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驚蟄劍碎(求枝枝和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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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水晶一樣剔透的劍身攀爬上細碎的紋路,變得脆弱起來。
江醉以劍撐地,右手結印,形成一層防護罩,靈力波動時強時弱,在兩魔女看來已顯強弩之末之相。
年長魔女操縱琵琶強攻,簌簌楓葉滑動空氣發出金玉撞擊之聲。年幼魔女配合默契,封鎖死角,飛至空中,阻擋謝醒遲時不時的各種靈器騷擾。
“萬仞雪第三式——凝華!”
以氣態凝固為固態,他心心念念的萬仞雪,能將空氣中的水靈氣附著在人身之上,水凝成冰,人被封印其中,最終化作齏粉。
“妹妹小心!”年長魔女心頭一寒,這開光初期的小子這是要拚死一戰嗎!
魔女催動琵琶魔器合成一體,樣式奇怪猶如中心大兩邊尖的剪刀。然而還來不及催動這件魔器年長魔女就已經被冰晶包裹,徹底變成雕塑。
“姐姐!”年幼魔女眼含恨意,如同要生啖江醉血肉,“我要你為我姐姐陪葬!”
合成一體的魔器威壓龐大而深厚,烏壓壓罩在江醉和謝醒遲頭頂,魔女恨聲道:“去死!”
一個開光後期的魔修要一個靈力匱乏的開光初期和一個築基期去死,本就難以抵擋。深重的威壓讓謝醒遲對其他魔修的牽製驟然垮塌。
靈力耗盡的兩人隻能來了一波丹藥續命,但也來不及精細吸收,江醉將體內藥效帶來的全部靈力抽出,驟然激增的靈力籠罩在驚蟄劍鋒之上,雪白劍刃透出自被鍛造之日起從未有過的光亮,劈斬向魔器與魔女。
年幼魔女不顧身周寒氣催動合體魔器重壓而下,尖細刀剪與光華流轉的劍刃對峙,爆發的清濁二氣遮蔽人眼,剛入開光的魔修瞬間清零一大片。
對峙的劍鋒陡然消失,如同消散的幻影,真正的劍刃繞到魔女身後,貫穿她的身體,這是這把劍最後一次的隱身和殺敵。
魔女喉間猩甜,鮮血自口中噴出,而驚蟄劍被強行灌入超出承受的靈力,劍間折斷,裂紋滿身,似一碰便要破碎。
空曠的大殿,走來一個麵容俊朗挺拔的男子。是厲見微。
他扶住魔女,抬手融化年長魔女身消融他血肉的冰晶,他神色冷靜空寂,似是凝結了萬年雪,滯澀了時與空。
他長年修習時間道,以此道入金丹,一出手自帶一股蒼涼哀傷的意味。
他說:“你劍已碎,還要負隅頑抗嗎?”
驚蟄劍再無一戰之力,江醉手還未觸到劍柄,它已經被帶動的靈力碰碎了。
仿佛在迎合厲見微。
江醉:“自然要戰,我不是劍修,我是法修。”
劍碎了,他還能戰,隻要還有靈力,他就還能結印引動功法,溝通天地。
他還要保護醒遲。
丹藥入口,還不能經脈被滋養,就在次被抽去,壓榨潛力,漫天的冰雪,落在人肩上頭上。
美麗又哀傷,雪花能帶走一眾魔修的命,能讓倆魔女重傷,卻不能傷到厲見微分毫。
這就是開光和金丹的區別,這就是悟出自身道與沒有悟出的差距。
這不僅僅是階位的區別,是能比擬凡人與修仙者的鴻溝。於金丹元嬰來說,金丹之下皆螻蟻。
昏暗的魔窟中,除了偶爾有點點陣法微光的閃爍外,並無明亮的顏色。
不過厲見微用來盛放自家弟弟的屋室卻明亮溫馨,甚至還有幾件小動物的玉雕擺放。
整間房子的裝飾都很融洽,除了四根柱子,分別綁著謝旌,謝晨宇和謝醒遲,江醉。
起初看到江醉的時候謝晨宇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這是人快死了所以出現幻覺可以近距離觀看主播了?
結果他哥和江醉越來越頻繁的眉眼官司,讓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尋常。
他迷惑發言,“你們……搞在一起了?”
