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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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靜是在半夜被立夏叫醒的,她睡得正甜時,卻被立夏輕輕的推醒了,喻靜睜開迷糊的雙眼,有些惱怒。
“福晉,沈姑娘來了。”立夏有些哀怨的望向沈魚,福晉不受寵都是因為這個沈姑娘。
而始作俑者沈魚卻哀怨的看著喻靜,喻靜有些奇怪,吩咐了立夏去休息,這才起身,“怎麼了,大半夜的還過來。”
“喻靜,今晚我和你睡吧。”沈魚討好的說道。
“恩?原因。”雖然說大冬天的,多個人更溫暖,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特殊情況。而且半夜把人叫醒隻是為了來蹭床,也太不厚道了。
“我做噩夢了,”沈魚神情越發的哀怨了,“我夢見店裏死去的管家來找我報仇,”沈魚越說越害怕,“他們說自己是被我害死的,找我索命來了。”
喻靜撫額,“你也知道現在府裏的情況,我是福晉,你是……額,我情敵,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你還半夜跑來我屋裏……”很危險呐。
“喻靜,”沈魚撲閃自己的那雙大眼睛,“我一個真的很害怕,睡不著。在這裏我就隻剩下你了。”越說聲音越委屈。
喻靜這個人有個死穴,就是看不得美女哭,而且很容易心軟,所以看到沈魚的梨花帶雨後,有些猶豫的答應了,“好吧,那明天你得早點起。”
話說回來,沈魚這個人賴床也是賴到一定境界的,此刻她卻睜著眼睛說瞎話,“恩恩,我一定會起得很早的,早晨空氣新鮮,適合鍛煉,畢竟一日之計在於晨啊。”
曾經有這麼一個故事,叫《狼來了》,寓意是讓人們不要說謊。而另一個故事裏也提到,說謊的木偶鼻子會變長。很多先人們都告誡我們,說謊,不好,而且,後果很嚴重。
所以當沈魚和喻靜秉著睡覺最美容的理念在床上一賴在賴的時候,嚴重的後果出現了。
下朝歸來的九阿哥奔向了沈魚暫居的岸芷汀蘭,卻聽到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沈姑娘不見了?”陰沉的聲音從胤禟的嘴裏吐出,“找,給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搜,要是找不到,你們就領罰去吧。”
“爺,”何管家從大廳急匆匆的趕過來,“八爺和十爺來了,您看……”
“去前廳吧。”微頓,胤禟轉過頭來,厲聲道,“還不趕緊去找!”
——————————睡覺其實很補腦的分割線————-——————————
“老九。”八貝勒坐在椅子上,“何事如此慌張?”皺了皺眉。
“九哥你不是剛到府嗎,怎麼誰惹你了?”十阿哥也很奇怪。
“八哥、十弟可是有事?”胤禟也坐了下來,示意旁邊的人倒茶。
“素淩心裏惦記著弟妹,我順道來看看,弟妹的病可是全好了?”八貝勒押了口茶。
“哦,”習慣性的把玩玉佩,胤禟回答,“勞煩表妹了。”
“八哥、九哥,為何八嫂對九嫂這麼上心啊。”他可是特意去查過的,九嫂風評不大好。
九阿哥有些陰柔的眉角向上挑了挑,斜視了一眼身邊的十阿哥:“這事,你得自己去問八嫂了。八哥也不知道吧。”
“到真的如九弟所言。”胤禩眼色一緊。
“那九哥可是聽說了,醉仙樓最近被一把火給燒沒了。”十阿哥歎了口氣,“據說,沈姑娘至今下落未明。而店裏的夥計全都慘死。”
八貝勒聞言挑起眉梢,眼中的神采明明滅滅,“老九你有何看法?”
