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雄威  第一章 拜師學藝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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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扉頁:霧,濃霧。
    重慶市主城區的濃霧,伸手不見五指。
    霧鎖兩江(長江、嘉陵江)四岸。朝天門、江北嘴、彈子石、野貓溪、龍門浩等碼頭。想要過嘉陵江,長江的乘客眾多,黑涯涯一片,相互擁擠著,誰都不願離去。他們焦急的等待,日出霧散後好過江。
    碼頭上的小販們販賣著早點並吆吼:
    “擔擔丐,清湯、紅油抄手”!
    “炒米糖開水,麵茶”!
    “包子,饅頭……”!
    想趁霧散過江的乘客,有的未吃早飯,餓者,紛紛買著早點吃了起來。
    日出,風吹,霧開始散去,兩江四岸景色漸漸露出真實麵貌。
    南岸山巒起伏,鬆柏疊翠。
    特別是:太陽從一棵樹後冉冉升起。樹正在太陽的中心,令人歎奇!賞心悅目。
    晨光中,名勝古跡逐步顯示出來:
    黃桷埡文峰塔在蒼鬆翠柏之中。
    黃桷埡古鎮街道寬闊,來住行人很多,來也忽忽,去也忽忽。
    黃桷埡石梯古道,人來人往。當中,也有騎馬、坐轎的。這是一條從重慶到貴州、雲南省大道的起點,是條上山較寬的石梯大道,來住運送貨物的力夫們,挑著貨物吃力的走著,揮汗如雨。
    石梯古道側,有老君坡,老君洞,老君廟,廟中鍾聲清脆,上香爐中,香火煙霧繚繞,道家樂曲鳴奏。
    真武山,真武廟的大雄寶殿上的琉璃瓦閃著光芒,香火嫋嫋。
    真武山側山峰石岩上,兩個“塗山”紅色大字蒼勁有力,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紅光。
    放牛坪草地上,一群黃牛吃著青草,牧童吹著竹笛,樂曲幽雅動聽。
    銅鑼峽兩岸懸崖高聳入雲,滾滾長江急浪衝涮岸礁,白色浪花四濺。
    白色的浪花化著團團拳影,真武廟無為道長練“真武拳”,隻見拳形,不見人影。
    笫一章拜師學藝
    長江浪急,浪花四濺。
    從望龍門過江到龍門浩的小木渡船橫渡長江,乘風破浪前行,劃船的船工滿臉汗珠,用力劃漿,稍公緊握船舵注視前方,船快速前行。船上過江旅客中還有一行香客。
    船在龍門浩靠岸,過江旅客陸續上岸。這一行香客約有八、九個人,他們上岸後打著進香幡旗,敲著鑼鼓,一路念經順路前行。
    他們上岸後經望耳樓,龍門上下浩,一天門,蓮花山,沿清水溪溪溝水上行,走至名叫一碗水的地方分兩路而行。行人沿清水溪上行,爬過張家坡,走過汪山地麵,從放牛坪下山到大興場。
    從上行路的右側爬坡直到真武山真武廟。這隊上山香客進入真武山真武廟內大雄寶殿進香跪拜。
    廟前有一條半邊街,街上有幾家鋪麵,都是賣香蠟紙燭和一些水果、食品,供香客們采購進香、果供奉,以求神靈保佑。
    鋪麵中,有一家賣當地土特產:洋薑、鹽大蒜,其色香味俱佳,遠近馳名。香客們都要選購一些作為禮物帶回家。鋪麵前有一麵旗幟,上寫著李記特產,歡迎采購。鋪麵牆上貼著”老少無欺”字條。鋪麵前有一長凳,幾張茶椅。長凳上有一大茶缸,盛著老蔭茶,幾個茶杯,考蔭茶是店主人免費供應,深受香客們歡迎。
    真武廟是一座道觀,供奉真武祖師,是重慶有名的道觀,凡到重慶的香客都要到此廟觀進香。真是:香客盈門,燭光明亮,煙霧繚繞。
    真武廟還有一絕,武功了得。其武功主要有真武拳,共九九八十一式,均以自衛為主。他集少林、武當、峨嵋等武學之長,獨創真武拳派。博鬥時講究策略,一對一時,以“以衛窺敵,誘敵深入,見隙插針,逼敵就範”;以一對多時,以“打弱孤強,逐一削弱,逼其自亂,窮追猛擊”的方法取勝。另一項是:真武劍,防身絕技。
    一對一時,以衛窺敵:讓對方先出手,防衛為主,窺敵武功派別,拳擊路數,以思對策。
