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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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Alex聊了半天,基本上就是講了一些我這兩年的生活。本來想東扯西扯好讓Alex能忘了我犯的錯,不過顯然Alex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臨走之前,Alex大人的一句話決定了我下個月的苦難生活,“從明天起,每天晚上九點之前來我這報道,連續半個月。別跟我說你出不來什麼的,又不是住在監獄,想出來就能出來。別讓我知道你遲到,不然,哼哼……”。
“神啊,你就饒了我吧。明知道我最討厭人多的地方,還要我天天過來,Alex你真狠!你就疼惜一下你幹弟弟這麼辛苦的天天去上班,晚上讓我好好睡個覺好不好?不要讓我天天來,你知道的,在這連續待下去我會神經衰弱的……嗚嗚……”Alex又來這一招,我不幹……
“你知道神經衰弱,當初你剛走的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找不著你,以為你怎麼了,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差點去警局報警,別說神經衰弱,我都快神經分裂了。這點懲罰對你還算是輕的……。”
好吧,其實我想說其實這種情況你是不可能的神經分裂的,不過鑒於Alex正在盛怒中,而且這確實是我的不對,我還是從明天起乖乖來領罰好了。
Alex雖然說了讓我每晚九點之前過來,但沒說什麼時候走不是嗎?每晚點個卯再回去也行啊,再說了即使留下來也不一定要呆在下麵,樓上不是有他的私人房間嗎,去那也是可以的。反正他也沒說一定要呆在廳裏。語病多多,到時候估計是要耍無賴了……
與Alex分別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本來他非要拉著我去他家住一晚。不過我最近有門禁,留的紙條上也隻是說會晚一點回去,要是現在徹夜不歸也不太好,所以還是決定回別墅。
路上差不多一個小時,回家的時候已近午夜。臨近別墅發現大廳的燈還亮著,不知道其他人回來了沒。父親母親今晚也是接到老友的請帖,赴宴去了;大哥在公司加班,二哥出公差去了。嗯,父親母親可能回來了,大哥二哥應該是沒回來。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居然發現母親正在客廳,一個人拿著本書在看。昏黃的燈光,坐在沙發上的母親,薄薄的絨毯,恍惚間竟覺得母親是在為我等門,心裏有一塊忽然開了一個口子,溫暖的感覺汩汩而出。曾經以為已經忘記了,已經不再奢求這樣的平凡的溫暖,已經將自己鍛煉的水火不浸,但現在才知道原來那都是騙人的,我還是那個一直在等愛的孩子,我還是期冀這平凡的幸福。
不管母親是不是真的在等我,這一刻我真的有一種這是我的家,母親在家等我,我終於有了回家的感覺,心裏湧起的是無盡的暖意。
母親似乎注意到我回來了,起身放下書向我走來。
“媽媽,我回來了。您怎麼還沒睡呢?”
“我睡不著。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你的便條了。看你這麼晚沒回來,就在這坐著等……有時間出去會會朋友也是好的,回來了就去睡吧。嗯,我也去睡了。”母親說話間似乎有點不自在,那句“就在這坐著等……”雖然沒說完,但我還是明白她的意思了,母親真的在等我回來!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覺,我想這應該就是幸福吧。
母親說完這句就轉身上了樓梯,走了兩步又回過身說道,“廚房裏還溫著張嫂今晚做的湯,冰箱裏有牛奶。這麼晚了,喝點東西再睡吧。”說完又轉身上樓了。
這就是母親的溫暖嗎?三歲之前的事我不記得,但三歲之後的記憶裏似乎母親從未有這樣關心過我。走到廚房,拿了湯就會了臥室,心裏暖暖的,嘴角總是止不住的上揚,這樣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