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年陪著客戶去一家夜總會，恰好跟蘇氏很熟的應召女沒來，換了一個新來的女生。
    女生淡妝，馬尾。笑起來臉會紅，一位客戶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輕聲的答“淩雲。”
    “玲玲，嗯，不錯，夠清純。”
    蘇博年聽到後卻吃了一驚，這是藝名還是真名，如果是藝名，這女生背後定有什麼經曆，如果是這名，這女生父母也一樣不一般。
    那位客戶逼著淩雲喝酒，淩雲很不情願的推開，嘴裏說著，“不會。”
    “不會就學嘛，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會。”
    “先生，我真的不會。”
    “來，喝了一杯就會了。”那位客戶摟著淩雲一邊勸酒，另一隻手卻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淩雲就在一邊躲來躲去，躲到最後，那位客戶不耐煩了，“你喝是不喝，老子來這裏是來尋開心的，不是來看貞潔烈女的。”
    淩雲的身體幾乎要縮到沙發後麵，低聲哽咽著，不說話也不流淚。隻是忍著，這份工作對於她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到關乎她的生存。
    她已經連續找了好幾份工作，隻有這份工作薪水最多，工作時間最少，這樣白天她仍然可以兼職，可以抽出時間來學習。
    可是她真沒經驗，單純的還是學校裏的學生，對於這樣的聲色場所，完全的生疏。當初這家夜總會的老板年見她模樣清純，又急需用錢，於是用很低廉的價格賣了她過來。對她說，“隻要陪著客戶高興，開心就可以了。”
    淩雲也不是不知道應召女是做什麼的，但是當她真正被陌生的男人摟著，在她身體上摸來摸去，她還是不自覺的想要躲開。
    淩雲也不是隻顧著回避，她也在觀察這屋子每位客戶的特點。善於觀察這也是老板年選擇留用她的原因，看起來很聰明。她當然沒有錯過蘇博年的目光，這一位很少說話的男人。當時她認定這個男人與其他人都不同。她很想要跟他求助。
    蘇博年一直在觀察，不會錯過淩雲眼神裏流露出的一點一滴的隱藏情緒。
    “如果小姑娘不願意，就換一個罷。強扭的瓜也不甜。”
    “大爺的，老子是來開心的。蘇小弟，你太善良了。來這裏的妞哪有清純的，不過要多收老子的錢罷了。”
    淩雲聽了這話，竟然舉起杯子，一飲而盡。臉蛋更紅了。
    那位客戶指著淩雲說，“你看，我說她是在裝害羞吧。哈哈哈。”
    淩雲瞪著他，“你說為了錢出賣身體可以，但是不要把所有人的內心想的都跟你一樣齷齪。”
    “大爺的，你說什麼話呢？”那位客戶本來就很暴躁的脾氣，立即火冒三丈。恰好老板娘路過此房間，進來圓場，笑嘻嘻的說，“先生，這位新來的不懂事，我給你換一位，等調教好了再來伺候你。”眼神示意淩雲離開。
    淩雲剛要走，那位客戶竟然說，“我就要這個。”
    老板娘看著淩雲，也沒有辦法。兩個人把目光投向了蘇博年。
    “老板娘，你這茶葉不是新的啊？還不快換新采的？”
    老板娘明白，連忙說，“是是是。不好意思，蘇老板。嘴巴還是這麼的刁。”
    蘇博年的這麼一句話算是解圍，房間裏的人繼續吃喝玩樂。另一位跟淩雲一起進來的應召女暫時哄著那位客戶開心，這是老板娘臨出門前跟淩雲她們倆悄聲說的。淩雲暫時沒事做，就坐在蘇博年身邊看他喝茶。
    蘇博年在蘇家的客廳裏對蘇棄講了妞妞的媽媽的往事。“原來三娘的身世這麼可憐。”
    蘇博年看著蘇棄，“她若是真的可憐也好，卻沒想到是蛇蠍心腸的女人。”
    “爸爸，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三娘有什麼不好，錯並不在妞妞啊。”
    “我知道妞妞沒有錯，但是你不怕她報複蘇家嗎？”
    蘇棄詫異，她沒想過這些，都是兄弟姐妹，父母親情，而且妞妞還這麼小。不過，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很像港劇的家族戲。人生如戲嗎？
    “爸爸，我沒有想過這麼多。或許就是因為心存這些芥蒂，所以才讓三娘以及她的家人跟我們有誤會的。我們是不是應該負責解開這些糾結。”
    “怎麼解？”
    “爸爸你知道怎麼解的啊。解鈴還須係鈴人啊。隻是你不願意，你怕你猜錯。你怕你解開之後發現三娘的所有委屈。”
    蘇博年看著蘇棄，這等聰慧，簡直得黎香真傳。“蘇，你真的希望我接納妞妞。”
    “嗯。隻因為她也是蘇家的人。”
    “讓我想一想。”
    之後蘇棄又跟蘇博年討論了一些關於蘇氏最近代理的幾個產品市場銷售情況。便離開了蘇家，直接去了醫院。把妞妞一個人留在醫院裏肯定不行，雖然跟蘇博年回家前，蘇棄找到蘇末來陪著妞妞，他們是兄妹，心理上，不管外婆的情況怎樣，妞妞總還是有個支撐。不至於瞬間崩塌。
    雖然蘇棄不知道瞬間崩塌的感覺是怎樣。也都還是書裏寫的。用方清歡的話，“她都是紙上談兵的高手，實踐完全不在行。”
    蘇棄趕到的時候，妞妞已經趴在外婆的床邊睡著了。蘇末則站在一邊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跟蘇棄走出房間說話。
    “外婆情況看來很順利。”
    “嗯。醫生說是老年人常見的病狀，好好休息，好好照顧，應該不會有大礙。不要情緒波動。”
    “嗯。妞妞呢？”
    “妞妞看見外婆平安出急診室，早就已經忘了剛才的難過了。”
    蘇棄笑，蘇末也笑。“對了，小弟，如果你多了一個妹妹，你會好好照顧她嗎？”
    蘇末愣，這個問題蘇棄以前問過他，不過被其他的話題給掩蓋過去了。“會的吧，怎麼都是妹妹呢。”
    “那如果他恨你的家庭呢？或者報複？”
    蘇末說，“二姐，你不會說妞妞是我妹妹？”
    蘇棄沒說話，這結論蘇末以前想過。他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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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貌似假期特別有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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