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 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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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想好了麼?”錦衣男子正對著龍床上一臉病容的天子說道。
“玄兒,你!父王自認一向待你不薄,為何你今日竟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對得起朕麼?”
“哈哈哈……父王,您是對我不薄,可您對老四同樣不薄!本以為大哥死了,怎麼樣這次也該輪到我了……不想您竟老糊塗至此,寧可空懸著太子之位,看我和老四像耍猴一般地爭來爭去,也不給我一句準話!您真以為我不知您心裏打的是什麼算盤麼?您既先不顧父子之情,也就休怪兒臣不顧孝道、無情無義了!您知道,兒子的耐心可是很有限……”
“好,我寫這封詔書……不過,事到如今,父王隻問你一句話,你大哥可是你下毒所殺?”
“父王,兒臣也不瞞您,我確實有過害死大哥的念頭!誰叫他生性懦弱無能,卻偏偏因為是中宮嫡子就霸著太子之位不放!不論是才識、武功,我自問沒有一個地方不勝過他!他憑什麼就是太子,我卻隻能是王爺!”
“你!你!你簡直喪盡天良!他是你親生大哥啊!你竟狠心至此!想當初,我就知太子生性仁厚,為君定是明君,可是卻恐怕是罩不住一些有心之人,不想今日,竟終是成了真……”
“父王,您別激動啊,一會的詔書可還等著您親自書寫呢!我是說了我想害死大哥,可是不想還未等兒子出手就已經有人忍不住,先兒子一步了……雖然不知那人是誰,不過這樣也好,要是沒有此人幫忙,兒子還真不知何時才能等到這一天呢!”
“玄兒,你!噗……”
“父王!”氣急攻心竟讓病重的老皇上吐出一大口鮮血!氣血滯鬱地昏了過去!
“來人!快叫禦醫!”一旁的李玄大驚失色,在事情還沒達成之際,他必須保證父王安全無虞!絕對不能讓父王死!
該死!詔書還沒擬!沒有皇上親蓋玉璽的禪讓詔書,即使風聲早已傳出,登基仍是名不正言不順!可惡的老東西,不知把那玉璽藏在了何處!翻遍了整個皇宮竟然都沒有找到!若是自己有了玉璽,何須怕父王不肯合作!好在元景還被困在了邊疆趕不回來,必須搶在那小子回來之前搞定,不然等到十萬大軍回援就糟了!這麼想著,望著病榻上老態龍鍾的父王李玄更是心中暗恨!
哼,也算那小子命大,想自己先是聘了幽寒門殺手,後是利用了那耶律遼燕,竟然都讓他躲了過去!李玄並不知希寶早讓門內取消暗殺,隻知傳信上說是暗殺失敗,而耶律遼燕則早已背叛二人合作!他一心以為元景是中了劇毒,恐怕現下正在病床垂死掙紮,絲毫不知對方早已悄悄來到京城。
京城外。
“表哥,表哥!”李馥氣喘籲籲地跑到元景身前。
“怎麼了?遇到什麼了?有事慢慢說,別急。”見著自家表弟還如兒時般毛毛躁躁,元景不禁一陣好笑。
“表哥,你猜我今兒進城打探遇著誰了?”
“進城打探?我怎麼不記得我是何時吩咐了你有這個進城打探的任務?”聞言元景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問道。
多年的相處讓李馥深知元景此時的低沉嗓音表明自己犯了忌,自家表哥生氣了!我的乖乖,自己怎麼這麼笨!一時激動,竟不打自招了!
“那個、那個……對不起,表哥,馥兒隻是想探探初黯的事……表哥放心,沒有人認出了我,馥兒很小心地易容了!”急急解釋道。
“哦?你怎知無人認出?若是有人早已認出你並且一路尾隨你而來,現在我們就都成甕中捉鱉,插翅難飛了!”元景正色分析著事情嚴重性。
“什、什麼?”李馥聞言大驚失色,急忙轉頭四處張望,緊張道:“表、表哥,不會那麼倒黴吧,現下咱們的地方按說是隱蔽安全的,二哥不會知曉,而且馥兒的武功你是知曉的,要有人跟蹤也不至於一直無所察覺……”
“哼,你倒是自信!現在才來緊張張望,也不免太晚了!要是有高手發現了你,你以為就憑你的這點本事還能發現?”撫撫有些疼痛的額角,元景複又道:“馥兒,表哥知曉你擔心初黯,但是表哥既然已經承諾過你,就一定會做到!你如此莽撞,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的,到時初黯就隻怕是真的危險了……而且上次你希寶哥哥不是也告訴你了,初黯很好,沒有受刑,你放心……可是此刻若讓二哥知曉你竟然早已回京,就一定能猜出你背棄了與他的合作,那時隻怕初黯就真的要免不了受皮肉之苦了……”
“對不起,表哥,馥兒這次實在是太莽撞不經思慮了……對不起!差點就因為馥兒一人的魯莽而連累了大家……馥兒真是該死!表哥相信我,下次再也不會了!”聽到元景的話令李馥大為內疚後悔,自己今日大膽的做法委實是太不知所謂了,這麼想著還真有些後怕……”聽著自家表哥絕非危言聳聽的話,李馥也知自己今日做法委實不妥。
“好了,知錯就好,下不為例!好了,說吧,你遇到誰了?”
“我遇上三哥了!”
“三表哥!”
“對啊,我當時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問問他宮內情況,可又害怕有人監視還是忍住了……”
“恩,做得對,二表哥肯放三表哥出來一定是免不得派人監視了的……”
“嘿嘿,不過表哥你放心,馥兒也沒白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哦?你幹什麼了?”
“我讓一乞丐裝成不小心撞上三哥的樣子,實則趁亂給三哥遞了張條,約定了接頭方式!”
“的確機靈!不過你確保除了三表哥外無人發現這些小動作?”
“表哥放心,你表弟我好歹也是新嶺掌門‘酒中仙’最得意的弟子,沒幾分本事怎麼也成不了這分名氣嘛!”
“你小子……真是不能誇,沒說幾句就現了形……”
“嘻嘻,好了,現在就讓咱們等三哥的消息,有了內應辦事就方便多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