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8.瓊魎計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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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聖彼得大教堂僅一街之隔的Lee‘song酒吧一直到午夜時分才關門打烊。店外的街道在微亮路燈的照應下顯得有些冷清和寂寥,此時空無一人。在這個世界上國土麵積最小的國家裏,常住人口不足500人,再加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愛泡吧。但今天Lee’song酒吧的生意卻格外的好。體態豐腴的老板娘哼著小曲兒走出店門,心情大好的望著兩個街區外灰暗的KINDRED主題酒吧的招牌。如果每天的生意都有今天這麼好,過不了多久Lee‘song就可以成為梵蒂岡最有名的酒吧了。老板娘扭動著肥胖的腰肢拐進一條巷子裏,不過還沒走出多遠她就發現了今天的情況跟平時有點不太一樣。
周圍的路燈都好好的亮著,偏偏在這條路上,漆黑一片。
女人抬頭望了望罷工的路燈從嘴裏發出一聲不滿的哼叫“什麼破玩意兒。嘛,算了。”不過馬上又笑著繼續往前走。她甩著皮包,把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在這條巷子的不遠處有她溫馨的小家,愛她的丈夫和兩個可愛的女兒。這個時候女兒們應該睡下了,不過丈夫一定還在等著她,也許在那張寬大舒適的溫床上。女人想著,露出幸福的微笑,絲毫沒有注意黑暗中緊盯著她的一雙血紅的雙眼。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梵蒂岡城國的上空,像扔進湖麵的一顆小石子,激起一陣短暫的漣漪。
石子沉進湖底,湖麵依舊平靜。
布萊斯特站在幽暗的巷子裏,穿著他那套深色的衣服,像黑夜的主宰者一般渾身散發著詭異。他的雙眼裏充滿了渴求的目光,幾分狂妄幾分肆意。布萊斯特抬起手擦了擦嘴角半幹的血漬,望著倒在地上還在鬼門關前掙紮的的女人沙啞著嗓音笑了笑“你看起來太難吃了,不過臨終前的悲鳴很棒。肖恩給我的任務是襲擊5個人類,很不幸你成為了第三個。我還以為沒有哪個傻瓜會走這條沒有路燈的路,結果真的有傻瓜送上門來了。哎呀,我已經感到有些飽了呢,絕對是一開始喝多了…這下可怎麼辦呢?啊哈哈。”
“唔…唔唔…唔…”地上的女人從剛剛蒙頭的一棒中漸漸清醒過來,她驚恐地望著眼前的人,想大呼救命,但聲音卻卡在喉嚨裏怎麼都發不出來。黑衣男人在她麵前蹲下,仔細的端詳著她。那表情就像獅子望著眼前的獵物在想從哪裏下口一樣。女人因為強烈的恐懼感而渾身顫抖起來,打著厚厚胭脂粉的脖頸下,雪白的胸脯在急促的喘息中呼之欲出。
“嗯…怎麼處置你呢?肖恩跟我說過不能殺人的。怎麼辦?啊?”布萊斯特湊近了女人的臉,晃動著手中的水管,在那上麵還殘留著女人的血跡。
“你…你…”女人指著布萊斯特,唇角不停的抽動。
“我?”布萊斯特指了指自己的臉“我怎麼了?”說罷又露出一個自認為很陽光的微笑,兩顆尖銳的獠牙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吸…”女人的瞳孔由於過度驚懼而縮小,她戰栗著,不可置信的說“吸、吸血鬼……你…吸血鬼……?”
