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輕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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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大哥離開南瓜有兩個月了,小瓜子也已經雙滿月。遊大哥派人送來賀禮,南瓜拿著賀禮心生歉意,一晃已兩月,感歎時間的快速。
南瓜嘀嘀咕咕說著時間過得真快,該給遊大哥寫封信了。千言萬語,提筆卻不知從何寫起,思量再三,再三思量,南瓜隻寫了短短三個字。
皇帝也派人悄悄送來賀禮。因為南瓜警告過皇帝,如果讓他父母知道他們暗中互有來往,他南瓜就死給他看,堅決的與皇帝“老死不相往來”。南瓜覺得他和皇帝的關係,就像海裏的冰山,被他父母撞上就完蛋了。
而皇帝會配合南瓜的原因,絕不是因為怕被人知道他和南瓜有關係,更不是怕被南瓜父母撞上後沉船,而是因為……
是因為~愛嗎?
皇帝不怕別人說閑話,就像南瓜說的,他們的行為是“亂淫”又怎樣?哼!那他也是“亂淫不亂政”!
南瓜覺得自己像個“特區”,而皇帝對他南瓜的“政策”是一百年不會變,南瓜從皇帝的態度中看出皇帝“堅決不亂此政”的意誌。
所以,小瓜子雙滿月時,他們也算是配合默契。互相遷就。
屬於“少數民族”的南瓜家族,在此地沒有多少親朋好友,會送禮給他們的也就是山莊裏的那麼幾個,紅豆心裏是有數的。她在清點禮物時突然多了這麼一份無名無姓的貴重物品,紅豆還不查根問底的嗎?
“誒,南瓜呀,這是誰送的?好禮啊!”
“哦,是,是雲霄樓裏的一位朋友,媽不認識的。”南瓜支吾回答,他後悔把皇帝的禮物藏晚了。
“哪位有錢的朋友,你怎麼從來沒有提起過啊?快把他請來,好好招待人家,好好的謝謝人家。……南瓜你看看,這麼貴重的禮物,你說我們能不能收啊?收了呢……以後還人情怕還不起,不收呢……。”
“收,當然收,送都送了,幹嘛不收。”南瓜怕退回去惹來的麻煩會更大。
“嗯,有道理,送都送了,不收顯得我們沒禮貌。”紅豆歡天喜地:“南瓜啊,快把你那位朋友請來,好好招待,好好招待。”
南瓜忙不迭擺手:“不用,不用請他了,媽,普通朋友而已,他說是給小瓜子玩玩的。”
紅豆從禮物堆裏抬起頭,拍拍南瓜的肩,調侃道:“朋友,有錢!大戶嘛!南瓜你仔細看看,這麼一盒又大又圓的珠子,你以為是玻璃球啊?你瞧瞧,小瓜子敢玩,我還不敢讓他玩呢。”
“小瓜子不玩,……我玩。”南瓜說著就伸手去拿紅豆手裏的錦盒。
紅豆一錯身閃開,南瓜撲了個空。紅豆舉起手中的錦盒說:“別想跟小瓜子搶玩具!你這麼大的年紀,都已經是當爹的人了……”
南瓜最討厭他老媽動不動就說這句“你已經當爹了”,好像他有多老似的,好像他已步入中年、正在逐漸老齡化似的。他當爹了怎麼了?他當了爹他現在也隻能稱“大齡少年”,但肯定是個“妙齡青年”!
南瓜沒搶到錦盒,咕噥一句“做爺爺了也有玩的權利”後,又垂頭喪氣地一屁鼓坐下。紅豆沒理會南瓜,繼續追問:“南瓜你快告訴媽,這是誰送的?誰出手這麼闊綽,我要認識認識,你替媽引薦一下。”
“媽你真煩!能不能說點別的。”南瓜怕被紅豆問來問去的問出事情來,急忙打住了此話題。而且說完就趕緊溜。
南瓜朝他老媽吼一句“真煩”後,一拍屁鼓就躥走,像猴子一樣,蹦躂兩三下就沒影了。
煩嗎?
紅豆不解,她才說了兩句而已。以前這麼愛跟她抬杠,今天這大喜的日子,南瓜這是怎麼了?