“八哥。”極輕的回答,微微垂下頭,那雙犀利的黑眸稍稍垂斂於陰影中,讓人看不清其中閃爍的光芒。
“九弟,”八貝勒把茶杯放下,低沉的聲音極盡內斂,“凡事最忌強求。”
“八哥。”
“董鄂家的人可都是在那看著。”
“是,弟弟明白了。”胤禟的把玩玉佩的手頓時停住。
“皇阿瑪可也是……”點到為止,八貝勒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漆黑的眼中蓄著波瀾不興的深沉。
“九哥,醉仙樓的事我看著懸。”十阿哥在沉默一陣後,開口道,“我聽街坊說,醉仙樓失火前,曾有人看見楚家公子來過。”
“楚寧?”胤禟沉思。
“老十的意思是?”聲音絕對充滿著親和力,可是不知道怎麼聽在十阿哥的耳朵裏就變成了一片魔音穿耳。
“我也沒特別的意思,隻是在想著,沈姑娘不是失蹤了嗎,這有可能就是楚寧幹的。不過,九哥,我得提醒你一句,這還有人說,沈姑娘怕是看上了楚家的公子才那樣三番四次的躲著你。”穩了穩端著杯子的手,目光開始往四周遊移,他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胤禟不語,這個想法他不是沒想過。
“不過我瞧著九嫂也是很淑良賢惠的,你也別不那麼不待見她。”
胤禟哼了哼,勾起嘴角,淑良賢惠?那為何還沒嫁他之前,街上一拉個人都知道她刁蠻霸道,潑辣善妒。難不成嫁了他之後就改了性子了?不過嫁了他之後,那性子可是有趣得緊。
前院,是華麗的八爺黨圍在一起敘兄弟情,當然夾雜著眼神審判大會…
而後院裏忙著找人,弄得人心惶惶,天翻地覆,沈姑娘要是再找不到可是要挨板子的。
隻有喻靜的院子一片寂靜。
立夏和秋霜站在福晉的屋門前,神色著急,九爺都下了朝了,怎麼屋裏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何管家帶領著眾仆人在福晉的院子門徘徊,這是最後一處還沒查的地方了,可是也是沈姑娘最不可能待得地方,去?還是不去?
何玉柱沉思了會,最終還是踏進了院子。
“你們倆怎麼待在這裏,福晉呢?”何玉柱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著急,他該怎麼開口才能進福晉的屋子裏找沈魚呢?
“福晉……”秋霜麵露赧色。
立夏則是敲了敲屋門。
果然是大姑娘,都這點還沒起。這是很多站在福晉屋門前的人腦子裏想起的唯一一句話。
正在睡覺的喻靜迷糊中聽見了敲門身,推了推沈魚,“天亮了,你該起了。”
沈魚翻了個身,繼續做死魚狀,半夜和喻靜閑聊,而且越聊越有勁,所以她不得不賴床,“眼睛睜不開。”沈魚撒嬌。
“這是要是被府裏的人看見了可怎麼辦?”一想到這裏,喻靜倒是清醒了,她繼續推沈魚,“起床了。”
不情不願的,沈魚起了身,喻靜咳嗽了幾聲,示意秋霜立夏把洗漱的東西搬進屋來,唉,在這裏,她都被同化了,不知不覺中就習慣了有人服侍。
而屋外,聽到福晉的咳嗽聲後,何玉柱感覺事情有些嚴重,他壓低聲音問了旁邊的秋霜,“沈姑娘,你們可曾見過?”
秋霜一怔,福晉可是吩咐過了,這事要保密,誰都不知道最好。
“府裏為了找沈姑娘可是快翻了天了,這會,九爺急得不行。”何玉柱補充。
“沈姑娘……”秋霜還在思索該怎樣回答得當頭,一個聲音闖了進來。
“都杵在這裏幹啥?人都找到了?”
九爺的聲音。眾人立馬行禮。
“福晉人呢?”九阿哥懶懶的開口。沈魚的事情他跟八哥坦白了,八哥卻突然說要來見見弟妹,沈魚的事他那是默認了?九阿哥百思不得其解。
“福晉……”何玉柱急得額頭開始冒汗。
“弟妹在屋裏?怕不是生病了吧。”
“九嫂的風寒還沒好?”
在大家疑惑的當頭,福晉的門打開了,沈魚打著哈欠從門口大喇喇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