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夢回千愁之愛與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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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永遠是我的港灣,寧靜的充滿蠱惑。
《永不再見》在我無意識的情節安排下老牛拉破車的前進著,說實話,我很怕結尾,因為結尾就一悲劇。而癡戀的傷心人各在天涯,當空灑淚。那種感覺我不想強加在任何一個包括虛幻的人物上,在我的心裏他們通通都是我的孩子,由我一手創造卻又一筆毀滅。
顧最終還是沒有看到曇花開放的美,沒有耳聞花開時的‘劈啪’聲。但他卻知道黑夜的那雙窺視的眼睛是誰?媽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有自言自語的習慣,那個在黑夜裏對著空氣講故事的男孩,那閃爍著智慧晶亮的眼神的顧讓她慌亂。她的孩子,她健康的孩子,作為母親她依舊堅信不疑,可內疚和焦慮迫使她將顧送到外公家。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因為顧自己也說不準長年累月呆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裏,此時此刻會轉化為什麼性格?
顧問外公,為什麼不叫醒他?外公搖了搖頭,曇花的美需要有緣人,換句話就是真誠。
有緣人,真誠…顧細細咀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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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是我的有緣人嗎?顧問著外公,隻不過時過境遷那已經變成一坯黃土,再深邃的智慧也煙消雲散。煙花和曇花都選擇瞬時的美,一個驕傲一個卻清高,一個必須抬頭昂望一個卻嬌弱出塵。
煙花和曇花,驕傲和清高,昂望和嬌弱…指尖停滯在鍵盤上,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恐懼。我在害怕什麼?誰又是煙花誰又是曇花?
如意,夏天天,潮汐……誰又是誰的誰?
淩亂淩亂淩亂!潮汐,為什麼你的出現總可以輕易的擾亂我所有的理智?你的深情你的細膩幻化成一把把削鐵如泥的利刃,斬斷了我所有的顧慮,甘願沉迷的背後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的不確定。如果你愛我怎麼忍心讓我如此的慌亂無措?
末夏的溫度還是很撩人的,汗隨著發絲一束一束的滑落,黏黏的讓人感覺很無力,厭煩的很。
下午經常沒有課,無聊的很。那群家夥都躺在床上,架著二郎腿,手眼不停的發著短信。宿舍裏靜悄悄的,隻有我敲擊鍵盤的聲音‘霹靂啪啦’的想著,偶爾從窗外傳來一兩聲蟬鳴叫的聲音。
過了一個漫長的暑假,開學時期學生會繁忙的緊,瑣碎的細節都需要去布置。每每這時候總想辭掉這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怨也隻能怨年輕的時候虛榮過頭了,總想做點成績來證明自己的價值。罷了罷了!一年一年的往下熬,看著鏡子裏的臉實在是暗黃的很,青色的眼袋,仿佛還有細細的皺紋。這是我嗎?一個二十一歲的花樣女孩,二十一了,仿佛十六歲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鬥勁還曆曆在目。五年了,原來一晃五年就從眼角流過去了。
把鏡子扔進了抽屜裏,繼續忙著寫一些客套的演講詞,虛偽大話的很。這可以說是讓我最頭疼的一種文體,我喜歡有生命的文字,討厭那枯板死氣沉沉的文體。回首看了看前麵的五六百字,一塌糊塗的混亂,想補救可又厭煩的很,愁緒一上來更是壓抑不住的頭疼。狠喝的敲擊了一兩下鍵盤就把電腦啪的一聲關閉。煩!
大小姐又怎麼了?還是你家白麵書生又招惹你了?葉子在床上悶哼哼的說。
要你管!雞婆,我都快煩死了,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鬱悶什麼?
切,被鬼付身了,別嚇我嗬!你不要說,一說我也煩得要命。說著手機又傳來短信的呼叫聲。
你丫忙的不亦樂乎,煩,騙誰呢?跟哪個臭男人,也真難為他,敢看上你。這是需要勇氣的。不說還好一說葉子那怨婦的眼神狠狠的溜過來。
一直沒有出聲的倩茫然的問,被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愛上是一非常痛苦的事情。
一聽這話,我立刻精神抖擻,這丫嘴最密實了,平時問什麼也不肯輕易透露一兩點信息。今兒難得肯跟我們剖解剖解,準是那男人進攻強烈過頭了,倩一弱女子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這不團結就是力量。
怎麼?他還沒把你搞定,我故作驚訝的問道。
倩怨恨的瞪了我一眼,葉子躲在被子裏賊笑。
敢情是在你心目中,我就一饑不擇食的種,見男人就要啊!