剛才還開開心心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這……不就奇怪了麼?了解南瓜的紅豆感覺到南瓜似乎有事瞞著。紅豆掂了掂手中的錦盒,朝南瓜的背影奸笑:“好你個南瓜,有做賊心虛之嫌啊。”
不關心南瓜的紅豆,從這一刻起,她把對小瓜子的那份專心和專注,分了一點出來,專門用來“關心”南瓜。
於是,
紅豆發現……
南瓜常常心思沉重地陷入沉思,一發現紅豆的視線,南瓜就馬上做出笑臉。
紅豆暗中觀察南瓜,雖然南瓜表現得沒什麼大的異常,南瓜也像個滴水不漏,坐懷不亂的君子,但紅豆發現南瓜有各種神色,有各種笑臉,而麵對她紅豆時,南瓜裝出來的笑臉更是“良莠不齊”,其品質相當令紅豆懷疑。
紅豆不僅觀察入微,紅豆還有很強的探索精神,如果讓紅豆戴上一副眼鏡的話,絕對是個女科學家~居裏夫人。
這就是女人的可怕之處,而認真的女人更可怕,心虛的南瓜現在更加怕紅豆了,他不停地警告黑虎:“以後把馬車停遠點。”,“以後不許你在山莊百米處出現”,“以後……”
南瓜又不停地警告皇帝:“以後你別來找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見你了”。
皇帝總是回答:“好,我知道了。”“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今天南瓜也這樣說,皇帝也這樣回答。
但南瓜覺得今天皇帝的回答好像滿不在乎似的,於是很認真地補充一句:“這次是真的,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麵了。我媽好像發現了什麼,她現在已經在懷疑我了。”
“是嗎?”皇帝反問。看不出態度是不是認真。
“最後一次,今天是最後一次,我以後再也不見你了。真的不能再見麵了。”南瓜反複強調,顯得毫無信心,不知是對自己毫無信心,還是對皇帝陛下毫無信心。
“嗯。”皇帝點頭。
“誒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說我們不能再見麵了,你聽到了嗎?”南瓜有點窩火。對皇帝所反映的這種表情、語氣及態度而窩火。也有點對自己~窩火。
“我聽到了。”皇帝微笑,重複南瓜的話。“你說我們不見麵了呀。”
南瓜氣悶,難道他是經常喊狼來了的人嗎?
南瓜“嗖”地起身,說:“我走了!”
皇帝急忙拉住:“你怎麼剛來就走啊?別急,再坐一會兒。”皇帝把南瓜摁到座位上:“你坐著,我炒一個菜給你吃。”
“什麼?天呐!我的皇帝陛下,你也會炒菜?天要塌了吧?”南瓜不相信,故意誇大表情取笑。
“為你,偷偷學的。嗯,我會炒一個雞蛋,你嚐嚐吧。”皇帝很肯定,但不自信炒出來的東西是不是真能吃。
“我的皇帝陛下呀!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我會瘋掉的。”南瓜實在難以抵擋這樣對他溫情付出的皇帝。
皇帝和南瓜的關係,像上了發條一樣,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這樣下去,不止南瓜會瘋掉,他們兩個都會瘋掉。
可能皇帝已經瘋掉了。
皇帝一見到南瓜,就像紅豆損南瓜的那樣是“輕骨頭”,渾身骨頭頓時也就隻剩下一兩重,不顧他皇帝的尊嚴,飄啊飄的到廚房炒雞蛋去了。
“味道怎樣?”皇帝問。
“比我差遠了。”南瓜不客氣。
“那是當然,要不你收我當學徒?”
“等我死了再說吧。”
“好啊,死前你就委屈點吃我做的,而且要全部吃完。吃啊!……怎麼不吃了?快吃吧,吃完了我帶你去一趟恭王府。”
聽到恭王府,“哐當”南瓜條件反射般地扔掉手中的盤子,心撲通撲通直跳,南瓜感到遭受了極大的衝擊似地,淒慘感在心中擴展。正幹壞事被人發現的心情也許就是他這樣吧。
“遊大哥他,他,他~已經回來了?”南瓜緊張地問道。
皇帝詭笑。
“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如果你想跟他一起離開,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皇帝答非所問。
“挖這麼深,地道戰啊!”南瓜打岔,含糊其詞,南瓜的話更是相差千裏。
也許皇帝聽不懂南瓜的語言語句,但他看得懂南瓜逃避他的眼神。
打什麼啞謎、說什麼話不要緊,隻要意會了就行。其實他們心裏都有數。皇帝嘴裏不承認南瓜心裏愛的不全是他,但他心裏清楚,而且越來越感覺到想要擁有南瓜、獨享南瓜的不可能性。他頭疼是選擇把南瓜拿出去分享?還是將南瓜珍藏起來獨享?
南瓜剛才說的雖然是玩笑話,但南瓜模模糊糊的意識到,圍繞他的戰爭或許已經打響了。這種沒來由的第六感意識,讓南瓜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南瓜扶額,家裏還有個眼神犀利的“女刑偵隊長”等著他呢!南瓜懊惱,他是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焦頭爛額的?煩啊!
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