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17章 客棧禦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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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王翦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他聽神醫說自己已基本複原,於是他告別神醫去找趙爺爺和小丫姑娘。此去乃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是他不曾害怕,讓他怕的卻是他那一顆矛盾不安的心。想著想著便來到了齊國都城臨淄。中午的城市很是悶熱,街上行人稀少,王翦暴曬太陽而行,臉上一滴滴汗水滾落而下。最後他甚至在烈日下跑了起來,眾人皆以為此人乃是瘋子。其實有人則不然,當他來到告別雪仙的那家客棧時,恰巧雪仙他們就在大廳吃午飯,此時雪仙的同伴已到。
“王翦兄弟,如此匆匆所謂何事?”他們見王翦匆匆跑入客棧,於是雪仙上前問道。
“雪仙姑娘,我爺爺找過你們嗎?”王翦問道。
“沒有啊!怎麼他也不見了?”
“那麼有消息還望你們及時通知我,王翦謝過了!”
說罷王翦正要告別而去之時,隻聽到有人說:“且慢,今日我聽說有一老者獨闖五虎幫,不知是不是你的爺爺。”
王翦轉身一看,說話者乃是雪山二弟子,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冰雕般的人的說話,語氣亦是像他那寒冰般的眼神。
“王翦願聞其詳,還望兄台道個明白。”
後來王翦聽三位侍從的描述,那人完全就是趙爺爺的形象,而且還說那老者是為救人而去,不容質疑,那人便是趙爺爺。後來雪仙請求王翦合作對付五虎幫,王翦說自己的功力隻恢複一少部分,隻怕會拖累他們。雪仙卻是很慷慨的說道:“王翦兄弟,請勿怕,你的安全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這句話倒是讓王翦大吃一驚,他聽過護花使者,卻從未聽過保護男的,那叫什麼使者,想了很久就叫護枝使者吧!
雪仙見王翦還在猶豫,於是又道:“難道你不想救趙爺爺和小丫姑娘嗎?”
王翦道:“不是啊,隻是讓一個姑娘保護一個大男人,那樣不好吧!”
說這句話已是推脫之詞,實則表示已經同意,隻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而已。雪仙似乎看懂了王翦的心思,知道自己始才說話有誤,連忙改口道:“隻是王翦兄弟,在戰場上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王翦一笑,並未作答,雪仙接著又道:“過來坐,你一定沒有吃過午飯吧,一起吃,吃完我們就上路。”
王翦過去後,見雪山二弟子依舊冷冰冰的,連一句話都沒說。於是他便問道:“不知幾位兄台如何稱呼?”“在下王大。”
“在下張三。”
“在下趙二。”
三位侍從搶著回答,其中張三的表情尤為滑稽,好像對自己的排位很不甘心,但是見王大怒目而視,連忙收斂了自己的表情。雪山二弟子還是沒有吭聲,雪仙倒是連忙介紹道:“我二師兄雪傲。”
“雪傲大哥好,在下王翦。”說話間舉手去行禮,表示對長兄的尊重。隻見雪傲依舊麵無表情,似乎將自己不放在眼裏。這時雪仙又是說道:“二師兄一向都是這樣,王翦兄弟不必理會,請坐。”
王翦好心行禮,卻遭到冷落,心中很不是滋味。暗道:“此人好傲,有機會教訓一下他。”臉上卻是裝作蠻不在乎的樣子。
就在他們吃飯之際,一群人握刀走了進來,每個人傲氣十足。他們隻衝櫃台,掌櫃嚇得在不停的抖索。
“老頭,給爺爺交保護費。”
“好好好。”掌櫃連連答道。說罷便拿出了五十兩銀子交予那群人。
“就這點,一百兩。”
“怎麼又漲了?小店生意不好,還望大爺行個方便。”
此時吃飯的人都四下逃跑,店中一片嘩然。王翦握劍而起,坐在旁邊的雪仙卻是拉住了他,對他小聲說道:“那是五虎幫的,不好惹!”
“遲早還是得惹,不是嗎?”
