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然回到齊氏依然還是引起了大廈內一段時間的茶餘飯後。
    齊浩然每次遇見同事，都是微笑一過。惹得那些想要搭茬的女員工很是尷尬，呆怔在那裏不知所措。等到他走了以後，又開始交頭接耳，“齊少爺不是旅行回來又遇到什麼打擊了吧。”
    “這些說不好呀。”
    “我聽說國外現在很亂耶。”
    “又沒戰爭，你又在這裏危言聳聽。”
    “不一定戰爭才亂啊。”
    “那你想說什麼？”
    “你們這些蠢女人。真笨。不可理喻。”
    說話的男人話音剛落，各種娃娃武器從不同方向飛奔向他，果然女人不能惹，還是得罪了這麼多的女人。
    那個男人接過公仔，“AIDS啊。”
    美女們嚇的目瞪口呆，“你竟亂說，看你分明是嫉妒。”
    “不信就算了。”撇了下時間，“工作了，不然又被罵了。”
    “你工作努力，就算裁員也裁不到你頭上。”說話的女員工剛說完，就發覺說漏了嘴。
    立即有人問，“什麼？什麼裁員？”
    “唔，我什麼都沒說。”
    大家各回各位，跟剛才說錯話的女員工距離最近的一位女生，悄悄走到她身邊，低聲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假的？”
    “我也是路過聽說的，怎麼知道。”簡單敷衍著她答案，讓她離開。
    這些八卦，齊浩然偶爾路過他的辦公室走廊聽著也很清楚。而此時他正在齊鑫的辦公室裏，父子倆正在就當今一個時事話題進行激烈辯論。這場麵讓他想起了最頑劣和最叛逆時期的時間。
    “你認為你這個方案好在哪裏？”
    “爸爸，可能你會認為我的計劃有些異想天開。”
    “不錯，你懂得去分析跟你合作抑或是敵對人的心理狀態。”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無非是認為難度大，挑戰大。但是你不能不承認，我這份計劃如果實現了會為齊氏帶來至少三個億的淨資產。”
    “那你有算過如果失敗的後果嗎？”
    “最壞的結果是清盤。”
    齊鑫掃了他一眼，“你也知道。”
    “可是最壞的結果實現率僅有10%，而這個計劃的成功率卻有60%。”
    “記住，不管是10%還是60%，成功和失敗永遠都是一半對一半。”
    “爸爸，你太保守了。”
    “這關係到齊氏全公司300人的生活。”
    “如果說成功和失敗幾率永遠對半，那麼從前學校裏學到的知識不都是扯淡。”
    “可以這麼說。”
    “那你還讓我從小讀書，還讀到博士。”
    “不讀書你連蛋都扯不了。”
    “就是說什麼你都不會同意我執行這個計劃書了。”
    “是的。”
    “即使我有充分的理由，以及後備資金。”
    “充分的理由我暫且聽過了。後備的資金你打算另外去找？”
    “是的。如果爸爸不同意齊氏自主來研發這個項目。”
    “好，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尋找融資。如果你可以找到，所有的計劃，我們可以重新再談。”
    “一言為定。”
    “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齊浩然撇撇嘴，下逐客令。“爸爸，我不會令你失望的。”
    齊浩然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開車出去，不知不覺又來到了那家小書吧。這次隻有他一個人。陽光下，曬在身上特別溫暖。
    他交給齊鑫的齊氏新一輪研發計劃，每一條都是他自己親手撰寫的。現在正像電影一樣，一行一行，一頁一頁的在腦海中播放。不時還會倒退。偶爾幹淨的玻璃窗上會映著齊浩然緊皺的眉頭。像一座小山。齊浩然有許多表情跟齊鑫其實很像。
    齊浩然忽然喊來老板，“有筆和紙嗎？”
    “有。”老板笑眯眯的給他遞來。
    紙是那種很古老的牛皮紙，寫字上去感覺很踏實。齊浩然很喜歡這種錯覺。但是老板的脾氣也很乖，這種本子隻用來自用，從來不賣。就算齊浩然怎麼懇求他，都不管用。
    齊浩然記得有一次他說，“我的語文老師過生日，我想送他一款這種本子，表示感恩和謝意。”這樣深厚的感情，如果換成其他店鋪的老板早就感動並喋喋不休了。
    但是在這裏，老板好像是沒有感情的人。但是他偏偏又喜歡收藏這些舊的東西。舊代表一種記憶，丟不掉也收不起，隻能慢慢的看著他隨著歲月的長河一點點的改變。
    齊浩然離開書店，在轉角的路口，他好像看見對麵停著一輛很眼熟的車。拉開車窗，正好對麵車也拉開。三十六小時之內，蘇棄跟齊浩然竟然再度遇見。兩個人相視一笑。
    齊浩然掉轉車頭，跟在蘇棄車後。兩個人又回到了那家書吧。
    老板笑眯眯的重新齊浩然，並跟蘇棄打招呼。
    “我以為這裏的環境隻適合女人。”
    “你是在說我不陽剛。見過很多直接的女人，還少見過遇見就喜歡批評的女人。”
    “唔，我們很不熟悉嗎？”
    “是的。”
    “咦，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還帶過你一段時間呢。論輩分，在齊氏，我可是你前輩。”
    “哦哦哦，前輩好。”
    “很好很好，隻是晚輩稍微笨了一些。”
    “晚輩這是大智若愚。”
    “咦，你的成語用錯了吧。喝洋墨水長大的孩子中文就是頭疼。”
    齊浩然真的詫異，“不是大智若愚嗎？”
    “唔，大巧若拙。”
    齊浩然聽候，怒目相視，“你取笑我。”蘇棄可不管，獨自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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