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胖子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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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惟無精打彩地坐上皇座上,雙眼上下左右翻滾著,象是快要睡著,神色不感興趣地看著底下的眾官員向皇座上的她行跪叩禮。
“臣等參見女皇陛下!”
“平身。”劉惟神色冷淡地掃視她們一眼。
“謝陛下!”
站在劉惟身旁的宮女張口叫喊道:“有事請議,無事便退。”
“臣有要事稟告。”左丞相敕涔這時站出,向她拱手彎腰。
劉惟暗自翻了一下白眼,皺著眉頭,心頭覺得很煩。這女皇不好當,她來了這世界才上了三天的早朝,天天就有不同的問題拋給她想法解決,這也夠煩的。昨天好不容易才把那三個朝中事說得再多的人使走,本想可以偷得半日閑,怎知又換來一個。
想到這,劉惟這時想起今日淩晨她把那三人氣得臉色全黑地離去的情境。
……
“莫名帶兵前去,有違軍規。”李姹沉下臉色。
“各有一地領主,貿然前去為恐軍心搖動。”李袁不由得出言相勸。
她眯眼笑,看著李姹與李袁倆,冷道:“悒叫你們帶兵去就去,哪來這麼多費話?如若不能準時趕到去,自個兒自覺拿下首腦!別妄想給悒串通偷懶,悒自會派人去查探你們的一舉一動。”
……
“陛下為何要枉殺那些百姓?!”於坩的神色變得跌青。
她神色淡然地看著於坩,冷笑道:“女皇,殺人需要理由嗎?”
……
“說。”
“昨日早朝前來為男兒求官職的蜚幸現在在皇門外求見。”
劉惟輕挑眉,意想不到這個女人會再次前來。
“讓她前來。”
“是,陛下。”
隨後一會,蜚幸走進朝殿內,向劉惟行跪叩禮:“民婦參見女皇陛下!”
“平身。”
“謝陛下!”
“為何事求見?”
蜚幸向她拱手彎腰,道:“回陛下,因昨日之謎,給民婦兒求官職。”
聞言,劉惟心中頓了頓。知謎,是表麵還是反麵?
眾官員雖不知曉蜚幸的兒子是否把謎解開,但心中卻忍不住好奇謎中的答案。
“你兒確真把謎解讀出嗎?”
“回陛下,是的。”
“說吧。”劉惟再次挑眉,心中好奇她兒能把謎解透多少。
蜚幸語頓了頓:“回陛下,在民婦說出答案前,我兒要求告之陛下一席話。”
劉惟心中思量,異樣心升起:“說。”
蜚幸再次向她拱手彎腰,恭敬的道著:“我兒說,這天下,分天與地,相互相成,缺一不可。有天便有地,天下飄雲,海上淹地。兩者合之,應當天下。”
“說謎底吧!”劉惟的雙眼內閃爍笑意。
“是的,陛下。‘一根頭發搓繩’此意為‘異想天開’。”
“答案正確,那悒待早朝過後便會考慮一下你兒求官職的事。”劉惟點頭。
蜚幸神色頓了頓,再次向她拱手彎腰,道著:“回陛下,我兒還有一言要說之。”
劉惟轉動眼珠一下,道:“說。”
“我兒說,女皇陛下,請異想,天開。”
聞言,劉惟忍不住大笑出聲,拍手叫好:“好!你兒心思‘利’,如若朝中有此人才未必不好。”
“民婦代我兒謝過陛下的讚賞。”蜚幸再次拱手彎腰。
劉惟笑笑,道:“你兒,告之他早朝過後進宮見悒,悒安排他想要的官職。”
蜚幸心喜,連忙謝過:“民婦謝過陛下!”
眾官員大驚。
……
早朝過後,劉惟一如既往回到自己的宮殿內換上平民便裝。昨日聽李姹她們三人說明天就是月旦節,按她來到這裏的幾天算來與她那世界的中秋節是同一個日子裏。
聽說,明天民間會有慶賀的節目,是不是那些點著燈籠猜謎的玩兒?劉惟邊想邊走出宮殿外的花園,心中暗暗地算計著辦法明天要怎麼才能通過後祖君的關卡順利到宮外玩通宵。
“姐姐!”打扮得花蝴蝶般的蜚旭突然蹦到劉惟的麵前。
劉惟被他那濃妝打扮的麵孔大嚇了一跳,心中不停地“怦怦”跳,額上猛冒出冷汗,微怒道:“你看你這個鬼樣子,嚇誰啊?……你怎麼會在皇宮?”
“去見女皇啊!”蜚旭張開雙手在她的麵前轉了一圈,“不好看嗎?”
