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臨安四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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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臨安四財
臨安四財視財如命,一毛不拔。
可他們一分錢也沒有,因為他們喜歡好酒好菜。
聽到哪兒有美味,必要去嚐。吃完了就開始相互埋怨,爭吵不休,如果覺得味道不好,還要與人大打出手。
一說怨那個嘴饞要吃,一說怨這個經不住誘惑。總之是吵得不可開交。可是下次再聽到哪裏有好吃的,四人還是要去。
他四人的關係,沒有誰弄得清。為誰多出一個銅板買的餅要大動幹戈,誰差誰一個銅板要大打出手,誰吃了誰買的東西爭吵不休。可是,誰幾個月沒有一個銅板,也不見他比其他三人吃得少一點。
富得很似笑非笑,言語裏有無限譏諷之意,“管,關我們屁事,哀候給你們錢,我們得什麼?”
“那就好。”催刀遲說著就要動手。
“慢,慢,富得很大姐,你這話就錯了,這次就是你不會算賬了。你想想,他們是拿了哀候錢財在辦這件事,我們又正好看到,你說是不是見者有份啊!”錢多多拔打著算盤,“五五分成,我們四人,他們兩人,不劃算。還是六四分好了,我們六,你們四,或者就全部拿出來六人一起分。”
富得很一巴掌拍在他後背,險些將他打伏在地上。
富得很就以一雙大掌行走江湖,她那一掌下去,不知拍死了多少人。
錢多多弓著腰,哭喪著臉,“富得很大姐,你知不知道你那是芭蕉掌,這要在重一點,我心就碎了。”
富得很擺了擺手,“我知道分寸,要是這一巴掌拍得死你,這麼多年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剛才說的一點沒錯,見者有份,催刀遲,這次哀候給了你們多少銀兩,拿出來一起分。”
蕭條裳一甩手,“都在這裏,全拿去,不要妨礙我們做事。”
錢多多將包裹接在手裏,“爽快,爽快,就要打開包裹。”
金銀財的戒尺壓住他的手,“我想起一件事,五年前,在天都客棧裏,獨霸三精與瘋聖君魔打架。後來獨霸三精就要走,瘋聖君魔不肯,獨霸三精就灑了一把花粉。那把花粉將咱們的菜也給弄髒了,九十紋錢的菜,咱們隻吃了一半。”
“對,對。”田萬頃也符合,“那九十紋錢裏,還有我攢了三個月的私房錢二十紋呢。”
錢多多也將包裹合上,“你們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我正要吃雞屁股,被他們的花粉一灑,將我的雞屁股弄成了黑色。”
“哦,是、是,田萬頃出的是二十紋,我出的是三十紋。我那個心疼,別提了,我一個月沒睡好覺,現在想起來還難受呢。”富得很拿過錢多多手裏的包,擲給蕭條裳。
蕭條裳將包拿在手裏,冷冷道:“那你們想怎麼?”
“怎麼?”錢多多忙問富得很,“大姐,你說要怎樣?”
富得很雙手叉腰,“好辦,讓他們也嚐嚐自己花粉的味道。”
催刀遲上前一步,“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奇怪,奇怪,催刀遲不是用一柄羊叉的嗎?什麼時候改用劍了。”金銀財將戒尺拿在了手裏。
“讓我試試他拿劍的感覺。”田萬頃話未說完,判官筆已掃了過去。
判官筆的筆頭收攏可做利劍,撩、點、格、洗、擊、刺。打開可算奇門兵刃,雖不及折扇打開的攻擊範圍廣,可也有大麵積的攪、掛、雲、舞、掃等功效。
田萬頃的判官筆掃過去,筆尖如開放的花朵,專打催刀遲極泉穴一帶。
也沒見催刀遲怎麼動,就見青光飄落,田萬頃一個倒掠,退後三尺。
錢多多、富得很、金銀財都圍住他,錢多多還將他的判官筆覆去翻來的細細觀看。
他體態婀娜形態萬千的判官筆,隻剩了光禿禿的筆杆。
“田萬頃,你是不是又為了節省銅錢,用價格低廉的狗毛。”錢多多拎起筆頭上剩下的一根毛發。
田萬頃奪過他手裏的筆杆,“我不要命了,就算不吃不喝,我也不能用狗毛裝我心愛的筆頭。是他手裏的不知什麼劍,忒是厲害。那個鋒芒,淩厲生寒,一靠近,便覺劍氣刺骨生寒。”
金銀財捋著八字胡,“我也感覺到了。”
錢多多和富得很也點頭,三人距催刀遲三丈之遙,竟也感到了巨闕劍逼人的寒氣。
田萬頃沒筆頭的筆杆對付蕭條裳隻剩兩尺的長鞭,四財的三人就去領教巨闕劍。
巨闕劍掛住了錢多多的鐵算盤,催刀遲向下一拉,竟將鐵算盤分成了兩半。
錢多多看著一地的算盤珠子,心疼得直罵娘。
金銀財的戒尺也給削斷了。
還好,兩人平日裏喜與富得很動手,學到了一些她的芭蕉掌。
三人都是相同的身手,手法瞬息萬變,招式敏捷,甩、拍、滾、擄,配合得恰如其分。
催刀遲自習武以來,用的一直是叉,他善用毒,所以招式變化裏有許多不足。有不少花拳繡腿屬於中看不中吃,這些不足,都被他叉上的兩條毒蛇掩蓋。
現在沒了毒蛇,幾招之後,被錢多多看出了破綻。在富得很和金銀財同時出拳時,他乘虛而入,將巨闕劍奪了過來。
富得很又是一掌拍在他後背,“可以啊!你們二人很有天賦嘛!以後不用使戒尺和算盤了,跟著我學芭蕉掌吧!”
錢多多又顯些被她拍趴在地上,不過這次他沒說什麼,將巨闕劍翻來覆去的瞧著,像看怪物。
金銀財見他看得入神,就要來奪他的劍。他腳下突然一動,身形已閃了過去,劍光一閃,穿透催刀遲身體。
催刀遲還未倒下,他的身子又遊魚般滑了出去,握劍的手轉動,劍尖也跟著轉。一折一滑,竟將巨闕劍也送入蕭條裳體內。
“好劍,天下僅有的好劍。”他翻轉著巨闕劍,愛不釋手。
“劍是我的。”
他聞得此聲,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回身就是一劍刺出。
還好他平日裏也與其他三人切磋得多,這收發自如的功夫,也算到家。
劍剛好留在聶柘霽頭頂,在下一毫,聶柘霽的小腦袋便分了兩半。
“小孩,你這樣無聲無息,差一點我就砍下去了。要不是我錢多多的劍術已到收放自如的境界,你早見閻王爺了。”
“我沒有無聲無息,我說話了。”聶柘霽麵容冷酷,目光堅定,聲音果斷而不容置疑。
他仰著頭,目光毫不回避的對峙手握巨闕劍的錢多多。
錢多多本有很多話要說,他叫錢多多,不是錢多,而是話多多。可看到聶柘霽的眼睛,心裏不知為何騰的一緊,竟被他眼裏的某種氣勢壓住,到嘴邊的詞一個也說不出來。
聶柘霽拿過他手裏的劍,轉身就走。
金銀財和富得很一起出口,“你幹嘛把劍給他?”
錢多多也不知道為何,支支吾吾道:“他是小孩,大人不與小孩一般見識,我這種大俠,更不會與這種小孩見識。”幹笑兩聲,走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