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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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場
    “沒關係,你摸摸它,它會知道你不會傷害它的。”此時馬廄裏展現了奇怪的一幕,一個金發少年死命拉著身旁的長發少年觸摸一頭還未成年的小馬。
    “不要,不要,亞曆山大。”天知道赫費斯提翁他又多怕馬,應為就在剛剛他才被這匹小馬甩下來過,差點成了蹄下亡魂。
    “沒事的,剛才是意外,我不知道你完全不會馬術,疏忽了。”其實剛才的事亞曆山大也心有餘悸,看見那纖細的身體被甩下馬,他的心都快停止了。“我這次一定會好好看著的,不會再發生剛才的事的。”
    經過亞曆山大再三保證,赫費斯提翁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畢竟自己加上前世都30好幾的人了,雖然有點越活越回去了,但也不能被人看扁了,瞪了一眼周圍看笑話的人群,怎麼人不管在那個年代都這麼八婆啊!
    “就再騎一次。”順應亞曆山大將自己的手在馬的臉上摸了摸,馬鼻呼出的濕熱氣體令他不禁瑟縮了一下。
    “別怕,有我。”感受到赫費斯提翁的恐懼,亞曆山大安慰道,“好了,現在我們上馬。”亞曆山大固定住馬,將赫費斯提翁慢慢扶上馬背,“來,把身體覆著馬背,對在壓低些。”亞曆山大邊說邊將赫費斯提翁的背壓低,“手握緊韁繩,準備好了嗎?”
    馬上的赫費斯提翁籲了口氣,最多再摔一次,也不是特別疼,心裏不停安慰著自己。“恩。”他應了一聲。
    “啪”亞曆山大拍了一下馬屁股,馬瞬間跑了起來。亞曆山大站在馬場中央看著馬上因為害怕而緊閉雙眼的人,“別怕,睜開眼睛,你騎得很好。”
    聽到亞曆山大的話,赫費斯提翁慢慢張開了眼睛,果然這次沒有被甩下馬。
    “現在把身體坐直些,韁繩握緊,對,就是這樣。”
    馬上的人依言照做,亞曆山大對馬上的人鼓勵一笑,繼續道,“好,現在蹬一下馬肚子,不要太重,韁繩一定要握緊,用韁繩控製方向,朝我這邊來。”
    赫費斯提翁艱難的勒緊韁繩,使馬改變方向,蹬了一下馬肚子,馬加速跑了起來,風吹著他淩亂的發絲,這感覺就是禦風而行,不錯的感覺。他朝著亞曆山大的方向跑去。似乎不對,眼看著越跑越近,赫費斯提翁猛然想到,怎麼使馬停下來,他不會?這樣下去會撞到亞曆山大的。
    “亞曆山大,走開,我停不下來。”赫費斯提翁朝著前方大喊,心都糾結起來了。
    “沒事。”耳邊傳來的熱氣讓赫費斯提翁回過了頭,亞曆山大?他不可置信的朝前望去,哪裏還有人,亞曆山大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你看,這樣用力勒住韁繩,馬就會停下了。”亞曆山大握住身前握著韁繩的手,用力一扯,果然馬停下了。
    赫費斯提翁欣喜的回頭看著身後的亞曆山大,而此時兩人身下的馬轟然倒地,兩人狼狽的被甩了出去,身下的小馬根本承受不住兩人的重量。
    剛著地,亞曆山大立刻從地上爬起檢查身旁的赫費斯提翁,“沒事吧!”他殷切的問。
    赫費斯提翁一把抱住一臉關心的亞曆山大興奮地大叫,“亞曆山大我沒事,我會騎馬了。嗬嗬。”赫費斯提翁傻傻的笑著,雖然身上有些疼,但他竟然學會了,他真的很高興。或許也是因為太高興他忽略了亞曆山大紅透的臉。
    而此時馬場外一陣喧囂,兩人不約而同的朝場外望去。
    馬場門口出現許多皇宮貴族,似乎是有什麼隆重的事。亞曆山大與赫費斯提翁兩人對看了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起身朝著人群中走去。
    腓力二世從人群中走出來,遠遠的聽見似乎是他對人群宣布了什麼,人群霎時沸騰了。
    “父王(皇帝陛下)。”走近的兩人恭敬的向眼前榮光煥發的皇帝行禮。赫費斯提翁心中慶幸還好不在古代中國,不用下跪。
    男人朝他們點了點頭,並沒有加以注意,此時的他正望著此時被侍從牽出的健壯黑壯這是一匹好馬,連門外漢的赫費斯提翁都可以看出,流線型的體型,肌理間好似蘊含著無窮的爆發力。
    腓力二世揮開侍從靠近了那匹黑馬,那匹馬似乎毫無所覺仍細細嚼著口中的幹草。他伸出手慢慢在馬身上來回的撫摸,見馬仍絲毫未覺一般,他驕傲的舉起拳頭向人群比了個勝利的手勢,人群回應了他一聲歡呼。
    他繞到馬肚旁翻身上馬,可也就是一瞬,人群還沒看清發生了怎麼回事,腓力二世已經被甩了地上。
    一定很疼。因為剛剛他也被摔過,怎麼看這次都要比他剛才摔得嚴重。赫費斯提翁不禁在心裏為他擔心。
    “沒事的,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知道怎麼將傷痛降到最低。”看出身旁人的擔憂,亞曆山大解釋道。
    在兩人講話的時間,腓力二世已經爬了起來,他用手掩了掩額上的汗,並舉拳向人群示意自己沒事,再次靠近那匹馬,“你聽話些,否則我宰了你。”他在馬耳邊威脅道,身為帝王的他可不想在臣子麵前丟臉。
    那匹馬似乎聽懂了他的話,頓時狂怒著用頭衝撞腓力二世,鬥牛也不過如此,人群見了這一幕不禁狂呼。畢竟那個在場中的人是馬其頓的王。
    六七名侍從衝進馬場,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暴怒的馬製住。
    “這匹馬野性難馴,把它宰了。”腓力二世撣去身上的塵土強裝鎮定的說,就算久曆沙場的他剛剛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赫費斯提翁有些後悔,剛才怎麼會為這樣殘暴的人擔心呢?明明是自己沒有能力卻要將馬殺死,就算事那馬野性難改,那也罪不致死啊!他搖了搖頭,為那匹將死之馬歎息。“真是可憐。”
    看見一臉可惜的赫費斯提翁,亞曆山大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我去救它。”他丟下一句便像馬場走去。
    “咦?”沒聽清剛才的話,赫費斯提翁一臉疑惑的望著遠去的背影,他要去幹嘛?