謝醒遲:盯
江醉:盯
謝晨宇頭皮發麻,道歉三連。
“哥我錯了,我不該瞎說話,不該玷汙你們的友誼。”
闖魔窟主播都要陪著哥哥,這是多麼深厚的友誼啊,自己怎麼能看誰都像是有奸情,真是大逆不道。
就在他極力譴責自己的時候,謝醒遲:“你說的對,上個月沒給你零花錢就是因為你居然敢在直播間跟嫂子表白,罰你的。”
謝晨宇:……麻了,真的,我麻了。
哥你就不能……算了,主播貌美如花,他哥鐵樹開花,反正都是花挺般配的。
啊這,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打住,你現在還被綁著,連你靠譜的哥都被一網打盡了。
qaq,哥哥對不起。
一旁的厲見微饒有興致的看他們哥兩說話,從前他和弟弟很少吵架,弟弟依賴他,親近他,幾乎對他事事聽從。
就連他收留的晴霜晴嗔兩姐妹也不拌嘴,他還沒見過這種會互懟的兄弟。
一時看的津津有味,還插嘴道:“我就說弟弟是不是對我太順從了些,原來這才是親兄弟的相處日常啊。”
他自動忽略被他搞的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的謝旌,以及被自己重傷的江醉。一個出賣哥哥一個又剛剛打傷他的手下,他才懶得搭理。
厲見微好言好語對謝醒遲道:“其實你沒必要拖延時間,因為我陣法已經布置好了。”
他伸手給謝醒遲指了指時不時撲閃過光芒的法陣,然後拍了拍謝旌,“知微的魂魄已經放進去了。而且,你踏進我這地界的第一步就已經入了陣法。”
原本隻有些微毫芒的淡紫色的陣法隨著厲見微的拂袖打散上麵覆蓋的濁氣,露出深紫色的耀眼光芒。
灼目,刺眼而龐大。
那是整個房間都無法盛放的形狀。那些一進來就看到的附著在地麵上的濁氣,不是因為這裏是魔窟,而是為了掩蓋陣法的光芒。
厲見微解釋道:“我怎麼可能在我和弟弟的房間附上一層黑乎乎的濁氣,也太影響美觀了。”
年輕英俊的弟控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即便他知道後來的兩個謹慎的帶了防禦靈器,可以抵擋陣法侵蝕,但開光如何抵擋金丹,時間問題而已。
“我就是陣眼。”厲見微分享這他即將成功的喜悅,“陣法一旦開啟就不會停下,更會自我保護,你們無法找到我的位置,哪怕我就在你們麵前。”
哪怕此時我已不能在動用靈力,你們也無能為力。
這陣眼的位置變化無窮,更像是無數空間碎片的折疊之處,無人能找到他,無人能殺死他。
就算那個名叫”潛龍”的組織也不行。
“那可不一定。”
門外的魔修被瞬間蕩清,倆魔女跌近門中,外門人的聲音清洌而又熟悉。當那道身影漸漸走進時。
江醉:?
江醉:“白老師?”
學校的老師來頭這麼大的嗎,他單知道白老師是金丹大能,卻不知道他還是”潛龍”組織裏的人。
似乎還和領頭的那個身影高大矯健的男人有點交情。
“小醉醉,有沒有想老師?”
白燁話音剛落,站他旁邊的那個氣質突出,氣場強大的男人就看了過來,似乎打量,還有點看不上。
江醉:“……”
“你們救不走他們的。”厲見微饒有興趣的欣賞這白燁和江醉的,似乎是師徒之情。
他總是對人間真摯的情誼有觀摩之心的,畢竟那是同他一直想追回的兄弟之情一樣的真情實感。
他想看到,想擁有,想把他得不到的毀滅。
厲見微並沒有打算還手,他也沒辦法還手。他是陣眼,他無人能定位,同時他也失去了對靈力的操控。
一行十人的”潛龍”小隊很快把魔窟中的魔修清理的一幹二淨,白燁轉頭用符籙解開三人的繩索。
除了謝旌,並非白燁歧視他,他既然作為”潛龍”組員出動,就該摒棄一些自身喜惡。
他要救的,是每一個新龍國公民。
謝旌被厲見微選為弟弟的承載容器,他身上的繩索是特質的。
白燁作為輔助型隊員,暴力打開也不是不行,但力道不夠。
況且厲知微的殘魂已經被厲見微投入進去,怎麼可能不留手。
白燁旁邊的男人製止住隊友對厲見微進行的無效攻擊,將謝晨宇三人護在身後。
一個一頭白毛短發帶眼鏡身材略瘦弱,一看就很技術宅的男子對著這個大陣敲敲打打,時不時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活像砸場子。
謝醒遲戳戳白燁,“你們來的好慢,江醉的劍都打斷了。”
白燁一個白眼送給他,“你以為這魔窟這麼好找啊,要不是這厲見微著急複活弟弟,給你指路,觸發我這的警報,還不一定能找到。這些魔修一個比一個會躲。”
白燁旁邊的男子和白毛眼鏡隊友拿著一件靈器一番交談,回來問謝醒遲,“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謝醒遲:“還好。”
雖說他一進來就被厲見微的陣法困住,但感覺好像也沒什麼感覺。靈力也沒少,身體也沒虛。
“那的確應該。”白毛眼鏡嚴謹的推了推鏡片,很是不解的,用探究新型陣法的好奇眼神看著江醉,感歎道:“行走的大血包啊。”
謝醒遲:?
有點暈的江醉:?
“你這領悟的時間有點絕啊。”白毛眼鏡隊友嘖嘖兩聲,“真的絕,偏偏這個時候領悟了一點空間法則,讓這個陣法直接認錯人了,衝著你就去了。”
“厲見微耗費多年光陰領悟時間法則,他的靈力灌注於陣法,陣法天然偏向去找爆發出空間法則的人。偏偏你這時候用了,偏偏你用的那麼顯眼,又偏偏謝醒遲從頭到尾沒有催動過天賦。然後,你就成了天選之子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