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七章 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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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四人中,三人驚惑的望著呂不韋,也盼著呂不韋能解開這個謎團。
呂不韋聽到雪無恨的話後,就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定了定神後道:“少俠之名,我呂不韋早已如雷貫耳,幾日前少俠曾在陽午城解救了一城的百姓。殺死噬血野狐之事,我呂不韋早已耳聞。對少俠很是佩服,想要拜見少俠,少俠卻已經離開了陽午城,下落不明,今日難得一見。隻是我呂不韋身處險境,不能為少俠接風洗塵了,反而要指望少俠救命,呂不韋深感慚愧。”“呂先生言重了,解救人於水火之中,這是師父他老人家一再對我的教導,而今先生有難,怎能見死不救呢?”
秦異人與精潔沒有聽說雪無恨大戰噬血妖狐之事,聽的似懂非懂,想要問個究竟,隻是此時時候不對。
呂不韋見雪無恨答應了他的請求,便開始安排逃跑事宜。首先讓異人帶上夫人夏姬和年方一歲多的孩子趙正,由雪無恨護送從側門而出,一出門便和將士們打起來。呂不韋和精潔乘混亂之時由正門而出,有乘戰亂之時呂不韋帶走了秦異人。因為夏姬帶著孩子不方便夜行,呂不韋與秦異人朝小路逃跑而去。精潔保護夏姬和趙正朝夏姬的娘家方向而去,雪無恨負責阻擋趙國軍隊。
這場戰爭越打越是激烈,引來的趙國將士越來越多,其中有一趙國大將與雪無恨越戰越烈。整個城池籠罩在刀光劍影之中,雪無恨起初並不想傷人,並未拔出軒轅劍,但是後來他支持不住。隻好拔劍殺敵,軒轅劍放出逼人視覺的光線。與上千將士激戰於大街之上,終於,血流成河,劍氣所到之處滿是屍體。激戰仍在繼續,雪無恨估計了一下時間,確定他們已經逃走。於是不在戀戰。但他被圍困於千人之中,無法後退,隻好使出天殺劍法,刹那間,天地盡變了顏色。將士們無人再敢上前與無恨過招,大將司馬尚也被無恨刺傷胳膊抱臂觀望。眼睜睜的看著雪無恨如閃電般衝出重圍,刹那間消失在了屋頂不見了。
雪無恨確定後方無追兵之後,在房頂坐了下來休息了片刻,他的任務還沒有結束,於是朝著東方太陽即將出來的方向而去。刹那後他找到了夏府,此時已經是清晨,太陽東邊升了起來。整座城池彌漫著死亡的氣煙,血腥的惡臭散布在每一個角落,城民們無人敢出門。整個城市真如死城一般寂靜,隻有偶爾聽到巡城將士們的腳步聲,仿佛在證明此城乃非死城。
雪無恨到達夏府門前後,並未聽到任何殺聲,也未見有人包圍。他這才鬆了口氣,而後翻牆而入,隻見精潔正站在大廳門口焦急的等待著他的歸來。
精潔見雪無恨活著歸來,甭說有多激動。直衝過來就是一個擁抱,也不顧忌無恨全身的血跡。
雪無恨見精潔等他,心中已是說不出的甜蜜,而今又是一個擁抱。他的心開始激劇的跳動,他連忙推開了精潔。試用真氣控製狂跳的心,臉上的紅暈卻是無法用真氣控製的。他感到自己的臉仿佛鑽進了火爐之中燒烤一般。
精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家,怎能主動去擁抱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呢!想到此,她的臉頓時如紅蘋果一般,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跑了。
雪無恨這才知道自己不應該推開她,她一定是生我的氣了。於是緊隨其後跑進了客廳,當他一進客廳後便發覺四周坐了好多人。想到自己始才的失態,更是如站在烈火之中,全身有一種燒傷般的發熱。
“多謝雪少俠救我女兒一家的命。”此話一出,全堂之人皆跪拜雪無恨,以表感謝。
雪無恨這下亂了陣腳,不知說甚才好,精潔見無恨左右搖頭,不知所措。連忙上前扶起跪在中間的夏老爺和夏夫人,無恨這才反應過來,也上前扶起了其餘之人。