    “父王,讓我去試試那匹馬吧!”亞曆山大攔住了將出馬場的腓力二世,屈膝請示道。
    “那匹馬野性難馴,你憑借什麼馴服他。”腓力二世顯然還驚魂未定,語音中還有些微的顫抖。
    周圍人群也勸阻他,“王如此有馴馬天分都被摔下,這是一匹頑劣的馬,還是宰了。”
    “我可以,就憑我自己。”亞曆山大堅定的說。
    看見亞曆山大堅定的眼神,知道這並不是孩子的玩笑或逞能,“隨你。”腓力二世鬆了口。
    此時奧林匹亞走到亞曆山大身邊,她剛才一直隱沒在人群中旁觀著,“我親愛的亞曆山大,阿基裏斯會保佑你的。”她在亞曆山大額上印了一個吻,“你會做到的。”細細在亞曆山大耳邊說道,她的兒子,一定有能力做到。
    “是的,母親。”亞曆山大恭敬的像母親鞠了個躬,轉身走進馬場。
    站在角落的赫費斯提翁,直到現在才恍然,原來亞曆山大要馴馬。那太危險了,剛才他們都看到那匹馬的狠勁,會受傷的。他緊緊盯著馬場中亞曆山大的身影,深怕一眨眼那人就不在了,那人還隻是一個小孩,即使心智再成熟也不過是一個小孩。
    亞曆山大來到馬耳邊,低語了許久,在場外的人都以為這一切隻是一個玩笑時,亞曆山大翻身上了馬,輕踢馬肚,馬便奔跑起來,一切都是那樣自然而然。場外的人有一瞬間的沉默,之後發出一聲驚雷般的歡呼。
    “這匹馬以後就屬於你了,我的兒子亞曆山大,未來的王這片土地已經滿足不了你了,駕馭它,去贏得更多的土地吧!”腓力二世一把抱起剛下馬的亞曆山大,驕傲的宣布道,“這就是我的兒子亞曆山大,未來馬其頓的王。”
    人群再次發出一聲聲歡呼,角落裏的赫費斯提翁也受到氣氛的感染,跟著歡呼起來。
    而誰都沒有發現從人群中默默退出的奧林匹亞,她嘲諷的望著這一幕,令人悲哀的腓力二世,我的兒子亞曆山大從不屬於你。
    入夜,馬場上沒有適才的熱鬧,角落裏的兩人靜靜依偎在一起,看著天上的星星。
    “以前都沒有發現,晚上會有這麼多星星。”赫費斯提翁不禁感慨,在那個世界自己總是為生活忙碌,從沒有空餘時間朝天空望一望。
    “很美。”亞曆山大抬著頭,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
    “下午你在馬場對馬說了什麼?”赫費斯提翁忍不住好奇,畢竟那樣難馴的馬怎麼會因為平凡的幾句話而順服。
    “我對它說,成為我的坐騎,我會帶它征服更遼闊的土地,我會讓它的蹄印遍布整個歐洲,讓它自由奔馳。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我自己都不信的話,它既然相信了。”亞曆山大無奈的笑笑,他是害怕眼前的人也用那譏諷的眼光看他的。
    那無奈的笑容,令赫費斯提翁難過,原來他也在自卑,“不會,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而且會做得更好。”
    赫費斯提翁認真的眼神告訴他,這並不是敷衍,“謝謝,我的朋友。”亞曆山大會心的笑了。
    那夜兩人默默看了一夜的星星,也將兩人的心拉得更近了。
    搏鬥場
    其實即使是有練過一些空手道類的搏鬥術,可用於實踐還是第一次,赫費斯提翁的心中有些不安,上午亞曆山大已經為他介紹過搏鬥課的基本內容,其實是很簡單的,就是兩人一組在柔軟的沙地上對打,在1個小時內,先將對手打倒在地就獲勝。
    想想真的挺恐怖的,看看自己現在一副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再看看不遠處一起上課的那些個虎背熊腰的,可能連一拳頭都承受不住。赫費斯提翁歎了口氣,上午就不應該在亞曆山大麵前強撐麵子。踩了踩腳下柔軟的沙子,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待會就是想逃估計也不容易啊!正在他考慮如何應付時。
    一聲狂吼,“集合。”那個身高近兩米的教官,走到沙場中央,以赫費斯提翁一米五五的身高,站在他旁邊跟個小雞似的。
    晚到的亞曆山大向那教官打了個招呼,好像很熟的樣子,教官對他抱以一笑讓他入隊,那張猙獰的笑容真的可以拍恐怖片了,還笑的那麼曖昧。
    入隊時亞曆山大笑著望了一眼赫費斯提翁,希望他不要太緊張,可是怎麼可能不緊張。