“見女皇?你就是蜚幸的兒子蜚旭?”劉惟挑眉。
“是啊!”蜚旭想了想,問道,“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在皇宮裏頭做什麼官的啊?”
劉惟笑了笑,道:“做皇帝。”
“……哦。”蜚旭慣性應聲,隨後大叫,“那你不就是女皇?!”
“嗯。”劉惟點頭應道。
“那我現在還要不要向你行禮啊?”蜚旭呆了呆,回神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問她。
劉惟右手撫額,很無奈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現在的言行已經是大不敬了,要是女皇是別的人,看你還能不能保命。”
“嗬,姐姐昨日偷了我的錢,害我吃了霸王餐差點被人賣去青樓。”拿這個來轉移話題,等領賞。
“我這是教你日後懂得防範任何陌生人。”劉惟的神色有點兒尷尬。
“姐姐是騙子,昨日我親眼見著你拿著我的錢去青樓玩。”
“‘一根頭發搓繩’的謎底真的是你猜出來的嗎?”見他一如既往那般幼稚,劉惟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不是!”
“不是?你還真敢說出口,也不怕我叫人來拉你出去砍首。”劉惟聽後滿麵黑線。
“不怕、不怕,女皇是姐姐。”
話說回來,她什麼時候做了他的姐姐?劉惟額上滴汗,貌似這個蜚旭是她的克星。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呢?”蜚旭奇怪地看著她。
“……那道謎是誰幫你猜出來的?”
“是那個住在我家隔壁的笨蛋猜的。”
劉惟臉色一頓,問道:“那人叫‘笨蛋’嗎?”
“不是,但他是一個又窮又笨又膽小怕事的死胖子。”蜚旭扁著嘴巴,神色似是非常不滿與她談論這人。
劉惟額冒黑線,心中也不知該不該相信他所說出來的話。
“今日早朝你母親所說的那些話也是他教的?”
“是啊!”
“那你是怎麼讓他幫你的。”劉惟挑眉。
“切,這個簡單。他向來膽小怕事得很,本少爺隨便說些重話就能讓他乖乖聽話。”
劉惟白了他一眼,說道:“那你現在叫他前來見我。”
蜚旭在地上大跳一下,問道:“為什麼?”
“叫你去就去,別多說費話。”
蜚旭氣得跺腳,火惱地轉身離去。
劉惟走上亭內坐下等待,心中思量一會。她實在不能相信蜚旭所說的話,一個被他說成又笨又膽小怕事的人能教導出今日早朝蜚幸所道說出的那些大氣之語?恐怕不可能,但她更不可能相信那些話會是蜚旭想出來的,以他這般貪玩、思想幼稚的性恪來說,會心存打天下的念頭?街頭乞丐都比他更有說服力。
……
不用多久,便見蜚旭身後緊緊隨著一名身體異常“龐大”的少年一同前來。
“聽蜚旭說,那道謎與今朝的那些話都是你教的,是嗎?”劉惟上下打量起跪立在自己麵前的“肉團”,強忍著大笑出聲。
“草民罪該萬死!”低著頭的王陽似是嚇得不輕,把自己的頭不斷向那龐大的身軀裏頭彎縮,肥厚的雙肩膀不停地顫抖。
見他這舉動言行,劉惟眉頭深鎖。
“死、死、死!開口閉口天天不離一個死字,怎麼也不見得你當真去死?!”站在劉惟身旁的蜚旭實在看不慣他的言行,不由得指著他大罵。
“我、我、草民……”王陽這回嚇得麵部都貼在地上。
劉惟沒好氣地白了蜚旭一眼,低頭看著王陽,皺眉道:“起來吧!”
這個王陽眼神閃躲不已,看似是個膽小怕事之人。但……或者該說他城府心極高,讓人看不透?劉惟在心中細心打量起他,暗自思忖。個子矮小,身體肥胖,眼神閃躲,言行不慎,而且又是一個年若十八歲的少年,這樣的人當真有這個心向打天下的本事?
“謝陛下!”王陽抖著雙腳站起身,仍然不敢抬頭觀望劉惟一眼。
劉惟想了想,道:“謎,既然是你所猜,明日起你便可到宮內接官職。”日久見人心,既然現在不知他是何異心,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留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長久觀察。
王陽聽後嚇得再次跪地,不敢言語。
“不行,他做了官,那我怎麼辦?”蜚旭大惱,不依。
“那謎是你猜的嗎?”劉惟看向他,微微眯起雙眼。
“……不是。”
“那你就乖乖回家等嫁人去,別來皇宮鬧著玩。”不知天高地厚,以他這種性格恐怕做官不到幾天便可能把命直接給“做掉”了。
蜚旭聽後臉色下沉,耍起性子,咬牙惱道:“不行!如果你不讓我做官,我就把你的皇宮給放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