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是好在意的，看著那張在眼前笑得很幸福的臉，清澄不自覺的想伸手打破那張笑顏。可是不是這樣的，他盯著藍洛看了很久，久到藍洛回過頭也看了他好久。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他緊張的問，但眼裏的笑意還是刺傷了清澄的心。
    “沒有！”清澄搖搖頭：“為什麼你可以毫無顧及的和他在一起！”
    沒有必要說出姓名他就已經知道是誰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可以毫無顧及的和他在一起，即使沒有了過往的記憶即使已經不知曉以前的甜蜜了，但是他還是好想在翼舜身邊即使一下下也好，至少他可以擁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回憶至少可以在恢複記憶之前享有擁有的快樂。原諒他吧，他也是個很自私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我知道如果沒有他我也許不像現在這樣過得很快樂！”
    “即使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沒嗎？”
    “那麼誰痛苦了呢！”誰痛苦了。記得剛醒來的那會兒，每個人都很開心，因為他的醒來讓一直板著臉的王爺終於露出了屬於人的笑容以及表情。而身邊的人總是說著有了他的出現王爺才會那麼快樂不像以前一樣要天天借酒消愁！那麼誰痛苦了呢！
    對於藍洛的坦然清澄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隻好看向一旁即將凋謝的花兒，那些枯意滲透了太多的悲哀。再有他自己痛苦吧，在知道翼舜找到愛人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一片一片的跌在地上聽得見落地的聲音。
    “清澄，也許我並不知道一起發生過什麼事情，也也許以前我曾帶給他很多痛苦與不堪，但是不管怎麼說，那些已經離我很遠了，也不在我的掌控之內。現在我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快樂讓他不感到負擔不是嗎？即便將來我們會反目即便那個時候我會拋棄他或是他會拋棄我。隻要現在不好嗎？”
    “我不明白！明知道以後會痛苦那麼現在為什麼要讓他看到希望。難道有什麼比明知道會失望還憧憬著更痛苦的嗎？你明明就隻想著自己為什麼要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有問過翼舜他希望不和我在一起嗎？”藍洛輕描淡述的問，很輕的就拔開了一切迷團。
    翼舜有說過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嗎，為什麼他總是什麼也不問就直接判了對方死刑。就是這樣他才錯過了這麼多年，原來一切都是自己沒有問清楚，反而害自己怨恨了這麼多年。
    “守著不屬於自己的幸福很痛苦吧！”
    “你知道什麼啊！”清澄大吼著打斷了藍洛的話，為什麼他明知道自己喜歡著翼舜還可以這樣的無動於衷呢，到底是他太相信自己還是說他太過於相信翼舜對他的感情。這個人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可以這樣說啊！明明就什麼都不知道，明明就是的！“你知道什麼啊。你怎麼可能知道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遠離京都跑到這裏的來的，你知道什麼啊。我們是男人啊，在那個時候有誰可以接受呢。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他的家人會怎麼樣的難堪，而我又會將他陷入怎麼樣的地步呢。他明明擁有那麼多的光環，明明就是上天的寵兒，我怎麼可以就這樣毀了他呢？”那個時候他怎麼可以毀了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呢！曾經一直笑著的少年會變成什麼樣子在眾人的眼光中他還會笑出來嗎？那個備受寵愛的少年，那個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的人。
    “所以你寧願放棄對吧，把自己退到好朋友的位置。在後來為了逃避他跑到邊關來對吧。你有問過他在意這些嗎，如果他真的在意，那麼事隔這麼多年後他就不會做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呢！”
    一語驚醒夢裏人，清澄像突然才明白一樣僵在了那裏，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以前沒有問呢，等到自己真的想去問時已經沒有機會了，他到底錯過了什麼！哀哀的垂下臉，像被撕碎一樣的痛苦著，這樣太難受的。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藍洛見他失神了，想伸手去碰他卻被他推開了。
    “我不想看見你，因為你，才讓翼舜變成這個樣子的。讓他左右為難！我不會原諒你的。不管你有沒有失去記憶，你始終是我們的敵人，是聖賢的人！”
    “聖賢，你說什麼？”聖賢，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他相反由衷非常熟悉的感情，似乎很久以前他就在聖賢這個地方，可是一想到這個名字，他卻非常的悲哀。到底在這個叫聖賢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沒有人會告訴他，翼舜更加不會呢！
    “你是不是知道以前的事！”
    “我想全天下的人知道，但偏偏你不知道！”清澄還想說些什麼，但眼角的餘光卻看到翼舜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臉上的慌亂是他從沒有見過的。這個叫藍洛的人的確改變了翼舜，那個曾經讓他癡迷的翼舜已經不在了。
    他慌忙轉身想走，翼舜叫住了他：“宸月在大廳，他想見你！”
    “關於河堤嗎？”
    “好像是關於王！”清澄的臉黯了下來，深深的憂愁繞了過來。那個人性的人到底要帶給他們多少麻煩啊！氣呼呼的走向前廳，滿身的憤怒連藍洛都看了出來。他擔憂的看看翼舜：“他怎麼拉？”
    “沒事！”翼舜摟住他，用臉磨蹭著他的臉：“他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
    “什麼？”藍洛問！
    “不……沒有就好！風大了，進去吧！”軟言軟語的安慰著，但進了房間，藍洛才發現翼舜的企圖。
    “不要……”他掙紮了一下，想從翼舜身上下去，卻被摟得更緊。
    徹夜歡愛的後果就是全身疼得發顫，連移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癱軟在床上的藍洛生氣的瞪著始作俑者。但再怎麼瞪，看在翼舜眼中都是一種媚態，讓他差點忍不住又將藍洛壓在身下了。但一想此刻他的狀況便生生壓抑下來了。盯著愛人喝下小米粥之後，他才上前擦拭著他的嘴。
    “你不去忙嗎？”
    “不……今天……”翼舜才想說不忙，但門外卻傳來了聲音：“王爺，城主請您去大廳……”
    翼舜歉意的望著藍洛。
    “你去忙吧，我想睡了！”
    “恩！”翼舜幫他掖好被子便出去了。門關上的時候，藍洛睜開了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濕透了身下的棉被！
    “翼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