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周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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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澈宇伸了個懶腰,不情願的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屋外,除了幾個身著黃衣的年輕弟子,就是一片寂靜了,看到澈宇出來,他們都隻是用目光掃了一下,並沒有太多神情又繼續低頭做著自己的活,一旁,一位看上去約二十歲的男子拿著一塊木板走了過來。澈宇警覺的望了他一眼,知道肯定沒好事來找自己。
“南宮宇?”男子看了看木板,又看了看澈宇問道。宇疑遲了一下,愣愣的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三階弟子每天要做一份事,還有一個叫慕子奇的,你和他一樣,去西郊采黃銅礦石三十塊!”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又把早就準備好的鋤頭一扔,宇一下就看到了上麵發鏽的斑痕,但隻好忍在心裏沒說出來,點點頭意思自己知道了,男子也滿意的點了點頭,補充道:“那種礦石隨處可見,記住顏色是淡黃色的石塊就行,采完後交到倉房,那裏的人自然會給你們相應的報酬。”說罷,男子便走開了,澈宇望著男子遠去的身影,不禁在心中默歎了幾聲。
“子奇,起來幹活了!”澈宇沉默了一會,便朝屋裏大喊道,至於錢儀,一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反正他也管不了。
“幹嗎啊?”屋裏,傳來子奇懶散的聲音。
“起來!”澈宇又朝屋裏大喊了一聲。“幹活了!”
“混蛋,我們不是來參軍的,又不是來賣苦力的!”子奇一邊挖著,一邊大罵道。宇則在一旁默默地搖著頭,道:“你幹嘛發那麼大牢騷?”
“廢話!”子奇聽了更為惱火,“我們是來參軍,是來打仗的!”宇一聽,竟冷笑了一聲,露出一張嚴肅的麵孔:“就憑你,上戰場也隻有當炮灰的份。”
“你說什麼!”子奇一聽馬上一雙怒目瞪著澈宇,但轉念一想,對方說的不錯,自己自然不好動粗。
“南宮說的不錯,憑你的武藝上戰場不亞於找死。”另一旁的土坡上,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宇警覺的搜索了一下大腦,馬上放聲道:“馬元義,馬師兄。”
“哈哈。”馬元義一聽,馬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南宮師弟果然神察過人,佩服。”一個黃衣大漢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兩件黃色的道袍。“這是本門的道服,你們穿上吧。”說罷,馬元義遞給了二人。二人掃視了一下,隻不過是普通布料染成的布衣,不禁失望了一番。
“不過武功,可以慢慢練。”馬元義見二人接過了道服,頓了頓聲道。“這兩把短劍,放在我這也沒用,不如給你們防身用吧。”說罷,馬元義從腰間取出兩把用牛皮包裹著的短劍。二人見了,頓時兩眼放光,這可是二人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把武器,哪能不高興呢,一下了接了過來,放在手中小心的撫摸著,對這位馬師兄自然也是好感大增。
“每天午時一過,傳經堂便會開堂傳藝,你們三階弟子可以在一旁旁觀,等到二階後就可以進堂學藝了,是個不錯的鍛煉場所,有興趣的話,可以常去看看。還有,在東郊則是市場居多,武器防具都可以在那買到,倉房那每天可以領到幾份事情,都可以領到一份報酬,還有,記住一點,教內嚴禁弟子鬥毆,嚴重者開除出教。”最後一句話,馬元義故意拖長了調道。
“知道了。”二人驚奇元義竟一下道出了那麼多太平教概況,真是太雷人了,不過二人並沒有記住太多,就和馬元義閑聊了起來。
“管事!”子奇在門口大叫了一聲,一個體型微胖的男子走了出來,懶懶的看了子奇一眼。子奇把一包礦石遞了過去,男子掃視了一下,遞給了子奇一串銅板,就不再說什麼的走了回去,子奇自然也不像和他廢話什麼,自己徑直的走開了。
太平教的第二天,天空下起了絲絲細雨,二人也逃了一次活,窩在了屋中,談論著將來的打算。畢竟離黃巾起義,天下大亂還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時間裏,二人可以做足充分的準備。
“喂喂……”一雙粗糙的大手拍了拍男孩的臉,用細細的聲音道。“唔……”男孩掙紮了一下,努力睜開了雙眼。“你是……”男孩眯著眼睛,強忍著陽光刺眼的痛楚。