此時隻聽到一聲響動,櫃台已被那群人一刀一分為二,掌櫃嚇得跪地求饒。
“哪裏的混球,沒看見爺爺在這兒吃飯嗎?”說話者正是雪傲。
此時客棧的人已經散光,隻剩下他們一桌。那群人轉身一看,隻見是幾位好管閑事的年輕人,便大聲喝道:“你知道爺爺是誰嗎?五虎幫京城總陀主的左護法,你打聽一下爺爺的名聲。”
“爺爺管你是誰,打擾爺爺吃飯就不行,過來給爺爺磕頭認罪,爺爺若是高興了就放你一條生路。”
“給我殺了他們。”對方那個護法道。
一群人便舉刀衝了過來,王翦把劍四掃,隻見血光四濺,一群人均已倒地。左護法大怒,手握大刀飛起向王翦麵門砍來,王翦順勢一劍,速度閃電一般。左護法阻擋不急,頭發被砍斷一大截。左護法大駭,知道今日撞見高手,他看了看其餘幾人,隻見他們坐在那兒談笑間觀戰。心中更是恐懼,想要逃跑,隻是傳出去讓他以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隻有拚死一戰。於是舞刀又砍王翦腰中,王翦一閃,刀砍到一桌子上,桌子立馬傾斜飛了出去,撞在牆上便四分五裂。
“好!”隻聽到張三喊道,接著眾人皆拍手叫好,隻有小二被嚇的鑽在桌子下,掌櫃嚇的癱軟在了地上。
此時左護法使出了絕殺式,全身真氣急速膨大,大刀被他舞的到處都是刀影,周圍桌椅皆損,王翦被刀光籠罩其中。接著左護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王翦當頭倒插而下。雪仙連忙起身把劍,準備殺上去解救王翦。隻是他見那刀在王翦頭部三寸之處停止不下,接著王翦揮劍一掃,隻見大刀被折兩段,左護法倒旋而起,撞在房梁上而後落地,便不見動靜了。王翦麵不改色,轉身對眾人點頭微笑,眾人這才從始才的驚訝中清醒過來,但還是傻傻的看著他,許久之後才叫好。這時眾人才知他們太小看王翦了,王翦功力到底有多深,誰也不知道,但是他們依舊感覺不到王翦身上有絲毫的真氣存在。
此頓午飯就在一場大戰中結束,眾人對王翦另眼相看,有嫉妒,亦有羨慕。就要出發了,必須有一人和王翦同船,張三說他要和王翦同船,可是遭到了王大的怒視。雪仙卻說自己還要保護王翦,現在看來,這似乎不是一個理由,但是也沒有人敢反對,所以雪仙還是上了王翦的船。對王翦而言,路途有人陪伴是好事,尤其是像雪仙這樣美豔動人的姑娘陪伴,那更是人生一大樂事。想到此他卻感歎道:“隻是同船不同心啊!”一種莫名的失落感頓上心頭。
“王翦兄弟,你這幾日去了何處啊?”雪仙突然問道。
“去治病啊,是爺爺的老朋友,他醫術很高,兩天便治好了我的病。”
“是嗎,你恭喜王兄弟了。”
王翦望著她並未作答,她見王翦注視著自己,臉上不由得起了一團紅暈,忙將頭低下,眼睛在偷偷的大轉。她的動作使得他回憶起了小丫,當每次他正麵看著他時,她老是這個表情,而今他多想再看她一眼,可是她又在何方呢。王翦心中又是一陣愁茫,一縷憂思掛在臉上。
“你想爺爺和小丫妹妹了吧?”雪仙問道。
“是啊,他們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親人?你比我幸福,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關心和牽掛的人,而我沒有,我不曾知道什麼叫牽掛。”
“那麼你師父呢,還有你的那些師兄們?”
雪仙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將頭轉了過去,王翦知道他有淚水流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些話使她憶起了傷心事,他連忙轉移了話題。
“我們超過他們了,我們得等等,不然會走散的?”
雪仙點頭答應了,一路上他們談論了許多問題,但是惟獨沒有談心,漸漸的他們就像兩小兒一般,你推我,我推你的玩著,似乎忘記了世俗的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