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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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陸楊辦公室,羅秋晨攤開手掌,手心裏是一個長方形卡片。上麵寫著中國工商銀行?不是,存銀子的卡才這麼寫。上麵寫著居民身份證?不是,證明你是合法公民的卡才這麼寫。那張卡上麵寫的其實是:奧林匹克遊泳中心××市遊泳隊運動員:顧然年齡:16歲旁邊還有張粉嫩粉嫩的登記照片。
羅秋晨這人出了名兒的不地道,有事兒沒事兒好順手牽羊。這不,趁著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時候,從靠在他胸前的顧然小朋友外套口袋裏把人遊泳館的身份卡給順走了。
“18歲了,嗯,成年了。”羅老狐狸對人家身份卡上的年齡視而不見,堅持人家已經成年了。不過,他敢斷定人家是18不是16也有他的道理。這年頭沒改過年齡的運動員他羅秋晨還沒見過。保守估計,今天這孩子至少改小了兩歲。嗯,其實那啥,是羅老狐狸自己改小了兩歲來著。
“哎呀!還真是我兒子。”羅秋晨把身份卡往空中一拋,又伸手接住然後放進褲兜裏,吹著口哨流氓兮兮走出醫院大門。
羅秋晨心情愉悅,遠遠的就發現有人在自己那輛雷克薩斯麵前徘徊。定眼兒一看,喲!那不正是他那個剛認的兒子嗎?走過去拍了拍顧然的肩,裝作一臉驚訝:“顧小爺,你現在應該美人兒在懷才對啊!”
顧然走到街上才發現這個點兒學校早就關門了,翻進去不是不可行,也不是沒那膽兒,這事兒他以前倒是沒少幹。可是今天不成,他老人家自覺身負重傷,還失血過多。實在是不方便回去攻破學校堡壘,直接打入敵人內部。回家吧,也不是不行,就是那房子自從半年前他奶奶去世以後,父母回來料理後事時住過兩天,就再沒人進去過。鬼知道起了多大層灰,他怕進屋直接讓天花板掉下的灰塵給活埋了。顧然覺得自己今晚真是點兒背到家了,先是莫名其妙差點讓人了結了,現在又要露宿街頭。暈暈乎乎冷風一吹,顧然立時覺得自己落魄潦倒得夠可以。
顧然小同學露出苦哈哈的笑容:“是,是啊!我我我這就回去抱小美人兒去。”
羅秋晨伸手捏他的臉:“上車,我送你。”
顧然讓他這動作嚇得連退了好幾步,靠在羅秋晨的‘老婆’身上直哆嗦“不不,不用客氣了。”
羅秋晨棲身上前,把顧然夾在自己和他‘媳婦兒’中間,伸出手來挑人家顧然下巴:“要不……”尾音長長的在顧然心裏繞來繞去繞了好幾圈兒,然後直衝固然頭頂。然後這小朋友就很沒出息的直接暈過去了。
羅秋晨趕緊接住他摟進懷裏,摸出手機給陸楊打電話:“哥們兒,那孩子直接暈菜了,怎麼辦?”
“暈菜了好啊,不正好方便了你這個禽獸吃幹抹淨。”
羅秋晨露出流氓本性:“對,你說得對,我這就綁回家洗幹淨吃掉。”說完他把電話一卦把•抱著顧然上了車。
羅秋晨的窩是某大學九十年代初的集資建房。那時候房子剛買不久,他那個高級知識分子的爹,突發奇想辭了職帶著家裏所有存款外帶媳婦兒和兒子去了經濟特區下海經商。臨走之前羅爸爸還想把房子賣了做本錢,羅媽媽死活攔著不讓賣。沒想到便宜了羅秋晨,他居然稀裏糊塗考上了這所學校的博士,現在正好不用去擠學生宿舍,也不用考慮租房或者買房。一個人住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羅秋晨把顧然扔在沙發上:“還裝呢,是不是要我伺候您沐浴啊,爺!”
顧然一翻身坐起來:“沒,其實是在車上你給我搭毯子的時候醒的。”
羅秋晨一屁股坐在顧然旁邊,手就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人家肩上:“得了,今兒也晚了,你就在我這兒湊活一晚兒吧。本來是有兩間臥室,但是,我一個人住就改成了書房。兒子,你今晚就睡沙發吧。”
顧然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委屈模樣:“可是,爸爸,人家還在長身體的,睡沙發會影響發育。我要是長不高就娶不到媳婦兒,取不到媳婦兒就生不了兒子,沒有兒子多不孝啊……”
羅秋晨也很為難:“你看爸爸這把老骨頭,窩一晚上沙發明早不得散架了。”
顧然扶額:“我要洗澡,洗完再說。”
羅秋晨把衣服遞給顧然,自己回書房打開電腦查看郵箱。提示有一封信郵件。羅秋晨點開,寥寥幾行字:
事情還是沒有進展,稍安勿躁,別想太多。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你在那邊怎麼樣?照顧好自己,安下心來好好學習。這邊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何毅。
羅秋晨點了根煙,思索良久,飛快的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
謝謝老師,保重身體!
