靨,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公子是來老爹我這青樓院有何事?”
“難道在青樓院內的男子是尋樂的?”劉惟很不雅地記了他一個白眼。真是見風使舵,百麵人……
老鴇頓時雙眼冒著青光,連連搖頭,笑得有些惡心地道:“當然不是,在得這青樓的男子不是清館就是伶人,不知公子……”
劉惟眼內閃過不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要做這青樓院清館。”
李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驚道:“你瘋了嗎?!”
老鴇雙眼更是光亮得很,不客氣地推開李姹走到劉惟的麵前,連連誘導:“不是老爹我自誇,能在我們‘聞樂樓’裏頭做公子郎可是件美事情來的,說不定能在哪一天被某些貴族富小姐看中了,納入府中,那後半生可不愁富貴哪!”
劉惟眼角更是抽搐得厲害,似笑非笑:“老鴇,本公子我是想做這裏頭清館而不是想在這裏頭找人嫁。”
“是、是、是,那公子如何稱呼?”老鴇見她麵色不善,心知不宜多長舌。
“惟。”劉惟淡瞄了他一眼,勾唇邪笑,“我隻做清館,而且還要做最好的那個——花魁之首!”
老鴇聞言臉色大變,語帶為難:“這……我們這青樓院已有三大花魁,突然說填多一個花魁之首……使不得啊!”
“怎麼?難道老鴇你認為本公子沒這個能耐冠上這頭街?”劉惟眯起雙眼,身上慢慢地散發出寒冷氣流。
“不、不、不,”老鴇怕她反悔入納自己門下,連忙把心中所擔憂的事說出,“公子有所不知,做這行可不是件易事情啊!這可得要考慮回本問題,公子新到來我們這青樓,認識公子的人……恐怕沒幾個,而且公子還說非得要做那麼一個得要費不少心思和錢財打造出來的花魁之首……假若能把公子扛紅了那當然是好的,但如果到時後果反差大了,老爹爹我可是要賠慘的啊!”
聞言,劉惟的臉色變了又變。天,她又忘記帶錢在身了……自小便是吃喝玩樂,身後定會有個小哈羅跟著“自動付款”,這會兒來到這鬼地方也不知找誰要錢去。她看向仍在一旁傻愕住的李姹,頓時堆笑容,笑得更是邪惡,叫道:“小夼!”
“……什麼事?”李姹頓覺自個兒渾身打了一上冷顫,時間越長久越發覺自己對於她的恐懼有增沒減。
劉惟沒有回他的話,轉頭看向老鴇,手指指著他問:“老鴇,本公子把他抵押,到時你們青樓院當真扛紅了本公子後不能回本,本公子我就把他賣給你們行不?”
李姹黑著整張臉色,頓覺眼前一片黑暗,連死的心都有了。
老鴇愕了愕,回神,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公子是在說笑話嗎?他倒貼老爹爹我都不要……”
李姹心中怒火漫延,雙手緊握成拳,低頭不語。
劉惟呆了呆,回神,眯起雙眼輕笑,走到李姹的身邊,伸出雙手懷抱著他,說道:“是嗎?要是他倒貼給我,我死也願意。”
李姹猛然抬起頭,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如若再亂動下去,休怪我不客氣!”這人就不能規矩一點嗎?非得要天天想著怎麼偷摸他的身體嗎?!就不能正經點兒說話!!
劉惟高舉起雙手,大喊冤枉:“小夼,冤枉啊!我隻不過是想找銀票而已,你想多了……”
李姹聞言一愕,回神,臉色更是黑上一層,咬牙說道:“找銀票就得要在我的身上亂摸一通嗎?!”
“那是當然,我身上沒帶錢,而且又不知道你把銀票放在自己的身上哪裏,我隻好亂找一遍嘛!”劉惟說得無辜。
“你突然要銀票來做什麼?”
“給老鴇他呢!”劉惟指著站在一旁、樣子呆傻得象丈二摸不著頭腦般的老鴇,“他不是說過,怕我當上花魁之首後得來反後果嗎?”
“這跟銀票有什麼關係?”李姹輕挑眉,眯起雙眼緊盯著她,神色很懷疑她的可信度。
“小夼變笨了,老鴇剛剛所說的話的意思不就是在擔心掙不了錢嗎?這不正合我們的意嗎?我們有的是錢這東西,既然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劉惟看向老鴇,很不客氣地恥笑他,“是吧?老鴇。”
老鴇被她突來的問話弄得一愕,有些不解地問道:“公子的意思是……”
劉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再一次看向李姹,向他伸出手張開五指說道:“小夼,錢有帶在身嗎?”
李姹呆了呆,見她不象是說假,也不知她想做什麼,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從自己的衣袖錢袋內拿出銀票放到她的手中。
劉惟接過他手上那一疊更比《三字經》厚的銀票,看也不多看那些銀票一眼,很瀟灑地把那些銀票拋到老鴇的手上,神色很神氣地說道:“老鴇,不用我明說你也知曉這一疊銀票足夠我成為你這青樓院的‘紅牌’吧?”
