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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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蕭然看著越來越近的熟悉身影,心不禁砰砰直跳,一向不顯山露水的他竟不禁流露出一絲柔和的笑意——真的是她,那個令她記憶深刻而時常想起的女子!
上次去南頭,那樣匆匆一別,卻是有些於心不忍,自己也做得有點過分。待後來他和青衣駕車回去找她的時候,已不見她蹤影。想不到這麼快居然就在江南見到了她!這真是驚喜!
“公子,那真是如夢姑娘!”青衣亦低呼了起來!
“嗯!”冷蕭然點頭。她似乎比以前更清瘦了些。她亦看到了她,衝他笑了一笑……
端木逸遠亦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原來她躲在後麵,難怪沒有看到她。她真的會彈琴麼?怎麼他從來不知道,還是……轉頭看了看台上幸災樂禍的望舒及靜柔二人,很顯然如夢被戲弄了,不禁有些擔心起來,……耳聞冷蕭然主仆二人的對話,很是意外——如夢是什麼時候認識冷蕭然的,怎麼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
緩步走上台,我暗自深吸了口氣,麵露微笑。輕輕伸手撫了撫擺在阿黃麵前的琴,亦挑釁的回望她。
媽的,今天我就豁出去,拚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我取過阿黃麵前的琴,橫報胸前。環視了一下下麵坐著的人,我笑!給你們來點激情的音樂,讓你們開開眼!
古箏也能做琵琶!
試了一下音,效果不是很好,也將就了吧。不在理會台下眾人呆楞的表情,邊彈邊唱了起來——
來來,我是一顆菠菜,菠菜菜菜菜……
不就是一首小調嗎,還能把人嚇死不成?
不管下麵一群人先是呆楞後而狂笑的臉,不理台上無聊人張大嘴一副吃驚的表情!我歌由我!
眼看氣急敗壞的某兩人,倒頗有幾分成就感!
冷蕭然和端木逸遠笑而不言,繼續悠閑地喝著茶。此時正低聲談著些什麼!
“現在,還是有請品尚軒的姑娘為大家繼續撫琴助興吧!”我輕聲語,我把琴還給阿黃,準備下台。娛樂就要像個娛樂樣,假惺惺的節目看著也想吐!鬧也鬧夠了,我要喝水歇息去——我才難得管你怎麼收場,反正俺們要對這裏說BYEBYE了!
“慢著——,”望書喝道,“一個小小的丫鬟,豈能容你在此撒野!”說著就欲給我一巴掌。
品尚軒的紫衣姑娘及時趕了過來,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隻感覺一陣清風拂麵,我便離了望舒好幾米!
“望舒姑娘有理了!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還請注意自己的形象!”說著,微微屈膝,向望舒行了個禮!
好熟悉的聲音!仔細一看,咦,這不是嵐冰若嗎!她是品尚軒的?
既然她在這裏,我該趕緊與二人囉嗦完,等會和她們一起走!
主意一定,清了清嗓子,向冰若示意後,便大方的來到了二人桌前坐下。對於我來說,無論是端木逸遠還是冷蕭然,都應算是朋友了。他們二人也應該不會怪罪我的不懂禮貌這大概也是為什麼總管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被端木逸遠舉手製止了——
我取過一隻酒杯,為自己滿上一杯,衝兩位笑了一笑,舉杯相邀——
“這第一杯,敬蕭然和逸遠,祝你們各自的生意越來越興隆!”說著,我先幹為敬!
冷蕭然和端木逸遠麵麵相覷,也隨著幹了!是否在想著我哪條神經搭錯線了?嗬嗬~
再為兩位老板滿上,“第二杯嘛,敬逸遠,祝你生日快樂!”端木逸遠正要說什麼,我已一飲而盡,逸遠無法,也陪飲了。
為逸遠及自己再滿上一杯,“第三杯,敬蕭然!蕭然,我的項鏈你帶了嗎?”
“沒有!”想都沒想,便脫口言道。接著仰首也一飲而盡。其實冷蕭然帶了,但是他偏偏不想說!他也理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看著她現在的生活狀況很是不爽!看她這樣的處境也不怎麼好,為什麼都到了江南了不去找他呢?這次端木逸遠要他牽製煙雨樓在江南的勢力,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其實“餐風飲露”這味藥,也是他第一世家所需要的。正是為了與鳳凰閣達成共識,他今天才願意到紫鳳閣來的。想不到卻見到了她,若是端木逸遠願意,他這次想帶她一起回第一山莊。因為——不想像上次那樣,在離開她之後,竟然破天荒地擔憂起她的安全。
“哦!”忍住心裏漸起的失望~,飲完杯中的酒,再給兩位滿上。
“其實,我是來向兩位告別的!”我盯著手裏的酒杯,幽幽地說,“我要回家了!”兩人看著我,愕然——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端木逸遠是知道我家在“江南”的。從近日的相處過程中,端木逸遠清楚地知道許如夢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她自然不會無聊到因望舒和靜柔的關係而生氣出走。莫非她真的想家了?
“我自己回就可以了!”我繼續幽幽地回道。
“要不等會和我們一起走?”冷蕭然開始吩咐青衣準備。她哪有什麼家,她從哪裏來的他和青衣最是清楚!她要離開紫鳳閣,正合他意!
“謝謝好意啦!我知道你們都是大忙人,過段時間我會去找你們的!”端起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喏,難得今日有機會與蕭然見一麵,又恰逢逸遠生日,作為朋友,我再贈大家一曲。雖比不上品尚軒的出色,但謹表示我的一片心意。”說是過段時間,但是,怎麼總覺得要過上很久很久……
再次坐在台上的琴前,換了心境,自然也換了琴曲。
“月色正朦朧
與清風把酒相送
太多的詩頌
醉生夢死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