    誘放深入:讓對方認為不敵,故露破綻,誘敵深入上當。
    見隙插針:對手久攻不得手,又求勝心切,連連出手,必有空隙,攻其空隙,像針插入,難以招架。
    逼敵就範:逼敵自亂陣腳,隻有招之功,無還手之力,乖乖就範。
    一對多時:打弱孤強:人多勢大,弱者助強,強者勢旺。一人難敵四手,照顧四方八麵。所以,先打弱者是以強擊弱,客易得手,弱去強孤。
    逐一削弱:人多武功強弱必分,逐一擊敗削弱其勢,減少對手。
    逼其自亂:人多勢大,強者自強,人少勢弱,強者勢必弱,孤立後在思想上,自然產生恐懼,自增壓力,時久必自亂。
    窮追猛打:孤敵自亂後,按一對一的辦法打對手,準湊效,用力窮追猛打,逼其就範而取勝。
    真武絕功,獨樹武林,巴諭顯威,受人珍祟。
    真武廟規:凡道俗弟子,嚴禁濫用真武絕功。
    清晨,真武廟前一棵高大麻柳樹上,喜鵲飛舞,鵲聲喳喳。
    大雄寶殿後的練武場上,無為道長正在練武。
    突然,無為道長順手在地上檢起一塊小石頭,向牆外一棵大樹擲去。
    忽聽:“哎喲!”一聲,一個小孩從樹上掉落下來。
    無為道長飛去接住小孩,輕輕放在地上,嗔怒:“你在幹啥”!
    “看練武”!
    “偷看練武,是武林大忌”!無為道長說。
    “我知道”!
    “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偷看”!
    “我想學武”!小孩回答:
    無為道長聽了,仔細打探著小孩,隻見此孩眉清目秀,身體健壯,相貌堂堂,是一塊練武的材料,心中有些喜歡他,問道:“你為啥練武?”
    “強健身體,為國為民!”小孩回答。
    “好!”無為道長又問:“你叫什麼名字,誰家的小孩?”
    “我叫李誌,廟前賣洋薑、鹽大蒜的人,是我的婆婆”。
    “啊!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李海全”。
    “你爺爺哩”?
    “李福祿”。
    無為道長聽了,怔了一下。
    無為道長沉思著:
    戰火紛飛,火光衝天,炮聲隆隆,喊殺震天。
    四川保路同誌會的戰士與前來鎮壓的清軍血戰著。雙方急戰,互有傷亡。
    一杆保路同誌會大旗,迎風飄揚。旗上繡著:保路無罪愛國有理
    清軍一陣槍響,執旗手李福祿中彈,人旗正要倒下時。
    李海全連忙扶著福祿:“爸爸”!
    李福祿將手中大旗,交給李海全後閉上眼睛。
    李海全接過大旗,站起身子,悲痛揮動大旗。
    李海全中彈也快要倒下,王全跑過去,接過大旗,大旗在戰火中飄揚。
    王全中彈,人旗倒地。
    戰場上,保路同誌會的戰友們因寡不敵眾而犧牲了。
    戰場平靜,橫屍遍野,雙方屍體交替著。
    月明星暗,戰場屍體中,有人在動,他是王全,他受傷休克,現在醒來,收好大旗放在身上,向戰友屍體告別,離開戰場。
    李誌見無為道長沉思,忙問:道長,你怎麼哪!
    ,
    無為道長從回憶中醒來,問道:“你是李福祿大爺的孫子”?
    “是”小孩回答:
    “走,看你婆婆去”!
    無為道長拉著李誌的手就走。
    李婆婆家。李婆婆正忙著包裝鹽大蒜。
    “婆婆,無為道長看你來了”!
    “大娘,你好”!
    “你是”!
    “我是王全,李海全是我結拜兄弟,我們都是保路同誌會的戰友”。
    “啊”!
    “大娘”無為道長歎道:“保路同誌會與清軍戰鬥,我們失敗了。海全大哥和大爺他們英勇犧牲了”。
    “我知道”李大娘悲忿地回答:
    王全又說:“那時,我死裏逃生,回到家鄉,幸遇真武廟一位道長救了我,治愈了我的傷,教會了真武武功。不久,辛亥革命成功,我來到重慶,想與保路同誌會商量修四川鐵路,他們忙於爭權,搞軍閥混戰,哪有心思修路。我無能為力,看破紅塵,在真武廟出家當道士,法號:無為。後來,當了道長。不知大娘在此”。無為道長說完,麵有愧色。
    李婆婆說:“不知者,不唯罪”!