“張讓。”男子沒有思索道,一下說出了答案。男孩腦中搜索了一下,並沒有找到答案,反而又支支吾吾道:“吃……吃的。”張讓一聽,馬上從腰間拿出來一包幹糧。男孩見了,如見了救命稻草一般馬上撲了上去。打開包袱就狼吞虎咽起來,張讓見了,不覺笑了一聲。
“你叫什麼?”張讓看小孩咽下幾個包子後,就開口問道。“我?周祿。”小孩一聽馬上開口答道,自己心中自然已經對這個人感激涕零,哪還敢遲疑。
“周祿……”張讓嘀咕了一下,又接著問道:“你家住哪,怎麼會在這?”周祿一聽,馬上有無數疑問湧起了心頭。自己一個好好地初三學生,在放學後去培優班,結果回來拿書包在路上遇到了女班長,一起發現了一具無名古屍,紫光一閃就被莫名其妙的傳送到了這裏,摸索了幾日餓的實在不行,從山上跌了下來,這才遇到了麵前這個男子張讓。
張讓見周祿低頭不語,又問道:“你是孤兒?”周祿一聽,隻好點點頭默認了。張讓一聽,臉上掠過了一絲陰險的微笑。“既然如此,那就和我走吧。”說罷,張讓拉起周祿的小手,往山下走去,周祿疑遲了一下,但覺得去看看可無妨,說不定這還是個大人物呢。
走過一條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周祿嘴也沒閑著,一直問著張讓的身世,張讓也隻是笑而不答,周祿見了,便識趣的不再詢問了。過了山嶺,就是一片寬曠的黃土地,不遠處,十幾張領旗飄揚的豎立著。周祿驚奇的望了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又走了一段,終於,一座堡壘似的建築露了出來,高達幾十丈的銀灰色的牆壁赫然迎立眼前,一條深深地溝渠圍繞著城牆轉了一圈,漸漸地,居民房和人群也多了起來,大家幾個至幾十個一群,紛紛拿著大車小車走入城內,門口,幾個黑甲士兵草草看了一下,就放了進去,但見張讓周祿二人走了過來,急忙低頭行禮讓路,張讓見了哼了一聲,便不多理睬,闊步走入了城內,人群也紛紛躲避開來,似乎很害怕麵前的這位男子。周祿馬上開始環視起周圍的一切,像個嬰兒一樣看著這個未知的世界,城門上,周祿仔細看了看,形體貌似是“洛陽”兩個字。
走進城內,人流量更是多了一倍,大家往這看了幾眼後,紛紛避了開來,很明顯,他們可不想和張讓搭訕,更不想招惹他。周祿更是生氣神氣了起來,看來此人還真有權有勢。又走過一段,地麵漸漸寬廣起來,道路兩旁,都是由柵欄圍起來的軍營,不少黑甲士兵都持槍站著,維持著秩序,整個外城,以一個“凸”字形往裏蔓延而去。
“哇塞。”周祿見了不禁感歎了一聲,這場景,實在做得太逼真了,怪不得最近古裝戲越來越搶眼了。周祿一邊想著,一邊準備在這串個什麼角色,將來也風光一把啊。
西市邊,一輛馬車停在了一邊,馬夫一見張讓走了過來,馬上恭恭敬敬掀開了撩簾,張讓瞟了他一眼,就一踩馬夫的背上了馬車,又轉身對周祿道:“快上來,愣什麼?”周祿一聽,竟也大搖大擺的也踩著馬夫走了上來,竟一點沒有疑遲,在他看來,不踩白不踩,反正是他自願的。馬夫雖然沒見過周祿,但一見張讓對他庇護的眼神,自己自然還是識趣的沒詢問什麼。揮著馬鞭往市裏趕去。周祿頭一次如此氣派,自然虛榮心大漲,對一切都變得不屑起來。
“你有父母嗎?”車上,一股優雅的麝香彌漫著,周深深吸了一下,但被那細細的聲音一下打斷了周的遐想,接著答道:“有。”張讓一聽,心咯噔了一下,但馬上恢複了正常:“認我做個義父怎麼樣?”
“什麼!”周祿被此語嚇了一跳,一時瞪大了雙眼看著張讓,不知如何回答。張讓看了看,皺了皺眉頭,便不再言語了,隻是讓馬車徑直的往前開,周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整個車廂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隻有爾耳幾聲馬蹄聲傳來。一切都在耳邊,顯得如此美麗,周祿仿佛到了一切美麗,而虛假的世界,一股莫名的想法,進入了周祿的思想。
“來啊……”一聲嘶啞,難聽至極的男聲傳來。“什麼?”周祿竟驚得一下從夢境中清醒了過來,一股寒氣在背後湧起。
“到我這來……”這次,周祿聽的更貼切了,而一旁的張讓,竟毫無反應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什麼……”周祿感到了無限的恐懼。但聲音不久後就再也沒有響起了,周擦了吧額頭的冷汗,難道剛才是自己幻聽?
“到了。”不及周祿多想,張讓一把把祿拉下了馬車,祿隻覺手臂一痛,“哎喲”叫了一聲,但下了馬車,周又一下子吃了一驚。麵前,無數大小別院,幾個池塘,散發出陣陣清香,但人人一見張讓,都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麵前這個藍衣男子。沒等祿繼續多想,張讓又一把把祿拉到了另一邊,早沒了當初的那股溫柔與平靜。
“走吧,我們去瞧瞧。”張讓臉上,掠過一絲陰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