沒,我怎麼敢啊!誰都知道我家美麗善良賢惠無敵的倩還是個待自閨中的處女呢?迎接我的是一淩空而起的抱枕。
其實藍田玉也不錯了,最最主要的是他爸媽取名字太有水準了,‘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敢情我怎麼沒挑知識淵博的家庭出生呢?說不定現在我就成一天才兒童了。藍田玉大學畢業以後就獨自留在南昌,學建築的畢竟還是很吃香的,自從在飯店認識倩以後那叫一著迷。特別是知道倩是學生暑假打工賺學費,愛意加欽佩勢不可擋啊!且不論宿舍的電話被他全天霸占以外,全室友都被他糖衣炮彈炸了下,無緣故每人的手機卡裏多了一百元美名其曰是以後方便聯係報告小道消息。挺懂做人方針的且也會說話,雖然我和葉子都沒見過廬山真麵目,但通通被他俘虜,誰跟錢過不去呢?特別是帥哥的錢。
要不你就答應了,就是人矮了點,可是長相不錯啊!你待自閨中都這麼多年了,難道還不寂寞難耐……一向不怎麼發聲的如意今天口出‘狂言’,惹我和葉子暴笑。
倩卻一反常態沉默了許久,我們都麵麵相覷,大氣不敢呼一聲。
很多事情我也知道都已成為了過去,可休止符號並不是那麼容易劃上的。我不敢,怕這不過又是一場夢,不懷好意的遊戲…不說了!睡覺。說完翻了一個轉身,讓人猜不透看不透心酸無奈難受。
我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無助和惶恐,此刻是不是淺淺的淚珠兒掛在睫毛梢上卻始終不肯降落,等著風兒把它舔幹,傷疤一次比一次密實。
不是不愛,而是不敢!多麼讓人絕望的話,幼年的傷不僅透徹而且蔓延。
宿舍的氣氛陡然沉悶了許多,無意識想起了很多過往的事,煩躁的讓人透不過氣來。隨手拿了一把紫色淡花的太陽傘,準備出去走走。在樓梯口處,如意叫住了我。
你丫也要出去幹嘛不早說?我感覺她的眼神怪怪的,發生了什麼事?我心中暗暗揣測。
幫我把這個還給潮汐吧!代我謝謝他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沒有等我明白過來究竟是什麼事,如意就朝我手上硬塞了一個信封。我瞥了一眼,就那厚度最起碼有五六千。忘了介紹,我媽是企業食堂管帳的,大把大把的錢從她手裏經過,不用細數,瞄一眼就八九不離十。為此,老媽從小就培養我目測的能力,耳濡目染,雖還沒那麼精確卻也不容小窺。然而此時我腦袋突然慌了,為什麼?為什麼潮汐從來沒有給我提過這事?為什麼如意要我轉交給潮汐,而自己不親自給?潮汐哪來的這麼多錢?
落魄,失望,隱瞞象陣陣的潮水翻湧上來,我感覺到了窒息。
他沒有跟你說嗎?看著我怪怪的,如意小心的問。
我笑笑,怎麼會?當初他把這事跟我說的時候,我就很讚成。雖說五千多並不多,但至少是潮汐的一片心意,你就安心收著吧!
如意低垂著眼睛,楚楚可憐。可,這,我怎麼…
我把錢重新塞到她的手上,我們是朋友嗎?如果是朋友就別想那麼多,就算你要我轉交給他,他也不會收的。他的脾氣你也知道,反倒塗增了間隙。
如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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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的在校園的林蔭大道裏胡亂走著,陽光依稀穿透密盛的樹葉,從間隙裏投下一束束光圈。斑駁交錯的在地麵上恍惚。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新生,笑語不斷。望著他們群群夥夥,身著迷彩色的陸軍軍服,好一派青春洋溢。又一年了,在這古老的校園裏永不缺的是青春,陸陸續續的是不間隔的麵孔。是不是很快就有人取代我們的足跡,一晃就第三年了,對我而言多麼珍重的三年,卻也不過是這校園偶爾飄流過的一片雲。再多的眷戀再豐富的情感也終將幻化為虛無。
記得第一次踏進這個校園時,老師召集同學們開班會。那黑板的正中央就顯眼的寫著十四個大字,這三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多麼錚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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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潮汐老是在我跟前抱怨,說是上了我的賊船。是嗎?我問自己,還真不好意思,真被他說中了。好吃懶做不說,而且特愛折磨人,矯情做作。可如果不是他願意這般嬌縱著我,我也不敢放肆的無厘頭。
他是愛我的,而且很深,要不然幹嘛願意讓我奴役他。可每當我問他,你會娶我嗎?
他質感幹淨的臉總似笑非笑,敢情你老是要逼婚不成?
是又怎麼樣!我夏天天告訴你,這輩子你要不養著我,來生不會放過你。在我的魔力摧殘下,那麼一朵鮮花似的人總算鬆了口。
那你得答應我改改你的臭習慣,有你這樣做女朋友的嗎?
好,等我嫁了你,一定好好的給你做飯,為你洗衣服。接著就看到潮汐靠著椅子往後栽,這丫受不了這刺激。
我想我是快樂的,爸媽很疼我,對我學業上從來沒有高要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潮汐就更不用說了,我時常想,再也不會有人像他那樣寵我了,沒有界限的包容我。況且他還長了一張讓我看不厭的嘴臉,帥雅溫,現在想想依舊有流口水的意願。
高三,黑色的日子,排山倒海的潮濕尖銳的痛苦曾伴我長長的歲月,現在的我依舊拒絕去回憶。
一切又真能回去嗎?
手機傳來短信的鈴聲,是潮汐的,在哪裏?
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發生了這種事,我不可能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呢?這顯然超越了一般朋友之情,可最起碼你也應該告知我一聲,除非你心裏從來都沒有我的位置?難道又是我的一相情願,頭疼,拒絕承認。
我在香樟林,手機顯示發送成功。可腦袋裏一直停滯在一個鏡頭裏,吃火鍋他們相繼到衛生間,他們怪異的神情。可如意如果想要拒絕私底下找個時間給他不就行了嗎?很簡單的事,為什麼要允托我呢?還是她想試探證明些什麼?她想告訴我什麼嗎?她和潮汐之間,或是我和潮汐之間?我禁止自己去想象因為我快被自己逼瘋了。
在愛情裏,誰愛得深就注定痛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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