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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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封印已經崩毀了,形勢十分的嚴峻。一定要阻止冥神複活,不能讓他找到血繼者。如果讓他得到肉身,那將會給人類帶來一場空前的災難!”虛寂大師激動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裏嗡嗡作響。
與虛寂大師的激動不同,雲楚正笑眯眯地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自家的白胡子,雲楓在悠閑地玩著指甲,而雲笑則閉著眼睛假寐。
看著雲家三人那副事不關己的姿態,虛寂大師怒了,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用氣得發抖的手指著雲家老頭,連說了幾個你字,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巨大的聲響嚇了雲楚一大跳,再看看氣得不輕的虛寂大師,雲老頭愣了一下隨即會意過來,連忙站起來陪笑著說:“大師莫急,這事急不來的,還是順其自然,見機行事吧。現在我們根本就無法預測冥神的行動,我們幹著急也沒用。隻有等冥神開始行動了才能采取應對措施。”
虛寂大師也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緩了一口氣,又坐回椅子上。
“這樣會不會過於被動了?如果等到冥神得到肉身就麻煩了,我們要在冥神找到血繼者之前先找到他。”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圓圖大師開口說話了。
“說了這麼久,究竟冥神是什麼東西,血繼者又是什麼?冥神複活會給人類帶來災難,又是怎樣的災難?”
雲楓舉著右手,對著燈光欣賞自己纖細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得不說,雲楓有那麼一點的自戀,特別是對自己那雙瑩白修長比女人的還要美上幾分的手。
“我們必須搞明白這些,才能找出突破口。”雲楓放下手,收起吊兒郎當的痞樣,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神情。
“四壁寺因四壁封印而得名。先輩流傳,四壁寺封印的是冥神。如果四壁封印崩毀,冥神便會複活,會給人類帶來空前的災難。四壁封印封印的是冥神的意識形態,而他的肉身便是血繼者,如果冥神找到血繼者就會完全複活。同時,先輩留下來的還有八字真言:四魂出世,冥神複活!”
虛寂大師凝重的話砸進在場的每個人心裏。四魂出世早就在玄界傳了開去。四魂出世,冥神複活。看來,四魂一定和冥神有著某種聯係,如果冥神會給人類帶來災難,那麼,四魂的出世會不會就是為了對付冥神而誕生的力量?
誰都沒有再說話,大廳裏一下子靜了下來,對於未知的力量,對於不可預測的未來,大多數人都有著本能的畏懼。
大廳裏沉悶的氣氛讓雲笑覺得有點壓抑,他對於什麼冥神,什麼血繼者的實在沒有什麼興趣,也沒有什麼實在感。什麼使命感、責任感對他來說他虛幻的,一直以來,他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生活的。
說到四魂,大家都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到雲笑身上。雲笑漠然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他沒有那個閑情去揣測眾人心裏的小九九,他隻希望這無聊的會議可以早一點結束。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大廳裏響起,四壁寺的幾位大師不滿地看著從口袋裏掏出電話的雲笑。雲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起身就往外走,終於有借口離開啦。
知道雲笑這個手機號的人不多,駱希算一個,那是駱希死纏爛打從雲笑那裏要來的。
“雲老大,駱希暈過去了,有很多奇怪的……奇怪的人頭。你快過來啊!”
手機那頭傳來的是陳銘帶著哭腔的聲音。
這是怎麼一回事?駱希暈過去了,有奇怪的人頭?他們該不是遇到什麼髒東西了吧?
“先別急,告訴我你們的具體地址,我馬上過去。”
雲笑幾乎把雲楓的寶貝車當飛機一樣飄著開了,可還是花了一個多鍾才到景區。
終於到達陳銘說的懸崖邊上了,被雲笑拖著帶路的小保安早已癱軟在地上暈了過去,有一半是累的,而另一半純粹是被嚇的。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樣的刺激確實是大了點。
離崖邊不遠的空地上燃著一堆篝火,火堆旁搭著幾個帳篷。陳銘他們圍著火堆擠在一起,暗淡的月色下,還是可以看清他們臉上的驚恐的神情。篝火外圍的半空中有幾個人頭圍著陳銘他們飛舞著,衝著要撞向人群,但是,似乎又被什麼東西攔著撞不進去。空洞的眼眶,散亂的長發,嘎達嘎達地發出奇怪聲音的嘴巴,在晃動的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恐怖。
陳銘看到了雲笑,他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臉色蒼白蒼白的,看來嚇得不輕。
雲笑掏出幾張符,向空中一揚,手飛快地結了個印。符像有了靈性一般向人頭飛去貼在他們的額頭骨上炸了開來。
火堆旁的幾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便癱軟在地上。
雲笑看了幾眼趴地上喘大氣的幾個人,眉頭皺了起來。駱希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蒼白的臉上青筋暴起。一股黑氣在他的臉上四處流竄。黑氣所散發出來的邪惡氣息讓雲笑也忌憚幾分。駱希身上似乎還有另外一股正氣,正邪兩股力量在駱希身上流轉交戰。那強大的力量所散發的氣場讓周圍的人也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感。
“雲笑,你快看看駱希,他怎麼了,他是不是快要死了?你救救他!”陳銘從地上爬起來,緊緊抓住雲笑的手,一夜的驚嚇耗盡了他所有的精氣神,現在,雲笑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雲笑看著陳銘,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毫無頭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駱希身上的黑氣終於沉寂了下去。似乎是被他身上那股剛陽正氣給抑製住了。
雲笑靠過去,一邊拍駱希的臉一邊叫道:“駱希,醒醒。”
駱希的睫毛動了動,不一會便幽幽醒了過來,大大的眼睛裏帶著些水氣,似是剛從沉睡中醒來。
“駱希,怎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陳銘一個熊抱撲了過去。
“怎麼跟林妹妹似的,說暈就暈?不過幸好你暈過去了,不然,不被嚇得屁滾尿流。”駱希醒過來,陳銘鬆了一口氣。
駱希有點迷糊的眼神掠過陳銘,落在雲笑身上“雲笑,你怎麼在這?”
雲笑被駱希這麼一問弄得莫名奇妙,扭頭望向陳銘。陳銘聳了聳肩說道:“在那些東西出來之前他就暈了過去,小樣兒壓根就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雲笑轉過頭來問還迷糊的駱希。
駱希愣了愣,用手捂住腮幫子,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可憐兮兮地看著雲笑說:“笑笑,我牙疼。”
陳銘滿頭黑線,駱希又抽風了,他不認識這個丟臉的家夥!
不過,陳銘不知道的是,並不是駱希吐槽,他是真的牙痛,兩邊腮幫子突突的,一下一下地疼。
暈過去的小保安也醒了過來,小保安說,聽說那崖底的山穀是個亂墳崗。古時候衙門處決的犯人就是埋在那裏的。這不過是民間傳說罷了,事過多年,早已無從考證,倒是和陳銘一起的另外幾個男生說什麼也不肯留在山上了,於是眾人連夜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