    “現在開始分組,亞曆山大對托勒密(就是那個很有名的),穆斯對亞山納,赫費斯提翁對克雷特斯、、、、”
    接下來都不用聽了,亞曆山大擔憂的望著赫費斯提翁,克雷特斯祖輩和父輩都是馬其頓著名將軍,他更是完全承襲了父輩的英勇彪悍,那麼纖細的身子,怎麼挨得住?亞曆山大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待會去幫他。可問題是眼前自己的對手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雖不是力量型,可卻是十分靈巧。
    “好,現在開始。”隨著教官的一聲令下,大家都擺好了應敵姿勢。
    “如果你跪下投降,我可以放你一馬。”克雷特斯調笑道,眼前人如果沒人告訴他,他壓根就以為是個女人,白皙而纖細,那皮膚甚至比女人還好。
    聽了他的話周圍都嬉笑起來,“笑什麼,還不快打。”那雄偉教官一聲吼頓時沙場安靜下來,可以聽見大家迎戰時緊張的呼吸。
    這時身旁的人都開始攻擊,赫費斯提翁緊張的盯著五步外仍是一臉調笑的人。
    “你先吧!省的說我勝之不武。”克雷特斯好笑的望著眼前緊繃的人,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子。
    好,是他說的,赫費斯提翁用盡一個橫踢直想那人胸膛,踢中了,感到腳上的實感他內心一聲歡呼,要知道橫踢一直是他的驕傲,那時老師還誇她踢得很有力呢!他站定,想看看剛才那可惡的小鬼是不是已經摔得狼狽。
    “不錯,是我小看你了。”克雷斯特上前了兩步,剛剛被那一腳他盡然後退了幾步,這小子腳力不錯。
    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他可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了,怎麼會?
    “好了,現在可輪到我了,既然你不肯投降,那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克雷斯特撫了撫胸口,還真有點疼。
    赫費斯提翁現在後悔極了,他應該投降,為什麼總要顧及那該死的麵子。而就在他思想掙紮時,克雷斯特的拳頭已經招呼上來了。
    “啊!”隻來得及慘叫一聲,被打中臉的赫費斯提翁被彈出了丈把遠,嘴角瞬時溢出了血。
    “赫費斯。”正在與托勒密糾纏的亞曆山大,瞥見這一幕,爆發出一聲狂吼。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倒地滿臉是血的赫費斯提翁,他的怒氣不可遏止的衝向天靈蓋。他一拳將原本糾纏許久的托勒密打倒在地,完全失控地像著那眼眶中似乎隱隱有淚的人兒跑去,不會有事的,有他在呢!赫費斯!
    他抱起地上的赫費斯提翁,“別怕,有我在,別怕。”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隻能一遍一遍叫他不要害怕。
    站在遠處的克雷斯特,望了望自己沾有少量血跡的拳頭,他並沒有出全力,哪曾想會那人連躲都不會,硬生生受了這一拳。
    “他沒事吧?”克雷斯特探頭問道,他不是故意的,畢竟這隻是上課,沒有必要弄得死死傷傷。
    聽見詢問聲,亞曆山大輕輕將懷中已經陷入昏迷的人放在沙地上,“混蛋。”毫無預警的揮出一拳,直指來人的麵門。由於毫無防備,又是正麵受擊,克雷斯特被打趴在地。而事情並沒有結束,亞曆山大直撲向他,將他摁在地上,一拳一拳雨點般落在那人臉上。圍觀的學生眼看不對,立馬將兩人拉開,一些人則去通知正在教場外閑聊的教官。
    “還不將這兩人送去就醫。”教官指著兩個滿臉鮮血的人道。這些孩子都是皇宮貴族,這一次的事怎麼說也有他的失職,心中惴惴,聲音也沒原來這麼大了。
    亞曆山大一個激靈,自己在幹嘛?應該先送赫費斯就醫才是,他責怪起自己的一時腦熱。抱起身旁的赫費斯提翁就往沙場外衝去。
    在場所有人都愣怔,亞曆山大與那新來的少年感情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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