“雪少俠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造詣,老夫若不見你,真難以置信。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夏老爺感歎道。
“無恨不敢當,夏老爺言重了。”說此話時雪無恨終於恢複了原貌,靜下了心。
“為兩位少俠上茶,夏某今天要親自向兩位少俠敬茶致謝。”
“是”一丫環輕聲回應後從側門退了下去。
“老爺,不好了,有官兵朝我們這兒走過來了。”一下人邊跑邊喊道。
“慌什麼。”夏老爺厲聲道。
下人見老爺變了臉色,於是不敢再出聲。
“道發,將兩位少俠和夏姬母子送進密室,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準出來。”
一年輕小夥子應道:“是,爹。”
此人原來是夏姬的弟弟夏道發,一身華貴上衣,手握一把短劍,體魄強壯,看來亦有勇士的樣子。
“夏老爺,讓他們下去,我留在這兒或許能幫上什麼忙。”雪無恨連忙對夏老爺說道。
“是啊,夏老爺,讓我和無恨哥留在這兒吧!”精潔應聲道。
“兩位少俠請放心,這是在夏府,沒人敢對我夏某怎麼樣。”
“你們兩位就聽爹的,你們留在這裏反而讓他們有了證據,我們下去吧。”站在一旁的夏姬說道。
“那我們下去吧!”精潔對無恨說道。
“好,如若他們敢胡來,我會派人來請兩位少俠的。”夏老爺見無恨還是不大放心,於是對他說道。
他們幾人匆匆的向內屋走去,直到來到一間臥室,夏道發按了一下扶手,床漸漸的動了起來。
此條隧道起初有些黑暗,漸漸的越來越亮,他們延著斜向下的台階一直走了下去。大約走了一刻鍾左右,終於來到了一間房子,道發敲了三下牆壁。一道石門慢慢的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幾大箱金銀珠寶,原來這裏是夏府的銀庫。
當他們幾個進去後,石門自動關上了,雪無恨終於見到了所謂的世界,也見到了一般人來不了的世界,他驚奇的望著周圍的牆壁,牆壁是透明的。抬頭可以看到外麵的陽光。
“這裏有天有太陽?”精潔驚奇的問道。
“這裏邊那有天啊!這牆壁是玉石築成,上邊是水,這自然能看見天了。”夏姬答道。
原來此地乃是夏府後花園的池塘底下,在這裏觀望太陽。倒是另有一凡韻味,精潔正在想著。要使能在這裏看晚霞,和自己心愛的他,那該是多麼浪漫的事。想到此,臉上又出現了淡淡的紅暈,他斜眼望了一眼雪無恨,無恨亦望著她。這一次視線的對撞又使得雙方低頭沉默了。
“娘。嗬嗬嗬…,趙正終於說話了,眾人的目光同時投向夏姬懷中的小趙正。隻見他劍眉三角眼,他依然嗬嗬的笑著,微笑中依然危涉眾人。
這是雪無恨來邯鄲第一次聽到笑聲,緊張的氣氛終於衝淡了許多。
“異人他們肯定已經安全出城了,這孩子已經兩天沒有笑聲了。”夏姬說完此話亦是跟著笑了,她這一笑猶如天山的雪蓮綻放,又如冬日的寒梅。冷而豔麗,加之傾國傾城之容貌,苗條的身材,瘦而豐滿。難怪能讓呂不韋與秦異人都喜歡她,願為她傾倒,精潔在心中暗歎著。
雪無恨伴隨著孩子的笑聲,回想起了不久之前的情境,一個曾經無憂無慮的他。而今已成為天下之罪人,自己救人卻殺了更多的無辜之人。是內疚還是悲傷,自己也分不清。所謂的對與錯原來如此之模糊,師父的一句話又回響在耳邊,“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殺人難道是成佛嗎?自然不是。難道自己已墜入魔道,此念一起,心痛難當。
精潔此時正在偷看著無恨,她見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憂傷,那雙明亮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暗和沉重,精潔不知說什麼好,隻得幫夏姬抱起了孩子。想用孩子引開雪無恨的思維,然而她成功了,雪無恨果真將視線集中在小趙正身上。隻是那份憂傷依然掛在眼神之中。