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你當我沒上過學?(求枝枝)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405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宋俟果然派了人來,幾個壯丁抬著轎子,後麵還跟著五六個侍女,幾人排在街上,看著還有些嚇人。
容奕被這陣仗無語住了,和要命一樣。
但是心苒上學的事兒要緊,容奕囑咐了幾句,就將心苒送看出去。
等他們消失在轉角,容奕才收回目光,進了酒館。
坐在桌子上,時不時地看自己的任務進度。
其實看來看去也就那樣,除了心急之外隻剩下無奈了。
來了這裏幾個月,任務隻完成了三四個,他還覺得之前的任務困難,和如今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小奕,你真不打算回淩王府了?”懷安問道。
他答:“那又不是我家,回去做什麼?”
“你和淩王鬧脾氣了?”
容奕看了他一眼,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算,他那人的脾氣古怪得很,動不動就生氣,我才懶得伺候。懷安,你知道怎麼進宮嗎?”
這下把懷安問住了,他和容奕一樣大,眼前之人都沒進去過,他一個小百姓自然也沒去過。
容奕歎了口氣,也是,天子顏麵,哪有那麼容易見到?
想來想去,也隻有宋俟是最合適的人選,偏偏那人那天還那麼說他,越想越氣。
那晚,宋俟一個勁兒地逼問他為何要進宮,他有口難說,他總不能將事情全部說出,如果真的那樣做了,壓根不會有人信他。
【宿主,別著急,慢慢來。】
“我怎麼不著急?這任務都多久了,說好的一碗豆腐腦,結果出來這麼一個條件,比登天還難!”
萌妹兒笑了笑,也許,此天非彼天。
最初幾天,一切風平浪靜,幾天後,心苒回來的時候,帶給容奕不少消息。
說宋俟給她安排的書塾是朝中某個大官開的,那裏麵都是各個大官的子嗣,什麼禮部尚書的兒子啦,侍郎的女兒啦等等。
容奕在乎的不是這書塾的老大是誰,而是在乎這裏麵上學的人。
他看向心苒,心裏琢磨事情,說不定,通往宮中的通道,可以從心苒這裏下手。
心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發現,他眼神裏一會兒落寞,一會兒震驚,最後又變成了驚喜。
所以第二日,心苒走的時候,懷裏抱著一個餐盒,那餐盒裏,放著一碗豆腐腦。
心苒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既然容奕想要巴結人家,幹嘛不自己來,或者說,掏些錢,而是給……豆腐腦。
休息的時候,心苒見別的富家子弟都從隨從手裏接過精致的吃食,而她隻能掏出一碗豆腐腦。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時,身邊突然圍上了幾個人……
酒館內,容奕正在忙活,結果從外麵衝進來幾人人,急匆匆道:“容少爺,心苒姑娘在書塾被人欺負了。”
容奕趕去的時候,書塾內狼藉一片,散落的書本被豆腐腦糊了一麵,心苒正縮在角落裏獨自掉眼淚。
而她周圍那幾個始作俑者,正幸災樂禍地看著心苒,就像在欣賞一件戰利品一樣。
不知怎得,容奕突然想起他穿越過來那天,也是類似的一副場景。
他立馬衝過去,把心苒扶起來護在懷裏,一邊安慰一邊擦眼淚:“心苒別怕,哥哥在。”
說完,他便轉身,冷眼看著幾個人。
原來,校園霸淩還能追根溯源啊。
“你們幾個娃娃不好好上學,在這耍什麼威風?”容奕拿出他該有的氣勢,故意將聲音變得冰冷。
他就不信了,自己還收拾不了幾個七八歲大的娃娃。
事實證明,他確實收拾不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人家一句話的事兒,容奕就被那幾個官家子弟的侍衛架了起來。
隨即,胸口就被錘了一拳。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外加那幾個人還是孩子,容奕隻是嘴上說說,直到他意識到這幾人壓根就是要他命時,他才緩過勁兒,腳一踹,就把他麵前的人踹倒在地。
容奕在現代的時候,雖然是個身嬌肉貴的小少爺,但好歹男人該有的防身術還是會一些的。
在火氣的推波助瀾下,容奕很快和那群人打在一起。
打群架最麻煩了,閉著眼就往臉上打,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也不知打的是不是對家,反正拳頭落在哪算哪兒。
推推嚷嚷之中,容奕的胸口處又挨了一拳,整個人腳步不穩,向後退去,感覺到腰上圈上一條胳膊,他才停下腳步,詫異之下回頭,發現是宋俟。
他這一來,整個學堂安靜了下來,喘氣的聲音都不曾聽見。
宋俟看了他一眼,鬆開手,走到心苒麵前,問道:“心苒,出什麼事了?”
心苒抽抽搭搭,道:“小奕哥哥做的豆腐腦,味道很好,我想帶給大家嚐嚐,結果……大家笑話我的出身,還說,小奕哥哥做的東西,髒的很,我……”
後麵的話不必聽,想也能想出來。
心苒是走後門進來的,那些人先吃蘿卜淡操心,整天抓著人家的來曆不放。
而心苒膽子小,即便身後有宋俟撐腰,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你,你怎麼來這兒了?”容奕回過神,問出口的瞬間就後悔了,剛才給他報信的人是宋俟撥給他的,出了事,他自然也要去淩王府說一嘴的。
容奕沒想到宋俟會接話,“我若不來,你受了氣,又要指天罵地了。”
明明是一句嘲諷的話,但卻說的有了另一種味道,容奕瞪了他一眼,臉突然紅了起來。
方才那條胳膊圈著他時,他竟莫名的有些心安。
宋俟這麵剛坐下,外麵便擁進來一圈人,身上的官服都沒來得及換下,想來,是剛下朝,就聽說這裏出事了。
宋俟不說話,眼神冷峻,緩緩移動著目光,那些人心裏猜不透他的心思,剛開始站著打哆嗦,見他久不說話,急忙拽著自己孩子跪在地上。
宋俟還是不說話,容奕在一旁看著,心裏叫好,這心理戰玩得不錯啊。
銘澤給容奕搬來一張椅子,讓他坐在宋俟身邊。
“幾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想來,在家裏也是這般囂張跋扈,才讓自己的孩子耳濡目染,在外麵橫行霸道!”
三字經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宋俟從大人身上入手,是最好不過的。
那幾人眼皮都不敢抬,嘴裏支支吾吾地認錯。
宋俟冷笑一聲,隻問錯在何處?
底下鴉雀無聲,想來,他們也不知道,為何一個小小的姑娘,能把這座大佛請來。
“都不說?”宋俟問道,“那就是,平白無故欺負人,是嗎?”
“我們家心苒雖說沒你們那麼高的地位,也沒你們那麼好的命,能托生在富貴人家中,但既然是走了我的門路進來的,你們也該尊敬一二。現在動手竟然動到了我的頭上,幾位可真是好大的架子!”
容奕愣愣地看著他,什麼叫“他家的”?
“王爺明鑒,許是孩子間的玩笑,那姑娘不識趣,就……哭了呢?”
宋俟掃了一眼,尋找聲音來源。
這個節骨眼,不說話,或者說一味認錯才是上策,結果這人好死不死,偏偏要往槍口上撞。
容奕急道:“你少在這裏開脫,孩子們開玩笑也不是這麼玩的,你當我沒上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