“哇啊,被你發現了。”布萊斯特故作吃驚,然後笑著拍拍女人的臉。
上麵的胭脂粉又抖落了幾層。他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把一整盒全都塗抹在了臉上,隻差沒把粉餅也黏在臉上了。
幸好沒有吃她。布萊斯特在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
他站起身來,低頭望著地上的女人,舉起了手中粗大的水管。一道冰冷的閃光中,地上的女人終於一動不動了,在她身下是向外急速擴張的鮮血。
大量溫熱的血液滲透到地麵下,形成一種詭異的黑紅色的形狀,那黑紅色的麵積還在不斷擴大著。
“我不得不殺你,女人。”布萊斯特聲音冰冷“首先,我違反了血族的第一戒律:避世。像你這種散布消息比印度人口增長速度還快的人,過不了一天全世界都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兒了,而那些傻瓜電視台也一定會爭相報道的,那麼我至少要被肖恩念上兩個星期。第二,你的存在對於我的出行也有一定的不便之處,至少不能像這樣大搖大擺的穿梭在梵蒂岡的街道上。第三……對於嚴重違反傳統戒律的血族,懲罰通常隻有三個字:殺無赦。我才不要被殺死,所以…請你代替我去死吧。”布萊斯特對著女人漸漸冰冷的屍體說完,扛著水管走到一幢居民樓前將手中的鋼管又插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我是不是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布萊斯特偏頭笑著說“不過我就喜歡這個!”他將黑色的手套取下來放進口袋,慢悠悠的走出巷子。
路燈的光打在他墨色的短發上顯出一圈圈的光暈。布萊斯特動了動肩膀走進了另一條巷子。
“來吧……迷路的小貓咪…我們來玩吧……嗬嗬…哈哈哈哈…”
不出布萊斯特所料。當朝陽剛剛露出它的一角,從沉睡中蘇醒過來的梵蒂岡就在一片混亂之中拉開了一天的序幕。
【梵蒂岡,Lee’song酒吧附近】
“她就是那條街上Lee’song酒吧的老板娘啊,聽說昨天晚上在自家門口被殺了。”
“是財殺嗎?“
“不過她身上的錢財一分沒丟啊,店鋪也完好無損。”
“……哎呀,如今社會真是不安定啊,這叫人怎麼活。昨天還有好幾個人都受到了攻擊呢?”
“以後晚上不要出去了……”
工作了一通宵,茱莉從教堂裏一走出來就感覺到空氣異如往常,在不安的躁動著。
“怎麼了?那邊是怎麼了?”茱莉皺著眉頭拖住著急往利卡斯特趕得傑斯。
“那不是我們能管的範圍,短生種的事短生種自己會解決的。”傑斯被拉的往後仰了仰,有些微怒地望著茱莉“你少管點好不好?我都快累死了。從來不知道信禮部還有那麼多工作。”
“不是,我看到熟人了。”
“誰?”
“安妮!”茱莉撇下傑斯朝人群中的一個女人揚揚手,跑了過去。
“這個蠢貨!”傑斯惱怒的拍了一下大腿“越是危險越往人群裏鑽,是嫌風險還不夠高啊!”
“哦,茱莉。我跟你說,真的太恐怖了。”叫安妮的女人扶著茱莉的肩膀說“你知道嗎?昨天幸好你跟傑斯都在國務院……”
“哦,怎麼了?”
“昨天晚上有五個人遭到了不明襲擊,四個人跟我一樣在同一個地方留下了同樣的傷疤。瞧,就是這個。”說著,安妮擄起了自己的長發,露出脖子上麵兩個深深的小洞。“還有一個女人更慘啊,Lee‘song知道嗎?那個酒吧的老板娘,她……”安妮自顧自的講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茱莉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傷疤時渾身顫抖了一下。
絕對不會錯的,那是血族吸血後留下的痕跡。茱莉不易察覺的咽了一口唾液,一滴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如果說剛剛從教堂出來的她還有著一絲困倦之意,那麼現在絕對是睡意全無的。
“茱莉?茱莉你在聽我講話嗎?茱莉。”發現眼前的人神情呆滯的望著自己,安妮蹙緊了眉心。“茱莉你還好嗎?臉色不太好……”
“啊,我、我沒事。那個我還有點事,傑斯在那邊等我,我先去了啊。”茱莉嘴角僵硬的笑了笑,有些慌亂“你以後要小心點啊。”
“嗯,嗯…”安妮不解的望著朝傑斯跑去的茱莉,又擠進人群跟身邊的人分享她昨天驚魂的遭遇。
“怎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傑斯沒好氣地說著“說了不要去湊和人類的事情,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走吧。”
“傑斯……”茱莉喊住了他。
“嗯?”傑斯回頭時正好撞見了那張因為害怕而慘白的臉,緊咬的嘴唇泛著青白色的光。傑斯被嚇到了,他連忙扶住茱莉的單薄的肩膀。
“茱莉,茱莉還好嗎?”他有些緊張“該不會是饑渴了吧?”傑斯慌忙望了一下四周,全是因為昨晚的動亂而擁擠而來的人類。“喂…現在人很多,情況不妙啊。”
“傑斯。”茱莉抬起頭“血族…有同族襲擊人類了…”
“什、什麼?”傑斯聽到這番話驚訝得像吞了一整隻蟑螂一樣。
“傑斯,又有的我們忙活的了……”茱莉苦笑著說“而且這件事,會比我們碰到的任何一場工作都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