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騷味直衝鼻尖腦門，白楊非常厭惡這個味道，這個臭男人從來不會事前洗個澡，但是他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和嫌棄，曾經怕被拋棄，還下賤地企圖用“嘴上功夫”留住這個男人。
    以前怎麼就那麼淫賤？
    不過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不敢惹怒他，不敢嫌棄它。
    真醜！又醜又駭人，這醜陋的家夥像鐵一樣硬，像火一樣燙，耀武揚威不可一世。
    “你跟它玩生疏？太薄情寡義了吧？”肖飛的手指插進小腹前的頭發裏，下一秒白楊就不生疏了，熟練得惹人憐愛。
    他從肖飛的話裏聽出兩個意思，一個是說他現在嫌他髒，或者是嫌它髒，以前可是自己不要臉送上床拚命討好啊；二個是說他背棄承諾，招呼都不打就走人。
    這輩子任飛哥差遣，絕不背叛。
    當時實在是無以為感謝，沒辦法了啊。
    本來已經受了飛哥很多恩惠，給他和他家人添了很大麻煩，誰知母親腸癌手術費又不得不求助於他，而且是兩筆巨額手術費，第一筆被同母異父的妹妹騙走，他忍痛放棄治療，實在沒臉再去求助飛哥，但是飛哥二話不說再給了他一筆錢。
    一無所有的人隻有這條命最值錢，於是就感動得向飛哥做了那樣的承諾。
    飛哥點著他鼻子說：別是放倒屁哄騙我。
    他忙表忠心：沒有哄騙你，救命之恩不能忘，何況你還借給我那麼多錢，把我賣了也不值那麼多錢。
    他說的是實話，他算過，當時一個勞動力的死亡賠償隻有十來萬，而他借了五六個死亡賠償的錢。
    雖然後悔，但他不是背棄承諾的人。
    肖飛靠坐床頭欣賞著色情畫麵，不分泌雄性激素的身體就是嫩，哪兒都嫩，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嬌豔如花的麵龐因深喉撐得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起，撐得眼睛紅紅的含著水霧，額頭垂下幾縷頭發更添魅惑。
    背上妖豔的牡丹好像在搖曳起舞。
    整個畫麵就像黑色巨蟒蠻橫地闖入牡丹花，與白楊後背上鮮豔的蛇戲牡丹相呼應，某人無比享受這視覺衝擊，他是愛花之人又是摧花之人，他想起了碎鑽一樣的眼淚，他驅使巨蟒攪起翻天巨浪，最終還是沒有碎鑽，用“米湯”彌補了遺憾。
    這張臉與碎鑽最相配，現在怎麼折騰都不會流眼淚了。
    沒想到同樣一張臉，七年前跟七年後是如此大的區別，猶記得這張臉滿是黑紅色青春痘的難看樣子，他閉著眼睛都日不了。
    白楊一臉狼狽，看肖飛很滿意的樣子，假裝跑進洗漱間洗臉，吐掉嘴裏的東西，然後打開花灑衝刷自己，為接下來做準備。
    聽到浴室的水聲，肖飛忽然升起在花灑下搞白楊的念頭。
    白楊被忽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飛哥，我很快就好。”
    肖飛打開浴室的燈，眼前高清的一幕讓他呼吸一隻窒，花灑下的人哪裏是人，那簡直是吸人精血的花妖，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花妖，男人的身形女人的皮膚，背上的牡丹在花灑下搖曳多姿。
    左手虎口處的蛇戲牡丹不見了，皮膚光滑細膩，半點紋身的痕跡都沒留下。
    沒經允許，竟然敢洗掉！
    肖飛在花灑下憤懣地咬牡丹每一花瓣每一葉片，從肩到腰到臀到大腿。
    白楊雙掌撐牆不敢動，他不知道飛哥這是幾個意思，是情趣嗎？他寧願不要，兩人又不是情侶，浪費時間。
    提槍上陣就幹，省時省事，效果好。
    嗯？難道……難道是飛哥年紀大了需要靠這個才能重振一夜三次郎的雄風？
    偷偷瞄飛哥那裏，他懷疑的眼神讓肖飛捕捉到，翻過他身子惡狠狠咬他的嘴。
    白楊瞪大眼睛僵住——這是飛哥第一次吻他嘴，不是不讓吻的嗎？
    隨即明白了，這是懲罰，舌頭快被拔掉了。
    他個頭矮一些，被迫微仰著頭，花灑水吸進鼻子，就他以為自己要溺水而死的時候，肖飛放開了他。
    他以為的那個即將不行的男人在床上狠狠壓榨他，故意不給他痛快，每每臨近高峰的時候就刹住車，渾身熱了冷，冷了熱，熱了再冷，一直衝刺沸點而到不了沸點。
    太欺負人了，至於拿床上這點事欺負人嗎？
    “還懷疑嗎？”
    “不懷疑了。”
    “想要嗎？”
    “想。”
    “求我狠狠操你。”
    “求你……”要換了以前，立馬乖乖配合，現在卻僑情地說不出來。
    “不說出來不給。”
    “求你……”看到肖飛鄙夷玩味的眼神，白楊自尊心掉了一地，紅著眼睛說出男人想聽的話。
    心裏安慰著自己，不過相互解決生理需要，走出這個地方，我依然是白醫生。
    “如你所願，操死你個不男不女的妖精。”
    大床像狂風驟雨中的孤舟，嘎吱嘎吱隨時要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