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第11章 他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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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們僵持著……僵持著……直等得春來秋又去,花開又花謝,直等到單木變成林,草原變沙漠,直等到全球變暖,冰川消融,海平麵上升,某個名為荷蘭的地方被海水倒灌而永遠的沉睡,還沒有一方肯讓步,於是,這個故事講完了,一幹主角都化為了望夫石,永垂不朽,屹立不倒……謝謝大家。
……到這裏,是不是有很多看官都想抽某人?所以……這並不是真的。
事情的真相是,在對峙的第三天,我們偉大的此木大哥,也就是琉景,決定打破僵局。
琉景道,“外麵的那位兄台,不如我們好好談談?這樣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鬧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
“哼,也好,讓你們死個明白。你們惹上的人叫雲霏。”
“哦……雲霏,我來介紹一下,我叫琉景,這位是我兄弟文刀,這是弄影,還有,這隻貓叫小霽。”琉景挨個介紹。
“我可沒興趣記住快要被我殺死的人名。”
“嗬嗬,沒關係,反正我們都快死了,不如跟我們說下您和他的故事?”
“……”
“嗬嗬,你不願意說也無所謂……隻是,錯過了這次不知道你是否還有再說的機會,是否還有人願意去聽。我隻知道:愛,是埋藏在心底的願望,你不說,永遠不會有人知道,終有一天他會腐爛變質……這樣,真的好麼?”
“……”雲霏複雜地看了琉景一眼便將視線轉向了天空,狐媚雙眸中少了許多戾氣,多了些許溫柔,“他……是我的師兄,名叫琳翎,琳……多好聽的名字,那時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是他一直在幫我,我想我對他是一見鍾情了吧……”
琉景點頭,“理解,我也有過這種感覺。”說完看了弄影一眼。“感情啊……真的是又玄又妙,誰能說得清。”
弄影回瞪,臉上寫著,關我鳥事。
琉景向他回以一笑。
雲霏似是受到了鼓勵,繼續講著,“因為喜歡,所以對他的關注就多了,漸漸的,我發現……他並不喜歡男人,甚至……對同性之間的事很排斥。盡管心裏很難過,知道我這輩子怕是都沒有機會了,但是……至少我們還可以做朋友,至少,他還會把我當做他的師弟,至少,我還能就這樣看著他,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
雲霏的情緒有些激動,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身子微微顫抖著。
“沒關係,”琉景輕聲道,“事情都過去了。”
“我和師兄學成之後,便離開魔界,遊覽人間……就在這片森林的外緣,遇上了那個賤人!”雲霏深吸了幾口氣,繼續道,“她第一次見琳就主動跑過來搭訕,還問我們什麼關係,琳說,是師兄弟也是朋友。她卻說,不會吧……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裏分明滿是愛慕,他喜歡你吧?我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師兄當時就急了,說,你別亂說。那女人就趁機道,如果你們真的沒有什麼的話,你就和我交朋友吧?我沒有想到……琳他……琳他居然當場答應了。”
琉景道,“那女人果真夠賤,然後呢?”
“然後……然後,雖然隻是那女人貌似不經意的一句話,但琳對我的態度明顯變了,我甚至覺得他有時就是在故意躲我。再後來,我實在忍不了了,就冒充琳的名義把那個女人約了出來……”
“然後您就對她下了咒?”
“對!這是她應該得到的懲罰。但是……這件事還是被琳知道了,他很生氣,我從來沒見過那麼生氣的琳,他打了我,就在這裏,就走了,再也沒來過……”
“那您沒去找他解釋麼?”
雲霏苦笑,“有什麼好解釋的?而且,我不敢去找他,我怕看到他鄙夷的目光……”
琉景道,“那不如這樣,我們去幫您找他?”
“什麼?”
“有些話確實在這種狀態下不好親自說,所以,我們去替您說,但是……事情解決後,能不能請您解開公主的魔咒,解鈴還須係鈴人。”
“那個女人的死活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隻要琳能原諒我……不要再躲我了,哪怕真的隻能做一輩子朋友,一輩子師兄弟,我也滿足了。”
“那好,不如我們就做個交易,我們幫您找您的師兄,事成之後,您去給公主解咒?”
雲霏思量片刻,“可以,但是,你們不能都去,我要留下兩個人質,辦不好就殺了他們。”
三人一貓心想:我靠!又來這套?就沒點兒創意。
琉景道,“好吧,那讓我們商量一下派誰去。”
文刀道,“四選二,誰來?”
弄影道,“我和小霽去。”
文刀道,“我還說我和大哥呢。”
琉景歎氣,“弄影啊……相處了這麼久,您對我的戒心怎麼還那麼強啊?”
弄影道,“就因為和你相處了這麼久還沒有把你看透才要多加防備。”
琉景苦笑,“既然如此,那就我和弄影去吧,一邊兒派一個人,怎麼樣?”
弄影點頭,“可以。”
文刀,“好吧,就決定是你們了。”
黑貓,“我一直都無所謂。”
琉景道,“雲霏,麻煩您把那藤挪一下,讓我和弄影出去。”
雲霏纖指微動,大腿粗細的藤就向側移開,露出一個恰容一個人勉強通過的洞,待二人出來後,又迅速挪回原來的位置。
琉景撣撣衣服,“雲霏啊,您那兒可有關於琳翎去向的任何線索?”
雲霏道,“我不知道……但我記得,我們來到京都時是住在一家名為矜鈐坊的客棧裏……”
琉景笑,“嗬嗬……這樣啊,那事情就好辦多了,還請您靜候我們的佳音了。”
雲霏道,“但願如此。”
“弄影,我們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