秋晨。
羅秋晨歎了口氣,仰頭靠在椅背上,突然就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樣。事情既然過去了,現在無論怎樣也無法改變這個結果。他隻想好好考慮將來的日子要怎麼過,別的他現在也沒什麼精力去顧及。
顧然站在門口敲門,書房門並美觀,他穿著羅秋晨的睡衣站在門口。
羅秋晨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看不出來你小子挺結實啊,我的衣服你穿著都不顯大。”
顧然眉毛一挑:“抱都抱過了,我結不結實爸爸您還不知道啊。”
羅秋晨笑得奸詐:“兒子,你這是在引誘爸爸犯罪嗎?”
顧然把領口一緊:“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羅秋晨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襯衫紐扣,邊脫還要邊往顧然那邊走。走到顧然身前襯衫已經脫下來搭在肩上。手臂,胸部,腹部健碩勻稱的肌肉連顧然這個身材好得沒話說的運動員都不經咂舌,自己跟他比起來還真是弱不禁風啊。這這這,這也忒傷自尊了。
看著那張文質彬彬還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的俊臉一分一分向自己挪過來,顧然毛了,眼神左右閃躲,就是不敢看那張笑得像朵桃花兒一樣的臉。半天磕磕巴巴指著角落裏一個鞋盒子問羅秋晨:“那那那那那是什麼?”
羅秋晨摘下眼鏡揉揉眉心:“那是垃圾。”
顧然走過去蹲下來仔細觀察,果然剛才他沒看錯。鞋盒子沒有蓋,裏麵滿滿當當裝了一盒子獎牌,大的小的,各種賽事,金銀銅牌什麼都有。
“你是幹什麼的?”正當顧然想拿一塊兒起來仔細看看是什麼比賽時,羅秋晨從後麵一把抓著他的後領拽起來。
“拳擊。”羅秋晨把那盒子順手扔進了旁邊的書櫃裏。
顧然撇撇嘴心裏嘀咕:“小樣兒,就你一副小白臉兒的模樣,還拳擊,莫不是國際象棋吧”
羅秋晨把人拉到客廳:“你乖乖在這裏看電視,冰箱裏有吃的有飲料,自己拿,我先去洗澡。”
顧然等他進了洗手間,自己仰靠在沙發上思考,這個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是他敢肯定自己不認識他。應該是在哪裏見過才對,想不起來了……困意襲來,顧然翻了個身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想:管他呢,那就是張大眾臉,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都差不多長成那德性……
顧然小朋友,你這是對和你長得不相上下的帥哥赤裸裸的惡意貶低,是對羅秋晨同誌紅果果的嫉妒。作為一個競技體育運動員,善妒是最大最致命的忌諱。這種酸葡萄心理往往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有時是對別人,有時是對自己,比如羅秋晨同誌就是最好的例子。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我們把話再說回到羅秋晨的長相問題上,且不說他那張經常比賽引起會場秩序混亂的臉,單說那身高那身材也應該是人群中最顯眼的啊。你怎麼可以把他和大眾畫上等號呢?梁希同學曾經被何毅逼著分析羅秋晨為什麼總能以百分之幾秒的優勢贏得冠軍的時候說:因為他往出發台上一站,對手都顧著看他了,沒人聽發令槍,以至於他總是比別人快那麼零點幾秒,事實上遊程來說,或許他還比別人慢……對此說法,羅秋晨隻有五個字——扯你媽的淡!
等羅秋晨甩著濕答答的頭發從洗手間出來,顧然早已經躺在沙發上睡熟了。看著那張埋在抱枕裏的小臉,羅秋晨笑了:“有那麼委屈嗎?睡著了還要嘟著嘴。”
羅秋晨本想去臥室拿條毯子出來給他蓋上,但那雙桃花眼水波流轉間邪惡念頭已然在腦中成型。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抱起睡的像條死豬一樣的顧然走進臥室。淫笑兩聲,腦子裏閃過吻下去的念頭,卻隻是伸手在顧然的鼻子上捏了一把,然後關燈轉身往書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