    “謝謝大娘”!
    無為道長指著小孩問道:這是你的孫子。
    “是的,他是海全的孩了,名叫李誌,取繼承父輩遺誌之意”。
    無為道長十分感動說:好名字,大娘,李誌想學武功,你同意嗎?
    “同意”李婆婆對李誌說:“快拜師”!
    無為道長說:“別忙,收徒是件大事,我還要回去商量,如他們同意,選個吉日舉行拜師大禮”。
    “行”!李婆婆和李誌表示同意。
    真武山真武廟無為道長要收徒,舉行收徒拜師大禮消息,傳遍巴渝大地。在通往真武廟的道上,前往道賀之人很多。
    真武廟大雄寶殿,香燃燭亮,道家音樂鳴奏。
    無為道長端座在真武祖師像前,道俗弟子分站兩旁,李婆婆和巴渝武林大師們坐在來賓席位上。前來道賀人擠滿廣場。
    吉時己到,司儀宣布:“拜師開始”!
    李誌上前向無為道長行拜師大禮。
    廣場上人們歡慶。
    無為道長教李誌練功:
    春天:百花開放,桃花爭艷,師徒倆在桃林中穿行,他們練真武拳法,隻見拳形,不見人影;
    夏天:長江急浪,浪花四濺,師徒倆在江中博擊;
    秋天:金色稻浪起伏,師徒倆挑起稻穀在田間小道上飛奔;
    冬天:瑞雪飄飄,梅花綻放,師徒倆踏雪無垠。
    一年四季,年複一年,李誌已是一個年青俊小子。
    李婆婆家,無為道長與李婆婆分賓主坐下,李誌站在李婆婆身旁。
    無為道長說:大娘,李誌已長大成人,學武有成,應該讓他下山到社會上走走,作一些為國為民之事。
    “好”!李婆婆贊同。
    李誌也表示同意說:好!
    無為道長取出一封信說:這是給朝天門信義街《劉記鹽號》劉董事長的信,他會給你安排做事。
    李誌接過信放在身上。
    李婆婆對李誌說:孫子,切忌年少狂妄,遇事多加思考,不要爭強好鬥。
    李誌答應了一聲說:聽婆婆的教導!
    無為道長取下腰間的佩劍,遞給李誌說:這是真武劍,我贈給你作防身之用,不得濫殺無辜。
    李誌答應說:嚴遵師命。
    李誌將真武劍佩在腰間,向無為道長行了謝師大禮。
    清晨,陽光明媚。
    李誌帶著簡單行李,拜別李婆婆和無為道長下山。
    李婆婆和無為道長站在山巔上揮手告別。
    李誌從野貓溪坐渡船過了長江,他到了朝天門《劉記鹽號》。
    《劉記鹽號》是座三廳四合院,進大門兩側是鹽倉庫,兩側中間是廣場。往上是正廳,正廳上是樓房,樓後是雜院和後花園。
    劉管家正在招呼運鹽工人,將鹽包堆碼在倉庫內。他看見李誌進入大門。急忙過去對李誌說:年青人,你找誰?
    李誌走過去對劉管家說:我找劉董事長,這裏有一封給劉董事長的信。他說畢,從身上取出信遞給劉管家。
    劉管家接過信,見是無為道長給劉董事長的信,他知他倆是好友,便說:劉董事長不在,已回龍興場老家。你暫時住下。
    李誌回答:要得!
    劉管家喊:小三,你來一下。
    小三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他走了過來說:找我!
    劉管家對小三說:安排他在客房住下。
    小三對李誌說:走吧!
    李誌對劉管家表示感謝後跟在小三後麵,向客房走去。
    客房,小三對李誌說:你就住這裏。
    李誌放下行李。
    小三說:我還有事要到千廝門碼頭去。
    李誌說:我現在無事,跟你去看看。
    朝天門千廝門碼頭。《劉記鹽號》的鹽船早已到了,運鹽工人正在下貨,他們肩上扛上百來斤鹽包,從鹽船上,經過跳板走到江岸邊,然後爬石梯。
    天熱,運鹽工人,人人汗流夾背,吃力爬上坡。
    李誌和小三走了過來,李誌見一工人有病樣子,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李誌忙過去扶起這位運鹽工人坐下。接著,他扛起鹽包,就在石梯路上上行,其行為受人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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