老鴇雙眼冒著星光,細細數點著手上“厚實”的銀票,連連點頭應道:“當然,當然,公子在老爹爹我這青樓想當什麼就當什麼,老爹爹我絕不阻止!”
“老鴇,今晚開始我要登場,你得馬上給我在外麵大肆宣傳,否則……到時可不隻是見財化水這般簡單哦!”劉惟見他整一個財奴樣子,不由得輕皺眉頭。
原本還在低著頭數點銀票的老鴇連忙回過神,臉色正了正,看向那幾名大漢,下令道:“你,你,你,多找幾個打雜的下等人到外麵宣傳宣傳!你,你,你,叫那些半紅不熟的伶人在門外多拉幾個客人,就說咱們青樓新來了個仙人,貌美得很,不用半天時間就被老鴇我冠上了花魁頭街,還是個穩坐榜首的!至於其他的人就得馬上安排人手整理一翻青樓和多加防備,都明白了嗎?”
“是!”多名大漢都立即領命動身行動起來。——大漢,請把這兩個字當是女人。。
老鴇吩咐完後轉過身看向劉惟,麵上討好:“公子,您看老爹爹我這樣做行不?還有什麼需要的請直接說,老爹爹我定會想法做到的!”
劉惟白了他一眼,很不給他麵子地說:“如果我要你學狗吠,你會照辦嗎?別在本公子麵子掛上這惡心的假麵具,休怪本公子一時忍受不了把你狠揍一頓。”
老鴇神色尷尬地整頓了一自個兒的麵容,收起笑靨,正經八百地說道:“公子,俗話說:不打笑麵人。您這把話直言道出,如若換了個不好惹的主,那您可會很吃虧的啊……”看這位美公子言行嬌蠻憨言不忌定是個大富人家的兒子,恐怕是鬧著性子到這青樓院圖個新鮮玩樂。
劉惟輕挑眉,上下打量起他,很懷疑地問了一句:“你現在很閑嗎?什麼事時候老鴇所管理的範圍也包括別人的性子?”
“是很閑啊……”老鴇見劉惟用陰寒的眼神不斷地“射擊”在自己的身上,立即頓住話不敢再多亂說話。
“本公子我要吃點東西休息一下,老鴇你就帶路找一間廂房讓我歇一歇吧!”劉惟對他靈活乖順的處事做法很是滿意,伸出手拉起仍呆愕一旁的李姹跨步離開原地,越過老鴇的身邊時拋上一句命令後往青樓院更上層走去。
老鴇一愕,回神,有些傻眼地看著悠悠自在地走在前的她,連忙跟上前,看向被她拉著手走的李姹,語氣有些為難地說道:“公子,雖說青樓的規矩是有錢的是主的份,但這位公子……這個樣子,要是嚇著別的客人,那我們青樓的生意日後可怎麼辦啊?”
李姹聞言一愕,心中有些不平。這根本就是歧視,歧視!早知他當時就應象她那樣直截了當換件男裝化一個妝!那樣他不就比她更好看嗎?!呃,怎麼……想到這裏來了?
劉惟狠瞪了他一眼:“我管你怎麼辦!我要說的都說了,錢都給了你,你吖的要是敢反悔你看我回去不叫人來把你們這裏給拆了我就跟你的姓!”
劉惟很用力地冷哼了一聲,看也不多看他一眼,高高昂起下巴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突覺得右彎道最後一扇門的門麵很好看,很不客氣地走前去把門踢開,跨進門檻,直接走到桌前自顧地坐了下來。
“小夼,坐啊!站著活受罪。”劉惟手指了指身旁的座椅,對著站著一動不動象一根椿那樣的李姹說道。
“公子,您怎麼可以進入這房間……”走在尾後的老鴇見劉惟竟然問也不事先問一下他就直闖進這廂房內,心中氣惱,青白的臉色也一時掩飾不來。
“本公子我進都進了,你能耐我何?既然我已經進了這房間坐了下來,你就別妄想本公子我會換房間!”劉惟直接打斷他的話,唯我獨尊地表明自我立場。
老鴇的臉色被氣得青白紅交換,緊咬著牙關“滋滋”地作響。
劉惟象沒看見般,不怕死地再一次發號命令:“喂,在這青樓你是怎麼做老鴇的?怎麼一整天隻會跟著本公子的屁股走?你眼睛抽風了嗎?還傻傻地站在這裏幹瞪眼睛,還不快去找來茶水和點心給本公子吃!”
老鴇的精神差點兒崩潰,深呼吸再深呼吸,再一次堆起不太好看的假笑看著劉惟:“好,好,好,公子您等會兒,老爹爹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把茶水送到這裏來!”老鴇不等劉惟回答,人早已風一般迅速離去。
劉惟看了一眼老鴇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大笑出聲。
“小夼,你看,這就是錢的能耐啊!”劉惟笑著看向李姹,笑容有些苦澀,心中無奈。
李姹看了她一眼不語,走到門前關上玄關,轉過身走回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相對沉默無言……這時,房門外傳進一些對話。
“主……”老鴇的聲音聽起上來有點顫抖。
“他是何人?豹子膽做的嗎?”走路的腳步聲逐漸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